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凤砚卿将自家小财迷往身边揽了揽,随口问。
楚鸢歌耸耸肩:“都是些没用的话。”
得亏她们不是共侍一夫的关系,否则低头不见抬头见,每天虚与委蛇,她得疯。
“父皇今日不留你了?”楚鸢歌并不想将精力留给楚云锦,边走边问。
“太子和丞相有事上奏,我乐得轻松。”凤砚卿不甚在意地道。
楚鸢歌眉梢一扬:“嗯?”
这就开始共进退了?
凤砚卿点点她的鼻尖,没多言。
有皇后在,齐文隆和凤砚岐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只不过这次让齐雨诺嫁去太子府,又将此联盟往明处拉了一些。
若是皇帝不出手打压或有所表示,往后一段时间,太子的势头便一日一个样了。
楚鸢歌没往深处追究,转而问:“那天的刺客有眉目了吗?”
凤砚卿眸色微微一沉:“影一说,看见兰梦出入太子府。”
这倒是不足为奇,毕竟凤砚岐为了防止段公子和炽王结盟,雇佣了兰盟的杀手。
只是,兰梦在刺杀事件之后在太子府出现,无疑是将此事往凤砚岐头上按。
楚鸢歌摸摸下巴:“我觉得,太子不至于这么蠢。”
凤砚卿深以为然。
除了和兰梦的交易,凤砚岐自己本身也养着一些江湖人,若真丧心病狂要杀他,不会这般暴露自己。
楚鸢歌钻进马车里,想了想,道:“不管刺杀成功与否,猜忌是存在了,这手法,你不觉得和灭门案的目的异曲同工吗?”
凤砚卿点头:“所以我猜,想搅乱朝堂的人兴许坐不住了。”
频繁试探,做得明显却又不留下可以追查的痕迹,着实令人心烦。
楚鸢歌心里莫名有点慌,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百无聊赖地问:“西北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她其实是想问她大哥有没有一丁点上古灵珠的消息,但她夫君对此十分敏感,问一句,他担惊受怕好几天。
凤砚卿道:“大哥收拾了最不甘寂寞的一个部落,大军驻地往前进了两里。”
“还没搞清楚那个叫乌托尔的想做什么?”楚鸢歌听他说得多了,如今对西北局势也算小有了解。
——部落众多,各自为政,偶有小规模的联合,大肆烧杀抢掠,其中最强的,当属乌托尔统领的乌托部落。
此人野心勃勃,曾尝试将西北部落全部拧到一股绳上,和凤国军队抗衡,被凤砚卿从中破坏,以失败告终。
他丝毫不气馁,愈挫愈勇,去年秋天,他再次试着拉拢,尚未听说成功与否,便传来了他后撤的消息,至今不知具体是何情况。
“如此说来,大哥和婧溪的婚事又遥遥无期了。”楚鸢歌努努嘴,真情实感地担忧。
凤砚卿道:“大哥还年轻,不急。”
楚鸢歌倏地抬头:“对哦,我大哥比你还小三岁呢。”
她大哥才十九,搁现代还是个孩子,在这里却已经身居高位,屡立战功。
“啧,管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叫大哥,王爷,你脸皮可真厚啊。”楚鸢歌戳戳自家夫君的脸,戏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