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这次十分老实,即便浑身没力气,也坚持自己穿好了衣裳,并未趁机耍流氓。
楚鸢歌让他躺到床上休息,折身出门,没多久又回来,手里多了一杆药铺里专门称药的秤。
她对用量有一定的把握,一般不会出错,但这涉及到凤砚卿的命,一丝差错他就会魂归西天,必须要万无一失,马虎不得。
楚鸢歌尽全力精确每一味药的分量,小脸上一片专注。
凤砚卿靠在床头,喜欢极了她全身心都在他身上的模样,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鸢歌,你很在乎我的命吗?”
“废话。”楚鸢歌头也没回地道。
凤砚卿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没等他仔细品味心底升腾起来的愉悦,又听她道:“要是把你治死了,我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么。”
多给她师傅丢脸,她都不好意思说她是鬼医圣手的徒弟。
凤砚卿嘴角的笑容一僵,那点儿高兴瞬间烟消云散。
楚鸢歌又道:“再说,你要是一命呜呼了,我上哪儿要我的诊金去?”
凤砚卿恼怒地问:“在你眼里,我的命就只有那一万两黄金的价值?”
楚鸢歌抬头看他,笑意盎然:“不不不,你的命可金贵了,百万两黄金也不足以衡量。”
凤砚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所以,”楚鸢歌嘿嘿笑两声,眼底晶亮,期待地问,“你要给我涨诊金吗?”
凤砚卿略心累,身子往下出溜,平躺下来,拉过被子盖上,不是很想和她说话。
楚鸢歌嘀咕了一句“小气鬼”,将配好的药装到一起,伸了个懒腰,抬脚去隔壁查看秦书墨的情况。
“鸢歌,你来了,我正要去叫你。”秦书墨穿得整齐,苍白的脸色丝毫不影响气质,举手投足皆是儒雅。
“有事?”楚鸢歌问道,不见外地抓手把脉,见有所好转,心中松了一口气。
“天气燥热,我让小二冰了些西瓜。”秦书墨刚说完,小二便端着切好的西瓜进了屋。
楚鸢歌眼睛一亮,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夏日带来的浮躁,满嘴都是享受。
店里的冰块稀缺,因此西瓜是整个浸在井水里,强行降低温度,纯天然,口感比现代冰箱冻出来的要好很多。
楚鸢歌一连吃了两块,感叹道:“还是你贴心。”
不像隔壁那个药罐子,多要点黄金都跟要他命似的。
“不可贪嘴,最多吃三块。”秦书墨淡笑着道,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吃生冷刺激的食物,眼馋也忍着。
楚鸢歌点点头,让小二给阿锅送了点过去。
那家伙逛街回来后就跟废人一样,吃过午饭便睡了,到现在也没见他出房门。
“鸢歌,还有件事。”等她吃完擦了手,秦书墨才开口道。
“什么?”楚鸢歌问。
秦书墨回答道:“我的人打探到飞鸾门也来了人,他们对首富家的那颗珠子势在必得。”
楚鸢歌有些诧异:“啊?那我们岂不是要花更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