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没见过阿拉伯数字,自然不会明白:“何解?”
楚鸢歌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避开他逼人的视线,这才道:“这四个数字是一三一四,在我们那儿,是一生一世的意思。”
凤砚卿被这个寓意乐昏了头脑,嘴角慢慢挑起,手指婆娑着那几个数字,心口涨得满满的。
小财迷没对他说过喜欢,却用这种直白又含蓄的方式,将她的后半生交到了他手里。
凤砚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怜爱,将手帕收在怀里,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窗外日头正好,屋里浓情正盛,若非白日,凤砚卿非得补上洞房不可。
一吻终了,楚鸢歌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双颊绯红,眸光水润,比春日枝头的桃花还要多几分嫣然。
凤砚卿的拇指在她唇上来回轻扫,嗓音低哑地问:“歌儿,什么时候绣的?”
楚鸢歌被他的手指弄得不自觉舔了一下唇瓣,舌尖扫过他指腹,察觉到他身体一僵,急忙坐直,道:“就这几天。”
凤砚卿记得,他的小财迷说过,她不会绣花,他眼中热切更盛:“专门为我学的?”
楚鸢歌不自在地“嗯”了一声,末了又故作凶狠地道:“只此一次,以后没有别的,荷包你更别想。”
那玩意儿太复杂,她觉得她学不会。
“我只要这样的唯一。”凤砚卿从善如流地说,拉起她的手细细查看,五指纤细白皙,没有受伤的痕迹。
楚鸢歌看出来他在看什么,颇有些小得意地道:“我一次都没扎到手,厉害吧?”
初学者绣花扎手,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玄学,但她没有。
前世,有个同事在一次任务中不小心划破手指,感染病毒,不得不切除整只手,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之后便格外注意对手的
保护。
“特别厉害。”凤砚卿刮刮她鼻梁,爱惨了她这骄傲的小模样,又忽地想起来,“歌儿,你方才说,你们那儿?”
楚鸢歌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睫快速地扇动几下,心里转过数个念头,故弄玄虚地说:“其实,我不是人。”
凤砚卿失笑,蹭蹭她脸颊:“我抱的是九天仙女,哪里有人?”
楚鸢歌成功被他哄笑,捶了一下他肩膀,煞有介事地说:“我是鬼,在我们阴间,数字和你们不一样的。”
凤砚卿顺着她的话问:“有何不同?”
楚鸢歌起身去案几撑开一张白纸,提笔蘸墨,写了零到九的阿拉伯数字,又在下面对应写了大写的汉字。
“我们做鬼的都比较懒,不爱写笔画多的,看这个,是不是比你们人的简单多了?”
凤砚卿看得新奇,心中略有意外:“那十如何表示?”
楚鸢歌写了一个“1”,后面跟一个“0”,说:“就这样。”
凤砚卿感觉学到了全新的知识,求知若渴地问更大的数字怎么写,楚鸢歌简单跟他科普了现代的计数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