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能教训得起的人么？靠顾家吃饭的人，不过就是顾家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柳秘书握紧的手很快又松开了，嘴角依旧挂着职业的微笑：“我是狗，那您也是咯？出口在那边，慢走不送。”

陈希韵笑了：“还真是跟了顾宸这么多年的人啊，嘴巴挺厉害。在他身边这么久，你心里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么？”

柳秘书眼底掠过一抹不自在：“拿钱办事，没那么龌龊，不是谁都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怎么了？跟我一样早就什么都有了，不至于现在还看别人脸色吃饭。”陈希韵说完，无比得意的走了。

办公室，顾宸站在透明的玻璃墙前，眺望远处的风景。

一栋栋耸立的高楼大厦，阻挡了他的视线，车水马龙，皆如蝼蚁般渺小。

手工定制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得十分完美，阳光斜斜的落下，为他渡上了一层金华，只是冷峻的五官，让这金华失去了暖色，具添了几分寒意。

犹豫许久，他终于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宁的电话：“查查她在哪里，记住，保密。”

李宁跟了他多年，早就明白他看似不咸不淡的一句话里深藏的含义：“明白。”

挂断电话，他眼中的平静终究被复杂的情绪替代。

顾宅，顾老爷子将汤送到小宝的房间，柔声哄道：“小宝，喝汤了。”

小宝看都没看，直接一把将汤打翻，小小的身子转向了一边。

老爷子脸上的褶皱抖了抖，想生气，又忍了下来：“你就当真那么离不开那个女人？你跟你爹一样，都被鬼迷心窍了。”

“才不是鬼迷心窍，你才是鬼迷心窍，你是坏蛋！是你把妈咪赶走的，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果然，只有在提到安素曦的时候，小宝才会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