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徐浅浅感慨道。
“嗯?我不是每天和你一起回家吗?可怕个锤子?”江年戴着一次性的手套,单手掰断了卤鸭翅关节。
徐浅浅停下,站在路灯底下,认真看着江年。头顶的光落下,黑色的马尾松软蓬松,她目光澄澈道。
“就是因为这样才可怕啊,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江年已经过了那种喜欢和徐浅浅追逐打闹的年纪了,每次借故摸摸都会被一顿暴打,他已经兴致缺缺。
哈,难道我很想摸吗?
“你听过镇南碎-尸-案吗?”
路灯下,徐浅浅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僵住。
她整个人汗毛立起,眼睛眨了眨。看着江年慢悠悠从她身旁经过,不紧不慢的吃鸭翅,辣的斯哈斯哈。
夜风一吹,徐浅浅心脏微缩。
咕嘟。
她看了一眼黝黑的街道,连忙快步追上了江年。
“你瞎说的对吧?”
“嗯,乱说的。”江年点头,细细的扒鸭翅,“昨天我就感觉路上有个地方,味道怪怪的,有点臭啊。”
徐浅浅绷不住了,咬着牙给了他一粉拳。
“你别瞎说!”
“嗯,瞎说的。”江年跟人机似的。
“啊!!我要告诉李姨,呜呜呜,说你路上吓我!”徐浅浅祭出了大招,告家长,而且成功率百分百。
“哎哎,开玩笑的。”他服了。
“我要跟李姨说,你想要碎-我.”徐浅浅硬生生把一句很可怕的话,整成了带着点暧昧的十八禁。
怎么回事?
睡你?
嗯.
徐浅浅一边控诉,疯狂的夸大事实。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江年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忽然就扭捏起来了。
“江年,你真是个死变态啊!”
“那又怎么样,你没听过吗?”江年一只手搭在徐浅浅头上,“一山不容二虎,一条街不会同时存在两个变态。”
“那我们走在一起,你不就安全了吗?”
徐浅浅:“你还骄傲上了?”
“是的。”
“啊!!!你的手,吃完鸭翅碰我头发!”徐浅浅猛地跳开,发出尖叫,“你要死啊,江年!”
她慌忙摸摸头顶,咬牙。
“弄我头发上,你就完了!”
“别泼脏水啊,下头女。”江年走上前,伸出手,“我吃鸭翅一只手就够了,谁像你啊,你看,干净的。”
“看你个头,你真是混”徐浅浅抬头,才发现两人挨得极近。
江年比她高一头,身体挡住了街道路灯的光。头顶边缘描着一圈光,手掌扬起递到了她面前,没有沾上油。
他的手偏大,掌心涌动着气血充足的颜色,仿佛下一秒就要伸手勾她的脖子。
两人对视了几秒,鬼使神差的没移开目光。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徐浅浅眼睛瞪大,一种难以言语的酥麻感瞬间蔓延全身。她心脏加快了节奏,不出两秒,脸通红一片。
“你怎么脸红了。”江年嘻嘻。
“滚啊,我.我气色好不行吗?”徐浅浅真想把他的破嘴给堵住,往里面塞垃圾。
好好一个人,白长一张嘴。
江年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对视的时候。看着徐浅浅玉润光泽的粉唇,差点没忍住想要讨吻。
不过这话说出来,成功几率比韩国男人摆脱短小的可能性还要低。
回到家。
江年一边洗澡,一边回味刚刚路上的场景。多少有点逆天了,不过他也只是本着节约时间的原则。
心想徐浅浅那几秒,心里在想什么呢?
肯定觉得自己想亲吧?
浴室里,徐浅浅站在镜子前放下头发。溶溶的橘色灯光下,犹豫着要不要洗头,上次洗头是什么时候来着。
洗头没有想听的歌,自己扎个丸子头是不是会更好看?
算了,江年那个贱人肯定会手贱的。
想了想,徐浅浅对着镜子扎了个丸子头。拿出手机拍下,发给了宋细云,而后开始挑选洗头的歌。
正缓慢下滑,忽的一首歌蹦出了视野。
【爱在西元前】
徐浅浅眸子微垂,想了想,加入歌单。犹豫了几秒,点开了单曲循环。
做完一切,她开始清点洗发水和护发素,选定之后开始用手试水温。手机传来歌声,【.祭司神殿征战弓箭,是谁的从前~】
不一会,热水氤氲,模糊了镜面。
她心里默默想着,对视那几秒,他心里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