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起出差呀。”楚鸢歌装了几叠银票,“别说你去公干,我跟着不合适之类的话,八月在即,你的芙蓉蛊也快发作了,我必须看着。”
凤砚卿抿抿唇,没说话。
楚鸢歌又道:“你不在王府的几年,管家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就算我们俩都离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可以女扮男装,随便装成什么跟在队伍里都行。”
凤砚卿拉住她的手腕,哑然失笑:“我又没说不带你。”
楚鸢歌眨巴两下眼睛:“那你不早点表态,浪费我口舌。”
你也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啊。
凤砚卿暗自腹诽。
楚鸢歌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问他:“王爷,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凤砚卿索性把人拉到怀里抱住,说:“你。”
楚鸢歌扭头亲了一口他下巴:“我回趟将军府,有些话要跟我父亲说。”
凤砚卿心下了然:“放心不下你妹妹?”
楚鸢歌点头。
太子娶了侧妃,穆清霞并未消停,照样热衷于将楚云茵随便嫁给某个皇子,也好为自己铺些后路,但楚云茵不肯,三天两头地要离家出走。
她在荣安城内,能帮忙看着点,也时常规劝楚仁庭不要勉强。
但穆清霞毕竟是他的枕边人,等她走了,见不着面,穆清霞吹枕边风,说动他强行把楚云茵嫁了,小姑娘闹出什么事来,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楚鸢歌在将军府坐了很久,当着穆清霞的面,把所有的话摊开来说。
穆清霞气得直接开口怼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茵儿到了出嫁的年纪,我们怎么就做不得主了?就算你是炽王妃,也管不到这么宽!”
楚鸢歌难得耐着性子跟她说话:“婚嫁自然是你们做父母的说了算,但茵儿什么性子,你们比我更清楚,她不适合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东西。”
穆清霞冷哼:“拐着弯骂茵儿脑子笨,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炽王妃可真是巧舌如簧。”
楚鸢歌神色微冷:“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执意让茵儿按你铺的路走,我就实话说了,死路一条。”
穆清霞拍桌:“楚鸢歌你什么意思?我会害我自己的女儿不成吗?”
“那谁知道,有些人自私自利,眼中只有自己。”楚鸢歌不咸不淡地扫她一眼,满目嘲讽。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茵儿好,不想让她和锦儿一样坐享荣华富贵。”穆清霞满面寒霜地说。
每每想到上次在穆府被她让下人把脸打肿的事,她就恨不得撕了她。
“随便你怎么想。”楚鸢歌懒得和她争论,转头看着楚仁庭。
“父亲,该说的话,女儿都一一与你说了,咱们将军府不缺繁荣,但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女儿言尽于此,还望父亲凡事多几分考量。”
话毕,楚鸢歌起身离开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