是的,就是战栗。
阿福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湿淋淋的手指沿着李固的肩颈,脸庞滑动,她的动作很缓慢,很仔细。
李固的唇轻轻印在她的嘴唇上。
一片幽暗的,象梦境似的光影里。
刚才那些顾忌,想法,羞涩,似乎都融化在了水里,渐渐变淡褪去了。
阿福眯起眼,看不清楚东西之后触觉,嗅觉,甚至听觉,都变的那样敏感。
李固在水中抱住她。
阿福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水下面,两个人的肌肤不可避免的,触到一起。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是情欲,可是,不止这些。
水仿佛成了一道屏障,围成这样一个小小的桶中的世界。
这个世界中只有他们两个。
水又仿佛是一个媒介,将他和她的感觉牵系在一起。
阿福感觉着,他们的呼吸,心跳,甚至肌肤的感觉,心中的悸动,都在此时,并合在一起,这样的融洽,这样的和谐,这样的一致。
李固的抚摸,在水的下头,变的那样柔和充满怜惜的意味。
身体的重量一半被水承担去了,那种触不到底,飘飘然然的感觉……很陌生。身体在水中承受的压力,又令触摸与拥抱的感觉与平时完全不同。
阿福无法再靠在桶边上,她觉得一切都那样动荡不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绕上了李固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一条湿湿的水迹,从桶边延伸到床边,被烛光照的亮亮的。
肚兜湿了水,轻薄的料子变的沉重,坠在身上,裹在身上。李固的抱着她,手从她身后绕过,解开肚兜上的带子。
阿福的头发和他的头发在水中纠缠在一起,看起来恍如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李固的脸红红的,阿福的脸也是红红的。
这样的接触,这样的体验,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全新的。
害羞,可是,又很期待。
肚兜被解掉了。
李固把块布料拿开,顺手搭在床头上。
然后,过了一会儿,又一条湿嗒嗒的白绢里裤被顺手搭在了那旁边。湿透了水的布料是一种轻盈的透明的样子,象夏天枝头那晶莹的蝉翼一般。
隔着一道屏风,蜡烛燃的正旺,亮亮的烛焰映着屋里一片恬然的柔光,屏风上娇艳的牡丹在晚风里悠然的开着,外面的卷帘纱幕都放了下来,长穗低垂。
地下一路延伸的那条水渍缓缓的在水磨石砖地上蔓延开来,仿佛是深山峰岭处徘徊流动的云霭,那样轻盈,那样写意。
床榻都让他们弄的湿漉漉的,可是到最后也说不清楚是水还是汗,阿福软弱无力,侧躺在那里,枕着李固的一条胳膊。
得让人来换了凉簟枕席……浴桶还没收拾,还有,地下的水,不收拾不行,不然晚上没法子睡。
可是,让人进来,看到这屋里的情形,这么,这多让人难为情。
阿福叹口气。
不知道电视里小说里那些……嗯,那些缠绵缱绻的场景之后,男女主角都是怎么收拾善后的?
她刚撑起来一点,李固的手臂就绕上来:“别动……”他的声音也有点含含糊糊的沙哑:“你不累么?”
阿福很想翻白眼。
累!怎么不累?
可是累也不能就这么躺着啊,这成什么事。
她叹口气:“你也挪一挪,总得把床上弄了,再让人进来收拾了浴桶什么的……”
李固坐起来:“你躺着,我来。”
“不敢劳动殿下。”最后一个字阿福拖着长长的音,有点嗔意。
她把湿的枕席卷起来扔到一边,又从柜中取出一套枕席。李固帮着搭手,两人重将席子铺在榻上,阿福放下了帐子,将床榻遮的严严实实之后,李固才唤人进来。
从帐子外面看不到里头,可是从里面却是可以隐约的看到外头。
阿福躺在那儿一动不敢动,虽然……虽然就算不动,进来收拾的人也肯定知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好事。
等人都退了出去,门也被重新关上,李固轻声问:“你生气了?”
“没。”阿福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你别气,阿福,别生我的气……”李固声音极尽温柔小心:“下次咱们……”
“没下次了!”
一次就丢够脸了。
一想到不知道那些宫人会怎么议论,他们……咳,阿福都觉得明天没脸出去见人。弄的一地水,洗个澡洗到了床上……多难为情。
李固的脸轻轻贴在她的颈后,手指在她还湿的发间轻轻抚动。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轻声笑了,笑的阿福又是羞又是恼。
“有什么好笑!”
“是是,不好笑。我给你赔不是。可是阿福,我怎么觉得,偶尔这么一回,也不赖。”他的嘴唇贴到阿福的耳边,很近,轻声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好象是一对偷情的人?嗯?”
他最后那个嗯字拖了一点音,听起来有点顽皮,还……很性感。
阿福嘴上呸了一声,可是……呃,内心深处,却怎么觉得,他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呢?
而且,而且……有句话叫妻不妾,妾不如偷……难道这偷来的东西,就是吃着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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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没有不cj!俺十分十分的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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