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逢泽便不好?应付了。
他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谢柏彦正在接见访客,她不便打扰,一个人躲在阳台上,声音压得极低。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便收到了虞逢泽一连串的指责。
“虞清雨,你告诉我你没事?拉着柏彦跑去难民?区做什?么?”
“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你是在家里待傻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
“现在柏彦受伤了,万一谢家问责过来,你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虞清雨静了几秒,咬了咬唇,只回了一句:“他不是在难民?区受伤的。”
心绪复杂,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尤其是屋外还有人,她更不可能这个时候耽误谢柏彦的公事?,只好?咽下委屈,轻声回答。
虞逢泽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声音拔高,满是数落:“那你不跑去难民?区,不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还好?只是受伤,如果真出了什?么危险,你要我怎么跟谢家交代!”
“安分点不行吗?我问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虞清雨,你到底能不能安分地做你的谢太太?”
一连串的指责,在耳边落下,虞清雨恍惚了一瞬,眼前又?浮现那日谢柏彦血迹斑斓的衬衣,茫然间?忘记了开口。
“你们婚后生活不是很幸福吗?热搜都上了多少个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
“港城顶级商圈的屏幕你以为是想投放就投放的?你过生日他为你隆重庆生,你自己也清楚那不是只有钱就可以做到的。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虞清雨闭了闭眼,竭力压抑着胸腔里翻涌的不平,声音咬得极低:“我为什?么一定要满足的呢?”
“我想去做我认为值得的事?情,这不是这场联姻的条件吗?”
当初她和虞逢泽对这场联姻达成的唯一条件,眼下却变成了她的父亲指责她的源头?。
“你们现在不是很好?吗?”虞逢泽听到她的反问更添几分火气,声音透过听筒,音量轰隆震着她的耳膜,“你们现在婚姻幸福,难道不是证明这桩婚事?没问题吗?”
虞清雨早该知道的,和她的父亲向来是没有什?么和睦的时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眼里只剩下那些利益关系,将所?有理想和感情视为粪土,却还要将其冠上世家豪门向来的风气。
原本她也以为,大概真的是惯来的风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