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的要下雨。
书房内只听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下属被赶了出去。
宇文尚在得知下属汇报的消息后,脸色黑得要出水。
他最近好像被看不见的人给针对了,不管是死士的事情,还是他埋藏了很久的一些棋子,竟然一个接一个被拔除。
这种情况很不对劲,是谁在针对自己,还知道自己这些暗棋的信息?
之前太皇太后突然就晕倒了,御医们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就曾经猜测会不会是宇文耀发现了什么,所以采取了行动。
可是最近宇文耀明面上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样,也没有奇怪的言语和行动,一切正常。
太皇太后晕倒前后他都进过宫,如果他知道了真相,如果太皇太后的晕倒和他有关系,他解决掉太皇太后之后没必要再去宫里,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他。
宇文尚感觉整个人都被看不见的笼子给罩住了,明明在暗处的是他,他一直以来的所有行动都非常小心谨慎,为什么突然短时间内接连遭受到打击。
他想不通,尤其不知道该怀疑谁。
宇文耀如果都能找到自己那么多暗棋,完全有证据先将自己软禁或者关起来再慢慢清算,可是他并没有。
那还能有谁对自己动手?
这永和国内能对自己动手的,和有理由会对自己动手的无非就那么几个。
如果不是宇文耀的话,难道是宇文炤?他知道当初的事情了?
也不对,如果知道那多半也是有证据了,都该有更明面上的行动才对,而不是背地里搞这种事情。
宇文尚一脚踢翻椅子,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背后这么对自己。
知道自己真面目的人极少,哪怕只是窥探到他还有另一面的人也基本排除了嫌疑……
不对,还有个人。
宇文尚当天进了宫。
太后季依心正在吃丫鬟剥皮的葡萄,另一只手在丫鬟的手里涂寇丹。
“启禀太后,二王爷求见。”
季依心眉头一皱,挥手让下人都下去。
“让他过来吧。”
宇文尚很快就随着太监来到门口,太监独自退下,留下两人。
门一关,门口的下人就懂事的退远看门。
季依心看着眼前的人,直白问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宇文尚看着季依心:“最近有些事情不顺心,想请太后帮忙想想原因。”
季依心不悦的挑眉:“你不顺心,哀家可帮不了。”她转念一想,“毕竟哀家又没有什么实权。”
宇文尚听出了季依心的言外之意,话中有话:“当初你那么喜欢摄政王,现在却嫌弃人家挡了你的权利,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季依心沉了脸:“放肆!哀家就算没有什么实权也是当今太后!你敢这么和哀家说话?”
宇文尚戏谑道:“你我可是有过肌肤之亲,又没有外人,我这般说话有何不可?要是外人知道你和先皇之外的人有过……”
“我要死不好过,你以为你能好过?”
季依心沉了脸:“当初那件事情,是你我说好吞进肚子里忘记的。你现在翻出来是什么意思?”
宇文尚感觉实际接触后,不太可能是季依心搞得,她头脑还不够,而且她如果知道那些暗棋,反而根不能动,而是威胁自己帮她夺权。m.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和你说事情。你觉得太皇太后突然昏迷,究竟有没有人为可能?”
季依心好像想起了糟心事:“太皇太后昏迷,御医找不出原因,直说排除中毒的可能。现在依旧在想办法。她一晕倒,能言语克制宇文耀的人就没有了,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这种对我半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宇文尚对对方并不算灵光的脑子有些泄气,这种人就算算计别人也是仗着她的地位和背后的丞相家,要是她什么都没有,以她的脑子根本就对付不了人。
“我没怀疑你,你这么做没有利益。我说的是,她晕倒对谁最有利。”
“这我怎么知道?”
“……当然是宇文耀啊。”蠢货。
季依心一脸狐疑的看着宇文尚:“你没事吧?这对宇文耀有什么好处?他可是大孝子,否则太皇太后的话对他才不会有用。如果太皇太后的话对他没用了,那太皇太后晕不晕倒都和他没多大关系了。”
宇文尚有些头疼,季依心自然是不知道太皇太后给宇文耀下毒的事情。
“你忘记报仇的可能性了?你也该知道太皇太后对宇文耀并不是有真的感情,也许宇文耀察觉了这一点,所以愤恨报复呢?”
季依心仔细想了一下,这种说法也能说得通,可她看来宇文耀的报复会这么轻吗?他那人做事一向比较果断,尤其是他在战场上给人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
“这个说不准,但没有证据,如果你有证据,我很乐意帮你揭晓真相。民心所向的摄政王迫害太皇太后什么的,很有意思不是吗?”
宇文尚换了个事情说:“御医们没办法,钟乌呢?那可是最好的大夫。他不正在摄政王府吗?好久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