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结实了。”
统共才锻炼了不到半个月,多半时间还跑不动,硬是赖过去的,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吴晨摇头,想要解释,左言却接口道:“确实。”
司寂扬扬手中的塑料袋,说这是他妈妈刚买的荔枝,而后将袋子塞到左言怀里,让他找个水龙头洗一洗,弄好拿过来大家一起吃。吴晨迷惑:“荔枝不是不要洗么?”而后便被司寂白了一眼:“就你话多。”等到左言和周竟到一边去看一群老人打太极去了,司寂才如蒙大赦:“靠,终于可以休息一天,老子腿都要跑断了。”
“现在还早,”他们走了几步,坐在了喷泉池边,几个小少年踩着滑板在小片空地上来回穿梭,“等下还是有空跑的。”
“那我们就说到明天天亮!”司寂扬手在嘴边扇风,不停地喘气,“热死我了,冬天冷,夏天热,春秋又犯困,真是没有一个季节是适合跑步的。”
吴晨被他逗得直笑,他其实也有同感,但绝不会这样直白地同周竟说。况且他喜欢看周竟跑步的模样。不止是跑步,还有他擦汗的样子,蹲下来为自己系鞋带的样子,每个动作都让人觉得踏实。那些从前缥缈的、抓不住的,充斥在吴晨生活中虚无的绝望和不快乐,好像就这样被一件件的小事所挤开,被抛在了某个遥远的,暂时不会被看见的地方。
“看你这一脸春情荡漾的,怎么,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啦?”
他问得随意,吴晨却当了真,脸红得通透:“没、我们还没、没……”
而后面上所有表情都隐去,仿佛先前的欢笑都是错觉。
司寂却完全没有察觉,他的目光一直停驻在不远处的左言身上:“哈哈,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我操,我说话怎么跟老沈那个贱人一个调调了,呸呸!”
吴晨埋下头,看着脚边自己投下的阴影:“小司……”
“怎么?”
“你知道的,我的生活里从来没有什么好事情……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师兄为什么会喜欢我。”
“那当然是因为你漂亮啊。像我,最开始不也是看中了老左那张脸。”
司寂嘴上说得流氓,却在左言回头看他时露出一副傻乎乎的笑。吴晨这次听出他是在开玩笑:“长得好看顶什么用。”
“那你想这些不也一样没用。说实在的你要是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老左的,我也说不清,不骗你。”
“连羽,他不是很好……”吴晨斟酌着词句,司寂则打断他:“别‘不是很好’了,那玩意就是个人渣。”
“嗯……但师兄又太好,所以……”
“落差太大?觉得不真实?”司寂嗤笑,继而放慢了声调,“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作为你的朋友,我觉得你也再好不过。”
吴晨抬头,满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