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轻轻挫了挫后槽牙:“歌儿,你再说一遍?”
楚鸢歌无所畏惧地重复:“炽王殿下靠边站哦。”
“歌儿,为夫纵着你,你是不是就忘了什么叫‘夫纲’了?嗯?”凤砚卿神色危险地问。
“咱们王府有这个东西吗?”楚鸢歌一脸无辜,让人看了很想欺负。
凤砚卿稍稍直起身子:“王府没有,为夫有。”
楚鸢歌双手抱胸:“王爷,这可是路上呢,你别乱来。”
凤砚卿抵唇轻笑,两手牢牢把人圈住,为所欲为。
虽然没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但楚鸢歌觉得,她家夫君好像妖化了,又邪又媚,让她招架不住。
一番收拾完毕,她老实了,乖乖靠在他怀里,再不逞口舌之快。
凤砚卿微眯着眼,好整以暇地问:“歌儿,告诉为夫,谁靠边站?”
楚鸢歌无语地翻了个小白眼:“你,靠我身边站。”
凤砚卿这才满意。
马车行驶了半天,景象逐渐开阔,远处层峦起伏的山脉,像一条华丽的锦缎,切割出明晦交错的光影。
潺潺流动的护城河,滋养出一路的青山绿水,飞鸟虫鸣,宛若一幅生动的山水画。
阡陌纵横深处,村落稀疏,炊烟袅袅,不知谁家的饭香飘出窗外,绵延数里,勾得人垂涎欲滴。
楚鸢歌摸摸肚子,抬头看她家夫君,眨巴眼睛:“王爷,我饿了。”
马车在路边停下,凤砚卿扶着他家小财迷下车,还未说话,呕吐声惊天动地,扭头一看,温承颐扶着路边的大树,吐得昏天黑地。
楚鸢歌问:“温大人,你这是……晕马车?”
温承颐无力地摆摆手,回过头来,白里透红的脸蛋失了光彩,两只神采奕奕的眼睛也不如出发时那么明亮,想来不止吐了这一次。
楚鸢歌在小布包里翻找半天,没找到对付晕车的药,摊摊手。
凤砚卿侧身挡住他家小财迷的视线,淡淡地道:“先吃饭,名诚,你稍后带温大人骑马。”
温承颐脸色一白:“骑马岂非更颠簸?”
他五脏六腑不会都被抖出来吧?
凤砚卿不置可否,楚鸢歌从他身后探出脑袋问:“温大人,你从未坐过马车骑过马吗?”
温承颐不好意思地点头。
楚鸢歌一脸不可思议。
凤砚卿低声跟她解释了一句:“温大人是土生土长的皇城人。”
家境一般,自小埋头苦读,极少出门,时至今日,这是他第一次踏出荣安城。
楚鸢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那这一路上可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