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歌想也不想地对阿锅道:“你不准去。”
阿锅不解:“为什么?”
“我要把飞鸾门夷为平地,你看个尸体吓得半死,没武功没轻功,不会医不会毒更不会蛊,你去能干嘛?当啦啦队尖叫助威?”
楚鸢歌真没有打击他的意思,说的全都是实话,但乍一听,真将人批得一无是处。
阿锅的小心脏受了一丢丢伤害,弱弱地说:“或许,我可以实时笔录,小作文记下你们英姿勃发的帅气身影?”
楚鸢歌想送他一个字:滚。
虽然好几个词听不懂,但秦书墨和凤砚卿都抓住了重点,凤砚卿道:“鸢歌,你可否说具体一点?”
楚鸢歌道:“一句话总结:我娘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毁了飞鸾门。”
秦书墨惊诧地问:“这是为何?”
“信里说,飞鸾门世代守护的飞鸾山,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藏宝库。”
“这本是历代圣女口口相传的秘密,但总有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的江湖人士为此无辜惨死,这个地方不该存在。”
楚鸢歌觉得,江向晚生前应该就想做这件事,可惜一见到楚仁庭,一辈子都交代了。
“还有,飞鸾门里的蛊虫千奇百怪,有半数以上要用活人做实验,或是饲养,或是辨别功效,每年都有大批的人被他们抓去。”
阿锅听得目瞪口呆。
秦书墨眉头紧锁:“这倒是没听说过。”
楚鸢歌耸耸肩:“说明飞鸾门的保密工作做得好。”
“大批人员被抓进飞鸾门,难道无人察觉吗?”心中装着大义的秦书墨眼底满是愤怒,沉声问道。
“大批也许是相对而言,一个人相对一百个人,一百个人就是‘大批’,反过来,若‘大批’相对一个人,那么,这一个人就显得微不
足道了。”
楚鸢歌接着道:“而凤国这么大,在不同的地方抓一两个人,加起来就是个十分可观的数字。”
“但那一两个人对一座城甚至一个小镇而言,都极不起眼。”
飞鸾门既然历代都有这样的传统,自然不会傻到在同一个地方抓人。
秦书墨紧抿着唇瓣,凤砚卿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阿锅吞了吞口水,愣愣地道:“若都是真的,那做了这般伤天害理的事,这个门派为什么还不遭天谴?”
楚鸢歌摊手,无奈。
这世上总有险恶与肮脏,漫长的等待,一次次满怀希望的绝望,不知要经历多久才能从阴影后面发现光。
“信上的内容终究只是一面之词,此事得从长计议。”凤砚卿敲了一下桌面,将几人的注意力都拉回来。
“没错,至少得先查明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楚鸢歌赞同她的想法。
她不是没脑子的人,若就为了这一纸书信便冲去飞鸾门喊打喊杀,那也太傻了。
这是大事,凤砚卿手边的人暂时不够用,主动跟秦书墨商量:“秦公子,你负责飞鸾门,我负责官府,可行?”
既然抓了活人,那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从官府那边查失踪人口的卷宗最快。
若官府没有记录的,那就只能去飞鸾门寻找蛛丝马迹。
秦书墨点头同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