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耳边响起接连不断的“咔哒”声,像是老旧的机器缓慢启动,齿轮互相咬合着摩擦,十分令人牙酸。
楚鸢歌不知成功了没,想站起来,却猛地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离她最近的影一大惊失色,扔掉托盘就要去扶人,有一道身影却比他更快,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楚鸢歌的身子。
怀中人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手腕处的割伤半指多长,不知为何伤口外翻,看着极为严重。
秦书墨面色沉重,唤了一声等候在旁的大夫,其中一名过来把脉,完了说:“公子放心,这位姑娘只是失血过多,并无性命之虞
。”
秦书墨黑着脸,却是彬彬有礼地道:“劳烦大夫帮她包扎一下伤口。”
影一忙递上楚鸢歌自己准备的伤药,那大夫闻了闻,眼中大喜,直感叹这是最好的金疮药。
包扎过程很快结束,秦书墨无心管还在发出声音的八阵图,一把抱起楚鸢歌便回了圣女院。
贺名诚和影一权衡一番,让两名大夫跟过去,他们则和其他人继续守住八阵图,静静等待。
“咔哒”声持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忽然停止,他们都以为那扇门会随之打开,却不想那门毫无动静。
而地面上,完整的八阵图从中间裂成两半,像个蹒跚的老人,迈着颤颤巍巍的脚步朝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入口。
影一和贺名诚对视一眼,燃起火把,怀揣夜明珠,小心谨慎地走近,只见入口处是一条地道,螺旋形的台阶往下延伸。
“下去看看。”影一道,和贺名诚一前一后踏上去,缓慢地顺着台阶往下走。
原以为会危险重重,但直到他们将地道走完,也没发生任何事。
眼前是一个密闭空间,墙壁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贺名诚凑近一看,全是失传已久的各种阵法,他一喜,本能地就开始记忆,
如饥似渴。
影一转了一圈,没有特别的发现,神情微妙地问:“前朝皇陵,难道就只有这些东西?”
整个房间,除了最中间摆着一张矮桌,上面摆着不知什么是什么的棋局,还有墙上的各种阵法外,剩下的就是他们了。
贺名诚一顿,看见失传阵法的喜悦被冲淡,来回走了好几圈,略头疼。
顿了顿,他道:“前朝帝师精于奇门遁甲,皇陵定不会只有八阵图这一个阻碍。”
影一深以为然:“那再看看吧。”
贺名诚点头,两人一寸寸地摸索墙上的阵法,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找到一点线索。
所有阵法都是雕刻而成,都有一条凹槽向下蜿蜒。
触到地面时,它们变得模糊不清,像鸡蛋龟裂的纹路布满地面,却又在中央棋桌处汇聚,大大小小的纹路变为四条,连接着四
只桌腿。
影一眼皮一跳:“不会又要楚姑娘放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