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樾西后怕又自责,甚至没有脸面再去看卢婧溪。
“是有这么回事的。”星玉道。
“王妃那日带着姐姐和王爷去了城中的药铺,少将军送手串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梳妆台,便随手放在首饰盒里,后来一忙就忘
了。”
主要是楚鸢歌平时不爱穿金戴银,手腕上干干净净,没一件首饰,若心血来潮要收拾打扮,首选也是宫里赐下来的东西。
那天回来后又哄凤砚卿泡药浴,里外都挺忙的,星玉粗心大意,会忘很正常。
“这件事不简单。”楚鸢歌道,“大哥,我们先去见卢大人。”
若给她也送了,那是不是其实是为了针对她?
楚鸢歌头皮发麻,先和楚樾西一起去找了卢建材,说明情况。
卢建材很是震惊,却也和卢婧溪一样,坚信楚樾西并无害人之心,毕竟他为卢婧溪做得真的太多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用情
至深。
“此事非同小可,王妃和少将军放心,老臣一定查清楚。”卢建材愤怒地道,一想到那可怕的毒虫贪婪吸食爱女的血,便觉浑身
发冷。
“有劳大人。”楚鸢歌神色凝重,“大哥说给王府那边也送了一串,我先回去看看,婧溪晚上的药,记得按时吃。”
卢建材将她送到门外。
事情发展成这样,楚樾西此刻无颜面见卢婧溪,拜托卢建材转交纸包里的酥茶点心,和楚鸢歌一起回了炽王府。
可巧,温景杭今日现身,秦书墨和影卫实施抓捕,人是抓回来了,但秦书墨和几名影卫也受了伤,王府略有些匆忙。
楚鸢歌进门没看见凤砚卿,问管家:“王爷呢?”
刘山道:“在地牢。”
楚鸢歌没多问,倒是楚樾西问了一句:“王府抓了什么人吗?”
“是之前江湖上的事。”楚鸢歌道,又问,“秦公子伤得如何?”
“轻伤,已经请大夫包扎好了。”刘山回答道。
楚鸢歌放下心,暂时没打算去看,带着楚樾西一路去了洗尘殿,从星玉说的首饰盒里取出一串琥珀色的珠玉,和卢婧溪的那条
一模一样。
“就是这个,当时那和尚递给我的时候,满脸虔诚。”楚樾西认出自己送的东西,脸色更阴郁了。
楚鸢歌将手串举起来对着阳光看,里头同样是头发丝一般细密的毒虫蠕动,令人作呕,后背冷汗一阵阵地往出冒。
星玉差点吓哭了:“我不知道它是毒虫冢,否则绝对不会收到首饰盒里。”
楚鸢歌宽慰她:“这东西接触到人体才会在晚上出来活动,放着没事。”
就是需要定期熬点毒药浇上去,以免它们困在里面饿死了。
楚鸢歌没着急将这串也烧掉,而是单独拿了个盒子装起来,道:“大哥,先派人去找那个和尚吧,从来处查起。”
不用她说,楚樾西也是要让人去一趟护国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