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五官扁平,显得有些猥琐,身高中等,微胖,一身描金绣银的黄金色衣裳,十个手指头,有八个戴了翡翠戒指和扳指。
典型的地主老财形象。
他笑容满面地走到大堂中央临时搭起来的台子上,摸着富态的肚子道:“承蒙诸位赏光,前来为在下庆生,在下感激不尽。”
“在下不才,前些日子出门,偶得高人赠与一宝贝,奈何家中人的武学根基实在薄弱,无福消受,在下实在痛心啊。”
“今日来了不少江湖中的朋友,希望这宝贝能找到良主,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一番话结束,楼上楼下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有人高声道:“刘老爷,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把宝贝拿出来,让我们大伙儿开开眼。
”
刘首富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笑:“这位公子莫急,在下让酒楼备了好酒好菜,咱们先把饭吃饱了,把酒喝高兴了,再来讨论这宝
贝的去处。”
有人不愿意,高声喧哗着要看,刘首富一抬手,雇来的保镖凶神恶煞地盯着声音最大的那几个人,酒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二楼雅间内,楚鸢歌道:“这首富还挺会吊人胃口,这会儿怕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天价卖珠子。”
凤砚卿赞同地点头:“酒楼来了多少人,身家如何,刘首富心中应该有个大概,竞拍底价应该不会低。”
正说着话,酒楼伙计便端着丰盛的饭菜走了进来,包厢内瞬间溢满饭菜的香味,叫人食欲大开。
阿锅吸了吸鼻子,一脸垂涎:“哇,大酒楼就是大酒楼,比我们前几天吃的香多了。”
“看着很好吃的样子。”楚鸢歌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肉递到嘴边,正要往里送,却忽然皱了皱眉,“等等!先别吃。”
正准备动筷子的三个人同时停下,齐刷刷地看着她,秦书墨问:“鸢歌,怎么了?这饭菜有问题吗?”
楚鸢歌每个菜都夹了一点放在碗里,仔细闻了闻,蓦地勾唇:“我说呢,他怎么坚持等吃过饭后才竞拍。”
阿锅扔了筷子,胆战心惊地道:“有毒?”
楚鸢歌倒了杯酒放在鼻尖嗅:“倒也不算毒,只是一种让人兴奋的药而已,药效最长不超过两个时辰,代谢了就没事了。”
阿锅拉了拉衣领,心有戚戚地问:“哪种兴奋?”
楚鸢歌白他一眼:“简单来说,药效发挥的时候,你会做出一些掌控之外的事。”
“就现下来说,等会儿麟月珠开始竞拍的时候,你会忍不住出价,要是有人和你争,那完了,更来劲。”
阿锅拍拍小心脏:“娘耶,这首富也太阴了,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楚鸢歌摊摊手:“商人嘛,利益最大化呗。”
提前放出消息,越传越离谱,将宝贝的神秘感和人的好奇心推到最高,竞拍的时候在饭菜里弄点无伤大雅的药,轻而易举地卖
出高价。
这药对身体无害,就算心思细腻的人事后回忆起来自己的冲动消费,也只会以为是喝高了一时兴起。
若不是她在医毒领域里浸淫多年,也闻不出这催发饭菜香味的丁点苦涩。
阿锅看着面前的美食,唾液疯狂分泌,痛苦地说:“能看不能吃,太残忍了。”
“你要想吃也可以。”楚鸢歌道,“等会儿开始竞拍的时候,我帮你扎个针,睡一觉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