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莎感谢陛下。”阿依莎行礼告退,同时带走那侍卫。
当天下午,行馆内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撕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晚上,侍卫惨死,一张草席了却身后事。
消息传到炽王府,楚鸢歌轻啧一声,托着下巴问自家夫君:“你有没有觉得,事情结束得过于简单了?”
凤砚卿道:“息事宁人是最好的做法。”
将自家的臣民交给别国公主处罚,这本就是要到此为止的态度,不管侍卫是受人指使还是真的自己心怀不轨,不会再往下追查。
楚鸢歌手指点点脸颊:“你有派人查吗?那侍卫真是这样的人?”
凤砚卿颔首:“别的地方不说,馆他就去过不止一次。”
并且要求特殊,每次云雨过后,都要姑娘的一缕头发带走。
他或许是受人蛊惑,但死在阿依莎手下,着实算不得冤枉,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不管能不能承受。
楚鸢歌抖了抖身子。
这就是个嗜色成性的恋发癖。
“那你的人还在接着查吗?”楚鸢歌歪了歪脑袋,又问。
凤砚卿摇头:“父皇都不追究,斐甸国也默认了这样的处理结果,我就不费劲了。”
总归都是些魑魅伎俩,过了也就罢了。
楚鸢歌努努嘴,跳过这个话题:“师父呢?我今天一天没见他了。”
凤砚卿嘴角一僵,神情微妙地道:“他说这次带了一味奇效草药回来,需得用五十年的瓦罐熬制,出门找瓦罐去了。”
“哈?”楚鸢歌头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说法,“五十年的瓦罐,能用吗?”
人家瓦房还定期翻新防漏雨呢,这个师父,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凤砚卿摊手,十分心累。
反正他毒发后就是任人宰割的状态,这么多年了,他师父难过是真难过,但也不知道给他喂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偏方,抓了活蚯蚓企图让他生吞,他半昏迷,愣是给恶心吐了。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看见他师父都本能地喉咙发痒。
有时候他都怀疑,体内衍生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毒,是不是都怪他师父没个分寸。
楚鸢歌同情地拍拍他肩膀:“你能活到现在,真的太不容易了。”
这样都没断绝师徒关系,也是教人感动。
凤砚卿从善如流地接茬:“所以歌儿要好好疼爱我。”
楚鸢歌煞有介事地保证:“我绝不给你吃活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