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亦是如人间帝王宫殿那般金碧辉煌,雄伟磅礡,天帝端坐于正殿上方,威严无比,见我出现微微有些讶异,洪亮气势的声音响起:“白泽上神怎的过来了,可是有事?”
“禀天帝,吾等本欲捉拿神女碧浅,在鬼域恰逢白泽上神与螭吻上神。”文曲星赵毅恭敬地躬着身子,语气有些急促,急于将一切罪责推给我与螭吻“两位上神皆是信誓旦旦,阻止我们闯入离镜阁捉拿神女碧浅,吾等无奈,只得带白泽上神前来负命。”
闻言,天帝眉头深深蹙起,神情极是为难,良久,缓缓开口,声音稳重威严不失吻厚:“白泽上神,赵爱卿所言可属事实?”
我眼神轻轻掠过赵毅,瞧见他有些担忧的眸色,不禁轻蔑而笑,赵毅的惊慌不知是因为怕我推诿罪责,歪曲事实,还是怕天帝会会怪罪他出师不利,质疑他办事的能耐。
“天帝,白泽上神曾说,神女碧浅一事他自会与您亲自解释清楚,除却我之外,四大天王及众将士皆是听得一清二楚,微臣绝不敢欺瞒天帝。”赵毅见我似笑非笑地正欲开口,便急急打断,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即便这次罪罚再怎么严酷,我都不会退怯,再者,我白泽说话素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嗯,赵爱卿稍安勿躁。”天帝继任千年,仙界天庭与凡尘朝堂并无二般差异,宦海沉浮,他又怎会不知晓赵毅的心思“白泽上神,虽说神界之事,仙界素来不犯秋毫,但此事关系神、仙两界繁衍生存,更关乎三界苍生,还烦请上神能给个说辞,解释清楚。”
“自然,那我便长话短说。”我微微颔首,很是赞同天帝,他说的没错,神素来由天地法则约束,可是天劫并非时时而应,事事而应,而伏羲、女娲素来不问神界琐事,只问天下苍生之福,所以,便委托天帝对神界异常之事多多制约,以求三界平衡,来避免千年前云族叛乱类似之事发生。
“嗯,如此便有劳上神了。”天帝的态度极是温文尔雅,因为,我乃上古神兽,由父神创造,又由父神亲自督导,父神寂灭后,又是由昆仑天尊收为唯一的关门弟子,自是不凡,不可同之而语。
“事情是这样的……”我极为冷静淡然地将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遍“我与折颜为避闪来昆仑雪域拜师的众神仙,去往螭吻的天山小住,而后,东海神女碧浅与西海龙孙敖烈随之而来,一日,折颜与西海龙孙敖烈被鬼王钟离所掳走,我与螭吻追查折颜与敖烈的踪迹直至鬼域。”
“既是如此,为何你与螭吻上神百般阻挠吾等进攻离镜阁捉拿神女碧浅,吾等分明是胜券在握,若不是你与螭吻……”
“放肆,不得对上神无理!”天帝神情严肃,眉头紧皱,大声呵斥赵毅“这件事,我自有论断。”
“无碍。”我淡淡地瞥了赵毅一眼,他不知是因为有些惊慌失措还是因为天帝的怒斥,又瞧见我看他,愈发地面红耳赤了。
赵毅甚是难堪,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白泽上神,是我太操之过急了,还请上神见谅。”
“我说过,无碍。”我并未再看他,继续平平淡淡地说道:“可能文曲星没有听清楚,被掳走的是我的徒儿折颜,还有西海龙孙敖烈,并未有神女碧浅,我与螭吻出山寻找折颜与敖烈的下落时,便将碧浅就留在天山等候消息,我想,之前,螭吻有跟文曲星说过吧,只是,他不相信罢了。”
“如此说来,那与鬼王……”天帝忌讳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咳,那女子非是神女碧浅,而是上神的徒儿折颜了。”
“正是。”我见天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是疑问,便知道他约莫是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徒儿折颜素来顽劣,不想惹事扰了东海神女碧浅的清誉,给天帝添麻烦了。”
“可是,无论那女子是神女碧浅还是上神的徒儿折颜,这与鬼王之事,实在是……”天帝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眸子里却是闪过一丝坚定“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说折颜乃是上神的爱徒……”
天帝话留了一半,其意却不言而喻,我知道,这样做无可厚非,诚然是居高位者必须有的狠戾决断,我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天帝无须顾虑,一切按规矩来便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