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穆清歌满是泪痕,好不凄惨,抱着穆长风嚎啕大哭“爹,对不起,清儿……只是太爱云泽了,清儿不甘啊,清儿不甘啊……”
穆长风老泪纵横,想他一生戎马,意气风发,贤妻娇女,如今……
“天一阁”的动作极是迅即,按着云泽的吩咐,将其散播得愈演愈烈,锦城城主之女穆清歌为救中了“天欲烟梦”的云少庄主,失了清白。但由始至终,仅是穆清歌在说道,而云少庄主未曾出面,只言未提。
不久,有人云,锦城城主千金穆清歌为嫁入云府,不惜以自身清白为赌注,诬蔑云少庄主。
又有人云,穆清歌耐不住闺中寂寞,与人私通,已暗结珠胎,锦城城主怕事迹败露便将其推诿于人中君子的云少庄主。流言蜚语,人云亦云,一时之间,矛头皆指向穆清歌,不费吹灰之力,逆转形势。
“碧澜。”穆清歌此时尚未知晓,因着穆长风担忧穆清歌的身子,不忍与她道其事实“锦汐别院可有消息了?”
“小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云少庄主非是你的良人啊……”碧澜自小跟着穆清歌,极是佩服她,文雅有致,才貌双全,脾性极好。
穆清歌沉着脸,脸色极是吓人:“行了!我的事不用管,你若不说,我便自己去问!”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碧澜见穆清歌挣扎着身子下榻,急忙扶住“我说便是了。”
穆清歌已是耗尽了气力,香汗淋漓,喘着气:“快说!”
“云庄没有任何动静,云少庄主也未曾出面解释。”碧澜掺扶着穆清歌倚靠着梨花垫,有些不忍。
“怎会?”穆清歌失魂落魄地重复着“为何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计划还是天衣无缝的,他一定会抵不住流言蜚语,娶我的。”
“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穆清歌血色急速褪去,惨白得如宣纸般,碧澜吓坏了,不停地摇晃着穆清歌“来人呐!小姐晕倒了,快叫大夫!”
“清儿,你怎么了?不要吓爹爹……”穆长风得到消息,此时流言飞涨,形势极不利于穆清歌,正想着如何劝解,便听到碧澜焦急地呼喊。
屋子里乱作一团,真真是害人害己。
“主子,穆清歌已病入膏肓。”南宫仍是面无表情地禀告,只是眼里多了分讽意。
“我会救她……”未等云泽决断,我便出声截住“若是她死了,即便是穆清歌的错,世人也会将其归咎于云泽。”
“是啊,对于弱者的怜悯终是会湮灭强者的施舍,之后的一切都将名不正而言不顺。”云泽最是担心的不过是我,若非为了避免将来使我处在穆清歌的阴影下,云泽早就除了祸患,只是这样一来,我与他之间便永远隔了个穆清歌,即使我们心中明白,但是,流言或多或少都会中伤我亦或是他。
“逸尘,你且去告知穆长风,就说我愿意救治穆清歌,并许诺她定会安然无恙,但有一条件,待穆清歌痊愈后,必须服下‘忘川’,不再多生事端,先前的流言,云庄自是有法子解释,必不会污了穆清歌的闺中名誉。”我漫不经心地啜饮着毛峰毛尖,不动声色。
“小姐,为何要保她名誉不受损,明明是她……”沁霜不服气地嘟着小嘴,极是不爽。
“小姐这么做自是有她的道理,你何时见过小姐由着那些人乱来,而不惩其恶行的?”逸尘虽未猜透我的想法,但是约莫知道我必有深意。
“行啦,逸尘,赶紧把事办了。”我瞧着逸尘与沁霜有吵吵的苗头,催着逸尘。
可是,逸尘还未跨出门槛,赤卫便传来最新消息,有位自称“神医”的方子轩接下榜单,承诺能使穆清歌痊愈。
“此人是何样貌?”
“回主子,此人犹如一翩翩尘世公子,极是风清傲骨。”
自称“神医”,风清傲骨,怕是来者不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