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将来客请到了雅间,不是别人,正是凤砚卿的贴身护卫贺名诚。
他不善地看了一眼秦书墨,对楚鸢歌拱手道:“楚姑娘,我家主子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在下擅作主张,特来请您回府。”
“姓段的不行了?”楚鸢歌问道,见他点头,她又补充了一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贺名诚道:“楚姑娘医者仁心,您大人有大量,切莫跟主子一般见识,您的医术天下无双,我家主子离了您活不下去……”
他从影一那儿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暗自为他主子抹冷汗,明知道楚鸢歌吃软不吃硬,他吃个醋不仅砸门还口出恶言,真的
是非常活该了。
但那毕竟是主子,无论如何,他都和主子统一战线。
“行了,彩虹屁就省了。”楚鸢歌抬手打断他,从衣袖里摸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他。
“让你上来是要给你这个,带回去还给姓段的,顺便告诉他,姑奶奶我不干了!”
那么臭的脾气,她不伺候了,还不如趁早上路找灵珠。
贺名诚接都不敢接。
他知道自家主子和她签署了协议,虽不知具体内容,但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他要是敢带回去,怕是会被他主子弄死
。
楚鸢歌看他不伸手,起身直接塞到他怀里,差点吓得贺名诚朝她下跪。
“他之前支付给我的黄金,是我应得的部分,我不会奉还,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带走,全在那间屋子里,不信你们可以自己
去查验。”
贺名诚心里拔凉拔凉的,楚姑娘这是真的不打算管他们主子了吗?
楚鸢歌想了想,垂眸扫一眼身上的衣服,记起来这是凤砚卿让裁缝给她做的,似乎不便宜,她问:“书墨,我这身衣裙值多少钱
?”
秦书墨保守地道:“三百两银子。”
“那你先借我五百两。”楚鸢歌朝他摊开手心。
她的黄金换成银票后,在身边带了几天,觉得没什么花费的地方,又给存进钱庄钱生钱去了,身上除了渡春蛊在啃的那片金叶
子就没钱了。
秦书墨毫不犹豫地掏了五百两银票给她。
楚鸢歌一并交给了贺名诚:“这身衣服就当我买下来了,你回去吧。”
贺名诚快哭了:“楚姑娘,你不能这样。”
他这么回去复命,绝对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楚鸢歌摆摆手,示意他别再啰嗦,赶紧走人。
秦书墨见他站在原地不动,淡淡地道:“贺大人,恕不远送了。”
贺名诚只恨自己打不过他,不能强行将楚鸢歌带回去给他们主子看诊,一咬牙,愤愤不平地转身下了楼。
待他走远,秦书墨才问:“鸢歌,当真不回去看看?”
楚鸢歌往椅子上一坐,继续逗弄她的渡春蛊:“不去,那家伙太难伺候了,我还是在路上再想办法赚钱吧。”
“路上?”秦书墨抓住关键词,“你要去哪儿?”
“找珠子。”楚鸢歌道,不抱希望地问,“书墨,你听说过上古灵珠吗?”
秦书墨竟然真的听过:“略有耳闻,不过都是传说罢了,你找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