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两马车的药材被楚鸢歌制成药粉和药丸,药粉防身,比如防止蛇虫鼠蚁近身,药丸则是解毒,毕竟飞鸾门
的蛊和毒闻名遐迩。
此外,她专门让影一和影二去飞鸾门附近的山头寻了一种叫“紫风”的植物,这东西能染色,且不易掉色。
楚鸢歌当然不是为了染布,而是将其汁液挤出,给秦书墨和凤砚卿用。
第四天早晨,风度翩翩的玉扇公子和风华绝代的段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两个左右对称的丑八怪。
紫风的汁液呈紫红色,染到皮肤上,红色便更显眼。
凤砚卿从左边眼窝到下颌骨,连着鼻子左侧,一片不规则的红色,像胎记一样自然。
束得规整的长发散下来,编几个毛毛躁躁的辫子,再配上嘴边贴的胡子,哪里还有帅绝人寰的模样。
秦书墨则刚好相反。
两人往眼前一站,活脱脱两张阴阳脸。
各自从房间出来,在门口一照面,彼此眼中均闪过嫌弃,一言不发地下了楼。
阿锅不和他们一起去,但早早起了床,说要为他们送行,甫一看见改头换面的两人,一句“卧槽”压在舌尖下,好险没爆出口。
但是,他实在忍不住,拍桌狂笑,被凤砚卿冷冽的眼神一扫,立马收住,憋得快内伤。
阿锅轻咳一声,掐着大腿忍住笑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鸢歌呢?你们这么‘盛装打扮’都好了,她怎么还不下来?”
凤砚卿和秦书墨都没说话。
店小二上前问他们早饭吃什么,被惊得后退一步,暗自嘀咕客栈里什么时候来了新的客人。
直至早饭上桌,楚鸢歌才姗姗来迟。
阿锅扭头一看,终究没憋住那句“卧槽”,紧盯着眼前的人,就差把眼珠放她身上去。
不用易容换型丸的楚鸢歌,一张精致小巧的巴掌脸,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灵动的双眼一如既往地勾魂摄魄,琼鼻小嘴,美得
惊人。
身上是昨日买的新衣,柳腰盈盈一握,身姿袅娜。
刚被凤砚卿和秦书墨丑到的店小二将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两倍,心想:怎么又一位新客人?
楚鸢歌走到桌旁坐下,伸手在阿锅和凤砚卿眼前各打了个响指:“嘿,回神了,看这么久,不认识了?”
凤砚卿收起眼底的惊艳,唇边绽开一抹笑,柔声问:“这便是你此前说的,让温门主相信你身份的办法吗?”
楚鸢歌点头。
她现在的模样,任谁都不会想到她是抚水镇时的“李牡琴”。
阿锅呆呆地眨了一下眼睛,喃喃道:“原来你这么久才下来,是在上面换了个头?”
“你才换头,我本来就长这样。”楚鸢歌白他一眼。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她之所以耽搁这么久,是想弄个和衣服搭配的发型,奈何手太残,捣鼓半天也只能简单地扎起来。
也正是如此,让她的柔美里多了一丝慵懒与英气,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真的假的?”阿锅被这“大变活人”结结实实地惊到了,伸手想捏捏她的脸来确定这是不是幻觉。
手指还没碰到,凭空飞来一只筷子,他赶紧缩回来,抬眸看见凤砚卿警告的眼神。
阿锅摸着自己的手讪笑,忽而道:“有这颜值,出道当个花瓶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你玩什么穿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