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周围转了一圈,但什么都没找到。
此时的傅雨樱和宇文耀已经落脚在树的高处,底下的人不使劲仰头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可能。
“怪了,这火堆还热着,怎么人就没了影子?”
“可能真是巧合,过来打猎的吧?刚好走了?”
“小心一点总没错。”
几人没发现人,就重新点燃了火堆,席地而坐,掏出饼子啃了两口。
“这饼子硬的我牙都要崩掉了。”
“不喝水往下咽都拉嗓子。”
“我们就这么跑了,真的不要紧吗?”
“难道你想回去送死?冯氏一族说得好听,赢了仗就给我们合法的身份。但我看赢不了。”
“张智其实还挺厉害的,好几次把对面的挡回去了。”
“那有什么用,还好几次,一共多少次,一半胜算都没有,兵力差距太大了。我们这支队伍完全就是不当人命用。”
“可是没有户籍,我们能藏多久?”
“现在什么时候了,谁会管那么多,不行就占山为王。这个仗怎么也得打一年半载吧?之后就算平静下来,上面的人也需要很长时间重新打理领地,一时半会管不到我们头上。”
“没错,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总比现在就死掉强。”
“要不是为了出来,我才不会来参加什么打仗。”
“这外面女人还多,随便抓来,这小妾不就有了。不说远了,就那些家里被抓壮丁的,闺房寂寞的女人不有的是?”
“大哥说得是,想当初我不就不小心掐死了个不听话的女人吗?结果就要判我死罪,要不是躲在无法之城,现在都没命了,我这么珍贵的命,可不是给他们当城墙泥巴的。”
下面的人聊着聊嗨了,开始说起自己以前犯罪的那些事情。
没人注意到头顶上一点点洒下的粉末。
一段时间后,突然有人吐血,捂着呼吸不上来的胸口,伸手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
一个接一个同样的情况倒下。
所有人都没了声息后,傅雨樱和宇文耀才从树上下来。
她本来没想杀人,但这些人把过去的罪孽当做炫耀的勋章,还在畅想未来的犯罪,留着也是浪费粮食,顺手的事情。
红连城北门紧闭,呈上守门的人很少,各个看着很疲倦。
南门那边在打仗,北门这边则在等支援。
“站住。”
城门上的弓箭手瞄准靠近的傅雨樱和宇文耀。
“红连城封闭,不允许随意进出。快点离去。”
“我们有亲人在红连城。”傅雨樱试图蒙混过关。
“那也不行,现在戒严!要进来,除非你们去打仗。不去就快滚!”
傅雨樱拉着宇文耀离开他们的视线。
“晚上看看能不能混进去,不行就等粮草车。”
轻功要上城墙也不是问题,可现在因为打仗戒严,城墙上三五步一个士兵,上去很难躲开视线。
至于那个谋略之人,他们决定先接触一下,如果对方能劝来给叶氏一族用,那自然是留下,如果不行就杀掉。
他们的计划不需要妨碍之人。
半夜傅雨樱发现火把被点上,想溜进去还是不太保险。
粮草车在两日后到来,他们在路上搞事情,让粮草车暂时停下来,偷偷溜在粮草车上进了城。
城内的百姓家家紧闭房门,没有一家开门。
一些店似乎被强抢了,大门被拆,屋内是翻过的狼藉。
这一看就是被强行征用了他们的商品。
粮草车运往仓库,等人走后,傅雨樱他们从车上下来,躲到暗处观察周围。
仓库附近层层都是守卫,可墙上可没站着人。
趁着乌云遮月的深夜,两人直接轻功翻墙悄然离去。
南门距离这里不算远,隐约间也能听到战争的声音。南边的火光都比周围亮。
摸索许久,他们才找到在战场后方指挥的房子。
已经深夜,但油灯易燃在燃烧。
窗前倒映着坐在桌前的影子。
傅雨樱摸清院子里的巡逻士兵有多少后,在他们交叉离开院子前,直接从房顶钻入窗户内。
桌子前的张智一惊,直接开口要喊人。
傅雨樱却一针飞扎入对方的哑穴。
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张智捂着嗓子,瞳孔一缩往后退。
傅雨樱轻声道:“我想和你聊聊。”
张智看着带着面纱的女子,眼神突然一变,指着傅雨樱似乎想说什么,大概发觉如果不配合,无法重新获得说话的权利。
他指指自己的喉咙,然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