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和那尖嘴猴腮的男人过了五十余招才分出胜负,可惜的是,还未能取下他的舌头,楚鸢歌便叫了停。
她下楼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让影一将人带到跟前,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嘴里。
那男人抠了几下嗓子眼,想吐出来,却被影一下扣住下巴一抬,药丸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楚鸢歌凉凉地道:“这叫祸从口出,也从口入,明白了吗?”
“你给我吃了什么?”男人使劲干呕,企图把已经到了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
“毒药啊。”楚鸢歌一脸“你怎么问这种蠢问题”的表情,“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满意了就把解药给你。”
男人面露凶光,看样子想杀了她,抬眸瞥一眼刚刚站到她身后的影一,顿时怂了。
“姑奶奶,我一时嘴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跟我这种粗人计较简直有失身份,你行行好,原谅我吧。”
楚鸢歌气定神闲地道:“原谅你是老天爷的事,你再啰嗦一句,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见它。”
男人立马抿紧双唇,欲哭无泪。
楚鸢歌看他一眼,问道:“你是谁?为何来抚水镇?”
影一和他交战的时候,她和凤砚卿简单交流了一下想法,他说和这男人同行的剩下三个人武功都不弱,有些不对劲。
而且,昨晚他们临睡前,窗外闪过的人影并非等闲之辈,也就是说,这个小镇上还藏着其他的高手,这太不寻常了。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苦哈哈地道:“劳您问,小人张全,只是路过抚水镇而已,并没有其他的目的。”
“是么。”楚鸢歌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同时注意到另外三人随时准备战斗的预备姿势,勾了勾唇,“那你要去哪里呀?去做什么
?”
只是路过的话,干嘛那么紧张她的问话?那几人恨不得冲上来杀了她了。
“去……去……”张全本能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
“去栖霞城!对,我们要去栖霞城!去干嘛……去买话本!阿锅出了新的话本,我们赶着去买签名版!”
楚鸢歌本来只是赌一赌,但他这句话一出来,她便确信了这几人绝不仅仅是路过,理由找得这么随意,简直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
“行吧,那祝你好运。”楚鸢歌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起身走人。
男人着急地问:“解药呢?”
楚鸢歌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但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想好了再说。”
“哦对了,你现在应该是右臂发麻,左臂犹如万蚁啃噬,过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后,你会感觉有人拿着刀刮你的五脏六腑,一炷香
后……”
楚鸢歌没说完,扭头冲他投去一个灿烂的笑容,落在男人眼里却跟魔鬼没两样。
他身体的变化都如她所说,男人又气又怕,一咬牙,大声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早这样就不用受苦了。”楚鸢歌折身往回走,坐在一张完整的桌子旁,叫来店小二点了早餐,又冲楼上的阿锅和凤砚卿勾勾手
,这才道,“说吧。”
男人虽然被毒药支配,却依旧努力营造出一种神秘兮兮的氛围,压低嗓音说:“我们其实是来寻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