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莎一向自认舞蹈无人能敌,却不想今日输给唱歌的楚鸢歌,但比之前说好了,比的是“歌舞”,自然都包含在内。
她只恨自己太着急,没注意识别她话里的陷阱,因此,到了第二局,她稍稍冷静了一些,克制地问:“比什么?”
楚鸢歌嘴角一勾,道:“智力问答。”
阿依莎露出疑惑的眼神。
“很简单,本王妃问公主几个问题,若能答得上来,便算公主赢。”楚鸢歌给她解释,心里已经在猜测她输了会怎样推脱剃头之
事了。
阿依莎哪里能想到对方挖了坑等她跳,她也算见多识广,甚至觉得这个名目是对自己有利的。
但是,她也没忘记,楚鸢歌是鬼手神医的弟子。
她事先声明:“本公主不懂医理药理,你若是仗着自己是大夫提这方面的问题,本公主岂不是很吃亏?”
楚鸢歌还真没这个打算:“公主尽管放心,本王妃绝不说一句和医术有关的话。”
阿依莎扬扬下巴:“好,那来吧。”
楚鸢歌道:“如果公主的下属爬上树摘香瓜,一炷香可以摘五颗,但每摘十颗就会掉两颗,请问,一天可以摘多少?”
阿依莎算术能力不错,静默片刻便道:“一千一百五十二颗。”
楚鸢歌道:“公主算得可真快,不过很遗憾,答案是零。”
阿依莎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
楚鸢歌无辜地道:“因为香瓜根本不长在树上。”
阿依莎噎住,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耍诈!”
楚鸢歌满脸真诚:“或者,公主你见过香瓜长在树上?”
阿依莎一阵气结。
“还玩吗?”楚鸢歌气定神闲地问,模样看起来有些欠揍。
“玩!”阿依莎想也不想地道。
楚鸢歌点点下巴,说:“如果有一辆马车,公主和丫鬟坐在车里,侍卫赶车,请问,这辆马车是谁的?”
阿依莎不屑地笑了一下:“废话,当然是本公主的。”
“错。”楚鸢歌摆摆手指,“本王妃一开始就说了,如果,有一辆马车,所以,马车是如果的。”
阿依莎瞠目结舌:“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楚鸢歌语重心长地说:“公主,细节决定成败,注意审题。”
阿依莎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
楚鸢歌轻啧一声,大义凛然地道:“这样好了,还有最后一道题,若是公主答对了,第三局免了,算你赢,赌吗?”
阿依莎怒目而视:“你在看不起谁?”
楚鸢歌两只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啊。
“本公主不需要你的施舍!”阿依莎几近暴走,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来,问,本公主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花招。”
楚鸢歌露出个勉为其难的表情:“行吧,最后一个问题。”
“有一座桥上,立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不准过桥’,但还是有很多人置之不理,照样过去,这是为什么?”
阿依莎愣住,瞪着俩大眼珠子,冥思苦想。
楚鸢歌伸出五根白嫩纤细的手指,慢慢悠悠地开始计数:“五、四、三、二、一,公主,有答案了吗?”
阿依莎只是看着她,若眼神能杀人,她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楚鸢歌摊摊手,大发慈悲地公布答案:“因为,这叫做的名字,就叫做‘不准过’。”
阿依莎:“……”
“不服气呀?”楚鸢歌气死人不偿命,笑盈盈地问,“那再给你一次机会?”
阿依莎没说话。
理智上,她是不想要这个机会的,但败局已定,若答对这道题,她可以得到炽王妃之位,还能保住自己的一头青丝,怎么想都
是百利而无一害。
楚鸢歌当她是默认,自顾自地出题:“两只小狗比赛跑步,一只快,一只慢,请问,两只狗都到终点时,哪一只出的汗多?”
阿依莎眼中山闪过错愕,犹犹豫豫地道:“快、快的那只。”
楚鸢歌微笑,她立马改口:“不,慢的那只!”
“确定了吗?”楚鸢歌问。
阿依莎咬咬唇,又改了说法:“一样多。确定。”
楚鸢歌故意顿了好一会儿,这才不疾不徐地说:“狗不会出汗。”
阿依莎反驳:“你怎么知道它不会?”
“常识。”楚鸢歌说,“公主若不信,本王妃可以让人找两只狗来给你现场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