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小波折,但秦书墨和影一的夜探还算成功,只是,他们描述完下面的情景后,凤砚卿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道:“下面的布置,像不像校场?”
秦书墨和影一对视一眼,眸中皆是凝重,秦书墨道:“没看见武器。”
不过,以飞鸾门处处阵法的风格来看,那么大的地下广场,随便往哪里藏都是有可能的。
凤砚卿从袖中取出楚鸢歌此前给他的布帛,婆娑着右下角的图案,眸色深沉。
“飞鸾门的创派祖师,在奇门遁甲方面颇有成就,百年前,朝廷曾想招安,但他没答应,坊间曾传闻,他是前朝帝师。”
巧合的是,前朝覆灭之时,帝师带着一名皇子和一名公主出逃,杳无音讯,躲过了凤国当时对皇族的迫害,百年来再无消息。
而今,这块写着圣女继任日子的布帛上,印着前朝皇族的标志——一条红色的龙。
凤砚卿不愿意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但种种迹象摆在眼前,由不得他往简单了想。
秦书墨拧着眉头,片刻后开口,换了称呼:“王爷,鸢歌只是个普通人,来飞鸾门的目的你也知晓,事情了结后,我会带她走。
”
凤砚卿冷笑一声:“本王的女人,为何要让你带走?”
他让玲珑司查江向晚的时候,有涉及到前朝的部分,但他一直持怀疑态度,觉得不太可能。
然而,到了飞鸾门,证据排成队地往他眼前钻,他不得不信。
可是,那又如何?他相信他的小财迷和这些无关,无论她是谁,他要定了她。
带她走?早点睡觉做梦还差不多。
秦书墨拧眉:“王爷,恕我直言,你的身份,注定了不会过得太安稳,何必要让鸢歌也蹚进这血雨腥风的浑水里?”
那丫头虽然精明,但懒得动脑子勾心斗角,不适合波云诡谲的皇宫。
凤砚卿直直地看着他,一招制敌:“鸢歌说过,这件事之后会回皇城,你们白鹿山庄,难道是准备和将军府公然抗衡吗?”
秦书墨没犹豫,脱口而出:“为了鸢歌,我在所不惜。”
凤砚卿看他越发不顺眼了:“本王的王妃,不劳秦公子操心,不论鸢歌身在何处,本王自当护她周全,保她一世无忧。”
秦书墨还想说什么,凤砚卿道:“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明日可是鸢歌的继任仪式。”
******
飞鸾门对圣女的继任仪式很是看重,楚鸢歌天不亮就被绿翘从床上拽起来梳洗打扮,着装隆重,像是要去登基。
楚鸢歌闭着眼,任由她们在脸上和头上折腾,最后送上轿辇,十六个人抬着去了祭坛。
祭坛地界宽敞,足够容纳上千人,大理石铺成的地面雕龙画凤,连接着靠山的石阶和高台。
飞鸾门的人尽数聚集在此,若不是周边架着的大锅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楚鸢歌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庄严的升旗仪式。
高台之上,一把把椅子呈三角放置,楚鸢歌坐在最前端,左右分别是温景杭和余天宁,往后是飞鸾门的管理人员。
楚鸢歌看到祭坛中央有个比他们坐的地方还高的台子,上面立着一人高的十字木桩,不由得问道:“温叔叔,我一会儿要去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