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帘,一声叹息,她别无他说,只有一句:“你别太偏执。”
她平静无波的?语气让他心绪染上几分慌乱,还有荒凉。
宋执锐放下手,指尖划过衬衫,留下斑驳的?痕迹,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清:“就真的?不准备再跟我见面了?”
虞清雨皱着眉,似乎很是纠结,指尖攥着手机,缓缓收紧,骨节处隐隐发白。
“清雨,你皱起眉头不好看,像个?小老太太一样。”是句玩笑话?,但?虞清雨笑不出来。
她松开手机,站起身,迎着门外一点凉风,传过她清软的?声线:“宋执锐,你别做傻事?了。”
那?已经是她的?态度。
可也有人固执地选择不听。
“再苦再难都熬过来了,我怎么会现在做傻事?呢。”宋执锐也起身,跟了两步,却?停在礼貌距离之外,“我只是想把失去的?找回来而已。”
虞清雨没有回头,身后细碎的?声音她听得清晰,但?并?不想将许多事?情挑得那?么直白。
“其实你东山再起,我是为?你高兴的?,今天你可以将颐园佳景那?套别墅再买回来,也可以把之前?抵押欠款的?艺术品赎回,但?人走散了就真的?散了。”
在那?个?雨夜,或者更早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离开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散了。
她说:“我以为?在你发现我拉黑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我很在乎谢柏彦的?感受,就当是未雨绸缪吧,虽然他现在没说什么,那?也只是因为?他的?修养并?不允许他说这些,但?并?不意味着我可以继续这样做。”
大概谢柏彦真的?是最了解他的?人,他纵容她,宠溺她,却?也知道她心中那?道界限分明,不会逾距,不会越界。
恃宠,却?也只对他一个?人娇纵。
一片静谧,只有疾风吹过玻璃窗,落下鼓震的?低声。
良久良久,一道淡声落下:“清雨,有些伤人了,我也不过只是想要你赔我一件衬衫而已。”
想笑,却?笑不太出来:“谢氏总裁太太,连个?衬衫都不愿意赔吗?”
做完笔录回来的?谢柏珊,遥遥望着两个?人,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酒意消散了许久,她连忙跑过去,挤进两个?人之间。
“宋先生是吧,你救的?人是我,哦不对不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谢柏珊微笑,“衬衫当然应该由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