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以为段公子要杀我,紧急条件下的自保反应。”阿锅简单粗暴地解释,瑟瑟发抖地后退了一步。
凤砚卿不理解:“我为何要杀你?”
阿锅于是从那天的玩笑话误会开始说起,委屈巴巴的,好不可怜。
凤砚卿顿了一下,硬邦邦地道:“你思想可真复杂。”
“那你刚才突然怼我眼前的是什么东西?”阿锅摸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决定以后再也不跑这么危险的腿。
凤砚卿手里还拽着让阿锅紧张的东西,听他一问,却是将其放在桌上,冷着脸道:“没什么。”
阿锅看了一眼,只瞧见卷轴,不知是字还是画,斗胆问:“这个是要送给鸢歌的吗?”
是要送的,但这么一闹,凤砚卿看他更不顺眼,不想让他代为转交了,于是面无表情地道:“不是。”
阿锅刚经历过命悬一线的感觉,不敢招惹他,指了指门口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凤砚卿摆摆手,赶苍蝇似的。
阿锅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贺名诚拧着眉头,并不放心:“主子,就这样算了吗?”
“不然呢?”凤砚卿反问,“你们也查过了,他只是个平头百姓,不必草木皆兵,方才的事,我看得出来他没撒谎。”
要怪只能怪他这几天脾气太差,树立了阴暗无常的形象。
莫不是因为他的脸色太吓人,所以小财迷才跑去别人的房间配药?
凤砚卿深刻反省,手指落在桌上的卷轴上,眸色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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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阿锅一回到房间就赶紧跟楚鸢歌分享了他的惊魂一刻,并展示了脖子上最新出现的掐痕,坚定地说:“以后我绝对不帮
你跑腿!”
楚鸢歌拿了药膏给他擦,喃喃道:“瞧着病恹恹的,力气还挺大。”
阿锅对着镜子抹药,闻言愤怒地道:“现在是关心他力气大不大的时候吗?我差一点就当场去世了!”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楚鸢歌举手妥协。
阿锅唉声叹气:“我去拿川郁不也是为了他么,居然遭遇这样的事,上哪儿说理去。”
“他就是个暴力狂。”楚鸢歌吐槽了一句,倏地反应过来什么,“等会儿,你刚才说,你把那包药粉撒他脸上了?”
“对啊,不是你教我这么做的么。”阿锅擦完药,又喝了杯水压惊,“我离开的时候他一点事都没有,我觉得那玩意儿还不如辣椒
粉好用。”
他其实完全没当那东西是毒药,毕竟楚鸢歌在给人家解毒,没必要再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阿锅这么说完,看楚鸢歌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惊得茶杯都没拿稳:“鸢歌,你别告诉我,那真的是毒药。”
楚鸢歌为难地看着他。
阿锅面如死灰,转身就要收拾行李:“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敲门声和贺名诚焦急的声音,楚鸢歌同情地道:“怕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