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云目光灼灼,“是你自己脱呢?还是我帮你脱呢?”
她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龌龊事?当年是,现在也是。
顾修明脸皮发烫,心里臊得慌。
“脸怎么这么红?”
陈紫云忍痛凑了过去,吹了声悠长的口哨,强撑着装出一副流氓样。
“又害羞了?”
她一把扑了上去,压在了顾修明的身上,大美人被吓了一跳,想推开自己又顾忌着伤口,没敢推。
艹,不小心扯到屁股上的伤口了。
她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伸手摸上瓷白的脸,只觉得掌心里一片滚烫,触感很好,多摸两下。
陈紫云掐着顾修明的下巴掰回他的脸,“怎么都不拿正眼瞧我?”
顾修明想动又不敢动,受了伤的陈紫云比平时还吓人,他想推开都要掂量掂量。
最后只是憋出一句,“你刚刚扯到伤口了吗?”
陈紫云:“……”
这次换她被噎住了,可恶!看她怎么收拾他!
陈紫云一口亲了上去。
顾修明一惊。
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一个僵得好像是木头人,一个细细碾压,伸出舌头想撬开对方的嘴。
一吻完毕,没撬开嘴,防得真严实。
陈紫云理直气壮:“你张嘴,我想伸舌头。”
她威胁道:“你不让我伸舌头,信不信我把舌头伸你下面的嘴里。”
顾修明听见荤话,神色复杂。
他之前和陈紫云说过了,自己硬不起来,但是她仍旧不依不饶……
此刻,顾修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陈紫云很可能好那一口。
陈紫云看着神情不对劲的顾修明,眨了眨眼,他为什么这个表情?
她一贯会恶人先告状。
“顾修明,你不会真好那一口吧?”她若有所思,“也不是不行。”
美人被噎住了,“没有。”
陈紫云冷哼,“口是心非,不想要为什么不推开我?”
“欲擒故纵,看着不情不愿,心里是不是早就期待了?”
“行吧行吧,满足你,裤子脱了,我给你舔舔。”
论颠倒黑白的能力,陈紫云嘎嘎厉害。
顾修明的脸色十分精彩,“你……”
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骂,最后憋出了一句,“龌龊。”
被骂了一句,陈紫云的眼睛迸发出光彩。
扬起嘴角笑得前仰后合,扯到伤口了疼得呲牙咧嘴,然后又忍不住大笑,活脱脱一个疯子。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把他惹生气了就会骂她,什么“不知羞耻、下流、混账”,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她骂人是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屎尿屁轮番上场,要多脏有多脏,而顾修明骂人却文雅得紧,他连一句“我日你祖宗”都不会说,文明极了。
陈紫云爬起来,又亲了好几口顾修明,“对对对,我龌龊,我不要脸。多骂两句,爱听。”
“……”
“不搭理我了?”
“顾修明?”
“呦,真生气了。”
“修明?”
“真不理我了?”
陈紫云赔笑,“我错了,不逗你了,不会让你脱衣服的。你帮我缠上绷带,再上一次药吧,我感觉伤口又裂开了。”
陈紫云回京之时恰逢休沐日,还没等上朝呢就被皇帝关禁闭了。
三个月的禁足也刚好用让她来养伤。
恰好最近是三年一度的秋闱,也不知道今年的状元郎是谁。
京中适龄的姑娘有许多蠢蠢欲动的,许多人家等着榜下抓婿。
不过这些和陈紫云没太大关系。
将军府很大,主子又很少,空出了许多院子没用,陈紫云挑了一间离自己闺阁近的院子让顾修明住下,总不好一直让人住在自己闺房里,她知道顾修明肯定不自在。
翠翠是她的贴身丫鬟,狗蛋是她的小厮,自小都是一起长大的,她信得过他们,于是将两人派过去照看顾修明。
至于为什么她舍得和大美人分开,这就说来话长了。
陈夫人一点一点擦拭着泪,“你们一男一女,随随便便就住在一起了,前些日子我拦都拦不住,你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陈老爷子面色灰白,“紫云啊,你这辈子是嫁不出了。”
再不和顾修明分开,爹娘怕是要郁闷死了。
陈紫云整个人都无语住了,爹娘都很爱自己,只是观念不同,在用他们自己认为对方式爱自己,但这些东西不是她想要的。
叹了一口气,“爹娘,我这脾气你们也不是不清楚,真的嫁给谁了,对方能被气死。而且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嫁人,真要是成婚也是我娶男人。”
陈紫云话锋一转,“其实成亲也不是不行,爹,我也老大不小了,干脆把顾修明招成上门女婿得了。”
陈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行!”
陈紫云点头,“也是,毕竟他还没答应我呢。”
陈老爷子被不孝女噎住了。
老夫妻其实也不是鄙夷顾修明,当年京中他的艳闻传得沸沸扬扬的,街边乞丐都能点评两句,老夫妻只是哀叹英才受辱,甚至对顾修明有些怜惜。
紫云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女儿,陈将军与娇妻老来得女,对她爱惜万分。
他们觉得两人不合适,身份不合适、性格不合适、立场似乎也有些不合适。
况且,他们清楚顾修明是被谁俘虏来楚国的,他们不知道顾修明的品行如何,万一对宝贝女儿怀恨在心可如何是好?
女儿两次触怒龙颜都是因为他,京中现在都拿这些事情当做笑话看,二老如何能放心二人成婚呢?
陈紫云没心没肺地笑着,看着有些傲气,“爹娘,我说真的,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敢娶我?”
她征战十四年就扫平天下,除了一开始那几年没用阴谋诡计,后来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不择手段,御史大夫当年都参了她好几本。
陈紫云自己都有些唏嘘,十四岁的自己见了二十八岁的自己,那也是要被吓一跳的。她回想起当年做过的事情,到现在都有些头皮发麻,太变态了。
陈父陈母对视,脸上更加哀愁。
……
不光陈父陈母在考虑陈紫云的婚事,皇帝和贵妃那边也有些思虑。
皇帝头疼,“她被顾修明迷得不轻,净做些蠢事,早点给她找个好夫婿,让她收收心。”
贵妃哼了一声,“屁,小白眼狼一贯没良心,陛下给她辛苦挑了人,她指不定怪你乱点鸳鸯谱呢。”
“当年紫云喜欢那个周什么来着?”皇帝冷不丁想到了这件事。
“多少年前的事了?”贵妃慢慢回忆,“紫云这丫头肤浅,就喜欢好看的,周家大郎长相俊美,楚国第一美男子,她当年被迷得要死要活的。”
周家大郎周清玉,楚国第一美男子,陈紫云年少时的初恋白月光。
为人端方有礼,是个翩翩公子,性子高洁傲岸,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讨厌官场尔虞我诈,常年不在京中,寄情九州山水,真真是谪仙般的人物。
皇帝摸了摸下巴,没记错的话,这个周家公子能文能武,挺符合大侄女审美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把人迷得要死要活的。
“这周家大郎倒是不错的人选,我记得他至今未曾婚配吧。”
贵妃一听,急了,“不行!当年这姓周的把我们家紫云欺负成什么样了?我管他娶没娶亲,就是不行!”
陈紫云自幼随性,不像是其他姑娘那样循规蹈矩,少女时期情窦初开,一见钟情看上了周清玉。
为了这个第一美男,她可是废了不少心思。
她不善女红,为了亲手绣个香包送人,手指都快被扎烂了,好不容易绣出个像样的香包,屁颠屁颠凑过去想要送人,结果被周清玉身边的小厮一把打掉了香包。
小厮看不上陈紫云,觉得这位女郎太厚脸皮了些,京中的名门淑女哪个做出来她这种掉价的事情?
香包掉在地下沾了灰,周清玉看了一眼,“脏了,扔掉吧。”
陈紫云有些丧气:“我绣得不好看,你嫌弃也正常,等下次我绣个更好看的送给你。”
周清玉没拒绝也没接受,只是走了,陈紫云还以为人家接受自己的东西,回去好好绣了大半个月,绣了一个更好的。
结果屁颠屁颠送过去,就等来周清玉皱着眉冷声道,“陈姑娘自重,你如此做法,未免有些不知廉耻了。”
未出阁的姑娘私会外男,又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
周清玉嫌恶陈紫云放浪的做法的,但是看了看陈紫云姣好的面容与清澈的眼睛,又不免觉得她有些真性情。
陈紫云被泼了冷水,挺难受的。本来想放弃追人的,结果他让小厮接过了她的香包,陈紫云又支愣起来了。
她就说嘛,她长得又不丑,还能有人不喜欢自己?
周清玉就是嘴硬,喜欢还不说。
后面陈紫云打听了周清玉喜欢的饮食,从没进过厨房的娇蛮姑娘愣是烧了好几个月的灶,做出了尚可的饭。
周清玉来信,意思是让陈紫云多读点女则女戒,知道些礼数。
陈紫云勉强翻了两页书,觉得书上都是狗屁,把书扔了没再看,但是稍微矜持了些,这次没亲自去找人,让翠翠去送了饭。
这么一来一往,陈紫云和周清玉的书信往来多了起来,颇有些暧昧。陈紫云每次都一笔一划认真写信,好不容易写出了勉强能看的字。
当时陈父陈母都以为两人快成了,连嫁妆都准备好了。
后面她让翠翠又送了好几次饭,直到有一次翠翠面色不好地回来了,当时小丫鬟眼眶红红的,回来以后看见小姐就哭。
“他们周家欺负人,小姐做的饭收是收了,但是后面都给倒了,我看见了,周公子的小厮亲自倒的。”
陈紫云气得不轻,他不想吃直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倒掉她辛辛苦苦做的饭?
她带着翠翠上门找人,怎么这也要问个说法,结果周清玉同好友外出游湖,她扑了个空。
准确来说,扑了个空,但是也没完全空。她碰见周清玉的娘了,未来婆婆没给自己好脸色,冷脸敲打了自己几句:“陈家好歹也是名门贵族,怎么教养出的女儿这么不知羞耻?”
她骂自己可以,说她爹娘不行!
陈紫云和周母吵了起来,最后气鼓鼓地回了家。
晚上的时候周清玉来找自己,陈紫云甜滋滋的,以为周清玉来给自己道歉的,台阶都想好怎么下了。
就听男人说,“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明日去周府同我母亲道歉。”
陈紫云脸色难堪。
“你何时能懂点事?”
这时候的陈紫云年纪小,被气得脸色涨红说不上话来。
最后,偷听的陈老将军见女儿受了委屈,开口赶人,“哼,我陈家庙小,配不上你周家,周公子慢走不送!”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紫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受,还没及笄的小姑娘直接被气哭了,抱着她娘哭了一宿。
陈紫云当年为周清玉做过的傻事可不少,不光是绣香包和做饭送饭,什么用攒了很久的压岁钱给他买古琴孤本啊,什么在寺庙里跪好几天求平安符啊……
一桩桩一件件,后来每每回想起这些,陈紫云都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自己。
后面周陈两家的关系挺僵的,陈紫云更是直接在中秋宴上作诗“第一美男算个屁。”
就是那首让皇帝记忆犹新的“大月亮它像大饼,陈紫云她大美女。姑父今天最帅气,第一美男算个屁。”,这首“诗”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再后来,周清玉外出云游四海,没过多久,陈紫云也领兵征战沙场了,两人也就再没见过。
贵妃估计周清玉再见陈紫云,多少也要嫌弃她抛头露面,与军中男子厮混,半点不顾姑娘家的清誉。
哦对了,现在还得加上一个顾修明,指不定把她家孩子贬低成什么样。
贵妃坚决不同意这桩婚事,“先不说我看周清玉不顺眼,那小子一介白身,连个小官都不是,我家紫云可是大将军,他配不上。”
贵妃接着道:“大哥当年也放话了,就算招上门女婿,最少也得是个考中进士的,这摆明就是排除周清玉呢。陛下咋们再挑挑,换个人,我就不信找不到好的。”
贵妃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当朝九公主,陈紫云的小表妹,名唤林昭华,小名小九。
在宫里憋了两个月了,这天,九公主偷偷溜出宫玩,直奔大将军府,没错,她来看自己大表姐的。
她还没见过大表姐的模样,毕竟她出生的时候,表姐就已经在外面打了好几年的仗了。
大表姐对自己挺好的,在外面得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也都会寄回来给自己玩。
九公主对表姐十分仰慕,能在这个架空朝代当上女将军,碾压一众男人的女人,实在是太帅辣!
她挺喜欢现在的姥姥和姥爷的,但是偷溜出宫这事还是别让他们知道了,姥姥姥爷知道了一定会告诉她妈,她的亲亲老娘会狠狠骂自己一顿的。
九公主鬼鬼祟祟绕着将军府找了一圈,总算发现了一个狗洞。
正准备撅屁股爬进去,就听见有墙里面有人说话了。
一道女声率先响起。
“给我看看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一道男声紧随其后,“吃过药已经好很多了。”
女声一本正经,“不检查检查我可不放心,你让我检查检查。”
转瞬,男声的音量轻了很多,但仍能听见丝丝惊慌,“你别乱摸。”
“没事没事,我把翠翠她们都支开了,幽篁院不会有人过来的。”
九公主小脸一黄,妈耶什么刺激剧情,难得一见的第四爱?!21世纪都弥足珍贵的好东西!
九公主摩拳擦掌,悄悄把耳朵贴在墙上,世风日下,让她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最近两个月,陈紫云养好了伤,这不屁颠屁颠赶过来吃豆腐了。
顾修明身体状态大不如前,每天病怏怏的,陈紫云找了大夫开药,现在也喝了两个月的药了,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陈紫云打定主意要给顾修明检查检查身体,隔着柔软的绸缎摸上了他的腰。
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顾修明面色泛红,没阻止陈紫云的“检查”。
腰上的手换了方向,抚上了自己的前胸,不老实地开始揉了起来。
陈紫云隔着衣服抓着乳肉,又揉又捏的,时不时掐一把乳肉上凸起的乳粒,顾修明被“检查”得身体有些发软。
见美人眼尾微微泛红,陈紫云不依不饶,“怎么回事?检查不出来啊,让我再仔细检查检查。”
说罢,将顾修明的衣服扯的松松垮垮,撩起衣摆把手探了进去。
先摸了摸腹肌,然后开始不老实地缓缓向下。
顾修明握住陈紫云的手腕,“现在是白天。”
陈紫云亲了亲他泛红的眼尾,“所以呢?”
她贴在顾修明耳边吹气,说悄悄话一般耳语,“让我好好检查检查。”
之前的小穴又红又肿的,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这不得掰开屁股缝好好看看?
修长的手指向下,抚摸了几下不清醒的性器,继续往后摸索,一阵寻找后停到了瑟缩着的小口。
陈紫云用食指轻轻往里碾压,挤进去一小截手指。
“别在外面……”顾修明嗓音发颤,他忽地睁大了眼睛,“有人!”
他冷不丁看见狗洞里冒出一只毛绒绒的脑袋。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和顾修明撞上了视线。
陈紫云感到咬着自己手指的穴肉一紧,顾修明迅速拉紧了自己的衣衫。
她视线一转,又和狗洞里的小姑娘对上了视线,心中一惊,赶紧抽出手,慌张给顾修明系好腰带
早知道就不找这个刺激了,该回屋玩才对,幸亏刚刚没把顾修明的衣服扒了。
那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清澈又愚蠢,一脸无辜,看着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我找我大表姐,哥哥姐姐你们认识表姐吗?”
她只是一个纯洁无辜的路过小女孩,今年只有十岁,瓦达西瓦看不懂姐姐酱在做什么捏。
陈紫云干笑两声掩饰尴尬,“你家表姐叫什么?我帮你找找。”
幸亏来的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要不然她真的丢大脸了。
小姑娘脆生生地说了三个字,让对面的两人面色都很微妙。
“陈、紫、云。”
陈紫云罕见地老脸一红,抬头看树上的鸟窝,顾修明低头不说话,一如既往装哑巴。
九公主看两人的状态,这时候意识到什么,完了,早知道就不好奇非要从狗洞看看现场直播了,她是不是破坏大表姐的好事了?
陈紫云过去捞起小九,把人抱在怀里,“大表姐在这呢,让我好好看看小九,谁家小宝贝啊?长得真可爱。”
九公主腾空,搂住了陈紫云的脖子,亲了一口陈紫云的脸蛋,眼神忍不住好奇地看向顾修明。
我去,这位表姐夫长得也太漂亮了些,漂亮但不女气,气质忧郁,颓丧系美人啊,这身材高挑修长,这腰这腿,啧啧啧,大表姐好福气。
顾修明起身行了一礼,“见过九公主。”
“大表姐夫别和小九客气,都是一家人。”九公主摆摆手。
这个称呼让顾修明一愣,他似乎想解释什么,陈紫云开口打断,“屋里有几盘点心,你拿过来给小九吃。”
顾修明点头,转身离开,耳尖仍旧泛着红。
她都不反驳吗?
男未婚女未嫁,他现在……好像什么也不是。
九公主活泼机灵,格外讨人喜欢,陈紫云和人聊着聊着,发现小九实在是合自己胃口。
正聊着呢,翠翠这丫头狗狗祟祟地进来了。
“小姐,你猜我今天出去看见谁了?”她小声附在陈紫云耳边。
陈紫云本来还咧开的嘴一下子就垮下去了。
“就算真回来了也和咋们没关系,不用管他。”她摆摆手。
恰逢此时,陈老将军与夫人得到外孙女来了的消息,乐颠颠把小九带走亲近了。
……
……
……
送走了小九以后,天已经黑了,贵妃派人来接九公主,可想而知,林昭华又是被一顿臭骂。
九公主对天发誓:“下次一定!”
贵妃更气了,死孩子每次都下次一定,她都已经摸出规律了。
……
……
……
今天被小九撞破了好事,陈紫云只好憋着,等到天一黑小九走人了,匆匆忙忙吃完了饭,在二老痛心疾首的目光下走人,直奔幽篁院。
陈母蹙眉,“紫云她……”
欲言又止。
陈老爷子叹了口气,“随她吧,她喜欢就行。”
孩子之前虽然皮,但是还是听话的,也不知道是在外面被哪个兵痞子带坏了,现在就是副不堪入目的状态。
算了,外人说两句闲言碎语就说吧,闺女又不会少块肉。
老夫妻决定摆烂。
……
“顾修明!”陈紫云一脸春风,推开房门。
清清冷冷的大美人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捏着笔在写着什么。
听到陈紫云的声音,顾修明回头,冷白的脸被灯火染上暖色。
陈紫云看了看毛笔,眼神一亮,收回视线,反手关上门。
“在写什么呢?”
“兵书,闲来无事,写着看看打发时间。”
陈紫云过去按下想要起身的顾修明,从背后环抱住他,抱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了他的脑袋上。
陈紫云就着灯火看纸张,这张纸写了敌我双方交战时的对策,还有作战地形,她越看越熟悉。
“这是……岩鱼关一战?”
“嗯。”
她记得这一战,自己心口差点被长枪刺穿,军医说那枪再刺入半分的话,自己这条小命就噶了。
这一战顾修明也没讨到便宜,开山斧劈开了他的铠甲,在他得上身划开了一大条口子,从左肩蔓延到右腹。
他身上本该有许多伤痕的,尤其是她在岩鱼关砍出来的那一道,可是等再见的时候,从前的那些疤痕都消失不见了。伤疤消失,就好像荣耀尽毁,燕军主帅仿佛从未存在过。
楚人爱美,研究了不少祛疤的药物,顾修明一身疤痕应该是不合那些王公贵族的胃口,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兽欲,所以给他用药祛疤。
陈紫云用手指勾住顾修明的一绺长发,在指尖饶了绕,“天色都黑了,烛火下写字对眼睛不好,明天再写吧。”
她伸手探进顾修明的衣领,“白天还没检查完,我们接着检查检查。”
说完这句话,一把扯开他的衣领,白皙的胸膛春光泄露,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胸肌上两点乳粒俏生生地立在那里。
顾修明握笔的指尖一紧,墨水滴到了纸上,晕开一大块墨色。
陈紫云张开五指抓上了胸肌,一捏,五指微微陷进了白皙的乳肉里,粉嫩的乳头被挤压在两指之间,微微凸起,乳头在灯火映衬下泛着红,好像被掐红似的。
乳头被两指夹着挤压,酥酥麻麻的感觉缓缓传遍了全身,顾修明感觉自己有些腰软。
胸肌上的两只爪子又抓又捏,还时不时掐着自己乳头往外扯。
“唔——”他打了个战战,手中毛笔落在书桌上,整个人瘫软靠在了陈紫云身上。
毛笔滚了一圈,滚出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陈紫云没想到反应这么大,调笑着问:“真奇怪,怎么这么敏感?”
顾修明一顿,本来泛红的脸褪去血色,抿着唇,身体有些僵。
自己被灌过不少乱七八糟的药,太子用他当做拉拢权贵的工具,这具身子早被调教得……令人恶心。
也就是这两个月没用药,也没被乱七八糟的东西调教,身体的敏感度下降很多了,如果是之前,被人这么摸,他早就湿了。
陈紫云立马意识到问错了,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这两个月虽然该占便宜占便宜,该调戏调戏,但是最大程度也就是摸摸手摸摸腰,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要不然早就发现顾修明敏感得不成样子了。
她杖责的伤好了,爹娘也不盯着了,今天立马开始准备动手,结果刚搞了一半就被小九撞破了。
刚才太激动了,说出的话也不知道多思考思考。
她连忙亲了好几口美人的脸,“爷,您喜欢什么姿势?奴家保准给军爷伺候舒服了。”
顾修明的注意力转移,耳根一烫,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转移了话题。
他看到桌上的纸笔有些乱,“我收拾一下书桌。”
陈紫云知道顾修明的性子,不过她以为他会装哑巴不回答,没想到莫名其妙把话转到了书桌上。
满脑子黄色剧场的陈紫云灵光一闪,懂了,他是不是想在书桌上做?只是不好意思正面说,所以暗示自己?
居然和她想的一样。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的陈紫云悟了。
顾修明伸手碰到了纸,下一秒感觉自己被拦着腰推到了书桌上。
陈紫云压了上来,“喜欢正面还是背面?”
顾修明不解。
“没事,知道你害羞,都来一遍。”
陈紫云扯开顾修明的腰带,抓起他的手腕,用腰带将他的双手反绑捆住。
顾修明挣了挣,明明系得不勒人,但就是挣不开。
背上一凉,原来是衣衫被身后人扯了下来。
那一袭玄色衣衫半褪,墨色与雪白的皮肉形成对比,衣裳松垮垮地搭在腰上。
手被绑在身后,根本没法脱下衣服,只能要脱不脱的,看着更诱人了。
上身没法脱下来,下半身直接被陈紫云三下五除二扒光了。
她伸手按着他的脊背,逼迫美人趴在书桌上,柔软的乳肉抵在冰凉的桌面上,脸颊蹭上了一点未干的墨水。
陈紫云掀开顾修明的衣袍下摆,两瓣饱满柔软的云团映入眼帘。
她“啪啪”拍了拍两瓣云团,早就想狠狠掰开屁股缝,然后掰开屁眼好好检查一下里面了。
想做就做,两手掰开云团,缝隙伸开,瑟缩着的菊穴映入眼帘。
陈紫云抚上菊穴的褶皱,食指挤进去一小截,柔软紧致的穴肉包裹起自己的手指,似乎在温驯地往里吞着。
陈紫云手指勾起,扣着嫩肉向外一翻,穴肉被扒开,将柔软的内里呈现在眼前。
顾修明感受到陈紫云灼热的视线,非常不自在,闷声道:“别看了……”
两个月没经历性事,扣起来比两个月前紧了很多,看起来没有一开始那么糜烂的红了。
烛火的光不是太阳的光,照在皮肉上会度上一层红,在烛火下扒开看穴肉,本来干净的粉也会变成淫乱的红。
菊穴的一侧被扒开翻出软肉,陈紫云收回压着顾修明的手,将另一只手也下一到穴口。
食指挤了进去,扒开另一侧的穴肉,扣开了整个屁眼,眼前像是盛开了一朵红花。
她一本正经,“最外边看着没什么问题,让我检查检查更里面。”
两根食指往里缓缓插入,穴里面此时干涩,挤进去有些困难。
没有润滑的东西,顾修明被插得有一点疼,即使陈紫云的动作很慢很轻。
等到两根手指都全部没入穴肉,陈紫云的指头在里面动了动,摸到了一处地方,使了点劲戳了戳。
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敏感点。
顾修明闷哼一声,眼尾泛起红晕。
身体里得手指仿佛发现了什么,专门扣那一点敏感的地方,他浑身战栗,呼吸声都变了节奏。
指尖压着那一点,两指分开,穴肉被分开,漏出一口扁圆的小洞。
陈紫云感觉指尖有些湿润,在烛光下往菊穴里看,灯光昏暗,穴肉通道又红转暗,看不清最里面是什么样子。
“有点看不清,等白天的时候再给我看看。”
身后人理直气壮,顾修明忽地感觉她凑近了自己的私处,灼热的吐息就要席卷上来。
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转瞬,腿根埋进了一个脑袋,湿润的舌头舔了上来。
“修明,让我舔舔。”
大腿根上痒痒的,被舔的湿淋淋的,冷不丁被咬了一口,白皙的腿根上留下了个牙印。
顾修明越发紧张,她越舔越往上,“别舔那里。”
“那里是哪里?”陈紫云装傻充愣,直接埋头舔了他不让舔的地方。
柔软的舌模拟性交的动作,灵活地来回挤入羞人的地方。
顾修明的羞耻感越发浓烈,他被舔得软了身子,双手被捆着,也没法推开陈紫云。
津液润湿了穴口,肠道缓缓分泌着水液,陈紫云愣是给人舔湿了。
看着顾修明这副被雨水打湿的小花模样,她有些小自豪,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第一次实践就给人搞爽了。
余光瞄到了不远处的桌上,上面摆着粒大饱满的葡萄,还有一壶茶。
陈紫云将东西拿了过来,摘了几颗紫色葡萄。
顾修明感觉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抵在自己身体外面,颤了颤,果然,那个圆滚滚的东西挤进了自己的身体。
柔软的穴肉被挤开,合着水液,葡萄很轻易地进入了身体。
一颗、两颗、三颗……十颗。
下腹感觉胀胀的,他忍着没吱声。
陈紫云塞到第十颗的时候,明显感觉阻力明显变大了,“是不是吃不下去了?”
顾修明微微夹了夹腿,陈紫云一把掰开,架着他的一条腿压在了桌上。
“不说话?那就是还能吞喽。”陈紫云贱兮兮地笑了。
第十一颗葡萄抵在穴口挤进去,葡萄皮裂开缝隙,微微碾出了葡萄汁。
他轻轻呻吟了一声。
破皮的葡萄卡在穴口,吐出一半滚圆,陈紫云用掌心贴着葡萄按了进去,着葡萄被碾压出更多的汁水,小穴里吐出丝丝缕缕的葡萄汁,汁水顺着指尖流到了掌心。
穴口瑟缩着一张一合,偏偏葡萄堵在里面,根本合不上小洞。
陈紫云摘下第十二颗葡萄,往里塞,葡萄被碾得破了皮也没塞进去多少。
深埋在穴道里的葡萄被软肉包裹吸吮,所有的葡萄都被挤压出了汁水,湿淋淋黏糊糊地填满了穴道,再也塞不了一点东西了。
顾修明张口,嗓音都打着颤,“别、别塞了。”
陈紫云不理会,将葡萄抵在穴口,掌心贴着葡萄,用力按了进去。
“唔——”他眼角渗出了几滴泪花,压抑的嗓音好像能化出水来。
葡萄被里里外外挤压,顷刻爆出了汁水,穴肉被刺激到,分泌出的水液和葡萄汁混在了一起,穴口夹不住汁水,淅淅沥沥地流了陈紫云一掌心甜水。
她收回手,看着被葡萄肉撑起来的小洞,里面一点一点吐着水,碎掉的果肉要掉不掉地挂在穴口,嘀嗒一下滴了浅色的汁水。
伸手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刚进门的时候看到他在写字,当时就想着把他按在桌子上,把毛笔插进屁眼里狠狠操一顿了。
说干就干,握住了毛笔软毛的那一端,末端对着小穴比划了两下,直直地插了进去。
葡萄肉被毛笔挤烂,穴口喷溅出一圈汁水,看着好像跟高潮了似的。
顾修明哆嗦着,呼吸彻底乱了节奏,张口咬住脸颊旁的几页纸,咬着纸张不肯叫出声。
陈紫云看着他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稀罕得不行,“不想出声?也行。等会如果叫了出来,今天非得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毛笔在穴眼里转了转,碾压这四周的葡萄肉,换没等人反应过来,猛地抽插了两下。
碾碎的葡萄肉顺着笔杆子掉了出来,啪嗒落到地下,笔杆上被汁水浸湿,给笔头的软毛加了水分。
陈紫云也不管一掌心的墨色,一手单手握着笔杆,快速抽动,恨不得抽查出残影,另一只手压着顾修明的颤抖的腰。
身体里仿佛起了火星子,磨的有些疼痒,火辣的爽感连绵起伏,肠液淅淅沥沥地分泌着,他仰着脖子,咬紧口中的纸,口中津液一点点打湿了纸张,纸都被他咬烂了。
陈紫云看着随着毛笔抽查而翻卷出的一点点穴肉,穴肉的颜色缓缓变得糜红,汁水一下一下地往外溅。
太色情了。
一把抽出毛笔扔到一边,半空划出一到浅浅的水线,毛笔不知道扔到了哪个角落。
陈紫云解开束缚顾修明手腕的腰带,“你都不挣扎一下吗?”
这么乖乖给她欺负,虽然很爽,但是,缺了点刺激感。
“那个,你可不可以挣扎一下,然后……”陈紫云用着商量的语气,说着说着就微妙地笑了起来。
顾修明撑起身子,转身坐在书桌上,仿若带着雾气的眼眸看着陈紫云。
他静静盯了陈紫云几秒,看着越发变态的笑脸,偏过头轻声骂了一句,“龌龊。”
“哎呀,好哥哥你就答应我一次嘛。”陈紫云扑上去搂住顾修明的脖子,语气像是在撒娇,脸颊贴着顾修明的脸蹭啊蹭。
她虽然杀伐果断的军中主帅,但当年也是个闺阁里的娇娇姑娘,撒娇的本事并没有丢掉。
顾修明冷不丁听见陈紫云夹着嗓子说话,怎么听怎么诡异,甚至听出了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陈紫云这么说话的次数不多。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在两人初见时,她破了燕国的四象阵,挑衅地说了句,“哎呀,好厉害的阵法呢。”
陈紫云依旧夹着嗓子撒娇,“你说几句不要不要,说几句不行了不行了,奋力推开我,或者扭几下腰躲开我。”
“好不好嘛?”陈紫云哼唧着问。
“你……”顾修明越听这语气越觉得不适应,“语气正常些。”
陈紫云撒娇的冲击力太大,他甚至下意识忽视了她说话的混账内容。
陈紫云迷茫:“啊?”
“上次听你这么说话,还是在青壁。”
她在青壁之战阴阳怪气地骂人,骂得可脏了。
不仅她自己骂人,还叫身旁的楚军也跟着一起骂人。
谁能想到,肃杀战场之上,十万大军听从指挥,尖酸刻薄地娇声细语,嗓子整齐划一,夹子音震天响。
“你们燕军哥哥好厉害呦,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占地盘也就比人家慢了一点点吧。”
场面之离谱,就算顾修明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仍是被惊到了。
当时的燕军听到楚军的话,一个个被膈应得不行,想要恶心回去,又没有楚军的那个厚脸皮。
想到此处,顾修明的心情十分复杂。
陈紫云抽了抽眼皮,“不是?我这么温柔小意,你就这态度?”
陈紫云愤愤不平,“我爹娘听见我这么撒娇,早就心肝心肝地叫着了,你倒好,还给我嫌弃上了!”
她冷哼一声,捧起顾修明的脸,一口亲了上去,不解气一般亲了好几口。
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块玉势,那玉做的东西表面光滑、颜色青绿,尺寸尚可,就是正常人的大小。
仔细一看,玉器上还连着几根带子,似乎是用来绑在身上的。
陈紫云火速脱光自己,肚兜都飞出去了,胸前风光乍泄,顾修明直接闭上眼,非礼勿视。
女将军的身体不同于其他姑娘的柔软细腻,肤色宛如阳光下灿烂的小麦,肌肉线条轻薄秀美,腰肢劲瘦,体态修长。
陈紫云甚至还有薄薄的腹肌,她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别样的力量感。
将玉做的东西绑在自己身下,陈紫云揪揪顾修明的头发,“睁眼了,害羞的好哥哥,你喜欢自食其力呢?还是喜欢坐享其成呢?”
自食其力,坐享其成,谁教她成语这么用的?
“你都……不知羞吗?”顾修明耳尖红得要滴血似的,闭着眼睛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大美人有些不敢看她的身体。
“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陈紫云无所谓,继续威胁,“你睁不睁眼?你也不想我做得太过分吧?”
她张嘴一口咬住顾修明的颈,叼着白皙的皮肉不轻不重地咬着。
美人的颈上多了一个牙印,他感觉被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湿漉漉的,脖子被柔软的舌头舔了一下又一下。
心跳声越来越快,顾修明真想不明白,陈紫云哪来这么多花样?
他的心神有些乱了,伸手,想推开陈紫云的脑袋,却反被人抓住了手腕。
陈紫云抓着顾修明的手按在了自己胸上,触感软软的,她自己摸起来都觉得舒服,顾修明也必须得给她喜欢。
“不做了。”他脸上烫得不行,触电般抽出了手,起身要走。
“不做了?”陈紫云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噗嗤”笑了出来,“谁管你?”
她拦腰抱住顾修明,一番拉扯之后将人按在了地下,将身子挤在他两腿之间,玉势隔着丝绸衣服抵在那处地方,要进不进的。
身下人长发散乱,面色酡红,似乎有些恼火地瞪着自己,俊美却又不失艳色。
这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也太好看了些,她就喜欢强扭的瓜!
顾修明还想着逃,衣服在挣扎之间变得更加松垮,半露不露地露出一点浅红色的乳尖,陈紫云登时被迷得鬼迷三道的,那眼神直勾勾的。
早知道顾修明是这种尤物,她当年就该把人办了,还矜持个屁!
顾修明被陈紫云盯得头皮发麻,“你……唔——”
一声闷哼,变了腔调,颤颤巍巍的,好似带着哭腔。
陈紫云抓着他的大腿,身子一挺,玉势顶着丝绸布料插进了穴口,黑色丝绸被挤了进去,褶皱就在穴口周围的一圈。
湿红的软肉被丝绸狠狠摩擦了一遍,丝绸上的刺绣有些凸起粗糙,让人刺挠,密密麻麻地快感霎时席卷到全身。
修长的手指想抓着什么东西,这里又没有床单,只能抓着空气。
他的身体紧绷着,穴肉因为紧张而收缴着,抗拒外物的入侵,夹地太紧,反倒像是舍不得穴里的东西出去。
陈紫云抽身,玉势出来了,黑绸却被夹着一半留在了穴里。
她开口,“衣服都留在里面出不来了。”
顾修明颤了颤鸦睫,陈紫云绝对没憋好话。
“刚才夹得那么紧,都舍不得我出来了,是不是给你插爽了?”
她扯开顾修明胸前的衣服,胸膛上的风景一览无余,那一点红立在白雪里,这才面露满意。
“总是半露不露的,你勾引谁呢?给我摸摸骚乃子。”
顾修明被彪了一脸荤话,难以置信看着陈紫云,咬牙,心中渐渐起了火。
眼看那乳尖挺立,陈紫云手疾眼快,手指一掐,指尖触感硬硬的。
顾修明闷哼一声,大概是被掐疼了,毕竟自己掐得时候故意使劲了。
他一掌拍开陈紫云的手,重新拉紧衣服,半点好东西都不让她看。
他面色通红,神色却并不好看。
从之前到现在,陈紫云闹得格外过分,顾修明总算是被惹恼了。
她看了看身下美人难堪的神色,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特别猖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精神有些问题呢。
会生气是好事,比死气沉沉好太多太多,她缺德了这么久,总算是给人惹恼了。
顾修明和从前的死敌越发重合,陈紫云心里高兴得不行,要不是手头没鞭炮,她绝对点鞭炮庆祝。
“哈哈哈,生气了?”陈紫云贱兮兮地凑过去问,身子一挺又插了进去。
顾修明软着腰肢,伸手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眼尾泛红,半撑起身子要走。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这么龌龊。
想了想,顾修明还是想不出什么新词形容陈紫云这个流氓。
他紧抿着唇,再次推开陈紫云凑过来的脑袋,“龌龊。”
骂人的语气软绵无力,真的没有半点杀伤力,一看就是被玩得没剩多少力气了,陈紫云被骂得浑身舒畅。
她张口告白:“只对你龌龊。”
“修明,你就从了我一回吧。”她将二人掉转姿势,自己躺到地下,让顾修明骑在自己身上,那玉势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
“坐上来,自己动。”
陈紫云说出了梦寐以求的名言。
这个姿势让玉势进得格外深,虽然玉器并不粗壮,但是体内被塞的葡萄肉还没有被挖出去,被这么一顶,身体里残余的碎葡萄全都挤入了更深处,鲜甜汁水在体内迸发,挤得人肠子都酸涩了起来。
“等等……”顾修明只觉得身体一阵阵酸麻肿胀,颤声道:“先、先出来。”
太深了……
“弄疼了吗?”陈紫云见人神色不对,小心退了出来。
冰凉光滑的玉势上沾了水液,粘粘滑滑的,滑出来的时候还带滴答着汁水。
陈紫云伸手扯着卡在穴肉里的布料,那丝绸皱巴巴湿淋淋,不成样子,黏着水线“叽咕”一声抖落下来,布料翻出的时候,穴里翻出了一点点红肉,小口颤颤地合上。
顾修明按着腹部,摇头,“里面的东西没弄出来……不舒服。”
这句话配上美人的神态动作,显得破碎而又色气。
她不着痕迹吞了口唾液,眼巴巴看着他,“我帮你弄出来?”
让陈紫云帮自己弄出来,顾修明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没好事。
如今对方这副鬼迷日眼的色痞子样,好像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以前也没见她这么不正经……
眼见陈紫云的手已经摸上来了,顾修明回想起刚才羞人的刺激感,心里万分抵触。
再做下去的话,什么洋相都要出尽了,他不太想被陈紫云看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模样。
顾修明的这幅身体被调教得太过了,被玩到失禁是很容易的事情,刚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绷着没彻底失态。
他会被操到满脸泪痕,喘气都颤抖得不成样子,然后溅陈紫云一身水……
未免太荒唐了……
他按住陈紫云的手,语气僵硬,“陈紫云……我不舒服,真的不想做了。”
陈紫云听不到顾修明的心声,见美人神色僵硬,通红的脸消了热气有些发白,还以为顾修明被自己弄疼了。
“哪里不舒服?”她一脸关切,匆匆将人扶起来。
对方没回答自己,似乎冷冷淡淡的。
陈紫云忽然感觉心虚,莫名其妙地慌。
生气也是分不同情况的,暧昧调情而后恼羞成怒,这种情况下可以继续招惹,但是那种把人惹到发飙的情况,她是万万不敢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陈紫云感觉当年被长枪刺出来的疤痕隐隐作痛。
她一脸讨好地赔笑,“修明,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不做了就不做了。”
虽然她想惹他生气,但是她可不敢惹得太过火。顾修明发火的样子她见过,凶神恶煞的,吓人得紧。
明知道知道现在的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陈紫云还是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
其实她今天真的很收敛了,选鸡把都选没选个大的,就怕给大美人弄疼了。
塞东西都是塞的葡萄,没塞什么硬邦邦的冰块,就怕给人冻着。
算了,见好就收,做人要知足,人已经做了那就不要太贪心,等他身体好了,自己再使劲闹腾也不迟。
陈紫云这么安慰着自己。
她黏在顾修明身上,用脸蹭着他的脸,“别生气别生气,顾大将军发起火来能把我吓死,我的好修明,我帮你清理完,咋们就睡觉。”
说完,陈紫云想起了自己在顾修明心里是个什么玩意,又补充道:“单纯睡觉,不干别的。”
在顾修明身上蹭啊蹭,肌肤相贴,陈紫云一脸满足,她喜欢这种亲密的触碰,喜欢得不得了。
顾修明感觉自己在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又蹭又舔,思绪不由得飘回从前,明明她当年恨不得一斧头劈了自己,现在……
他其实到现在都有些不可思议,陈紫云喜欢自己这件事太荒诞了。
当初打了三年,恨不得弄死对方,如今不过几月的时间,两人就滚到了床上,做尽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紫云还一口一个修明、一口一个好哥哥,亲密黏糊至极,当年她都是直接骂他“赤佬、王八、狗东西”的,叫一声“姓顾的”都算好听了。
他就这么思绪飘飞地被陈紫云清理完身体,等回过神来,油灯熄灭,人已经和陈紫云躺床上了。
陈紫云睡得格外快,不一会就进入梦乡了,人只有在让自己觉得安全舒适的情况下才会这么轻松,她是真的放心顾修明,都不怕半夜被人一刀捅死。
月光透过窗纸,微弱极了,黑暗中隐约能看到陈紫云的柔和的轮廓,睡着的陈紫云看着竟是有几分恬静。
她怎么会喜欢自己?真是奇怪。
“粥……”
她想喝粥了?
陈紫云迷迷糊糊间梦语着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
他似乎听见了一个人名。
“周……清云……”
周清云,他听过这个名字,不止一次。
印象比较深的一次,太子私下设宴,来客中有人看了自己一眼,嗤笑一声,“五分肖似周清云,却无他半点风骨。”
那人看顾修明时万分鄙夷不齿,仿佛他时多么肮脏的东西,压上来的时候却是不嫌脏了,争先恐后生怕晚了一步。
围观者看着顾修明一片狼藉的模样,有人笑着说,“这种东西也配和周公子相比?周公子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京中多少姑娘芳心暗许,连陈紫云那罗刹都为了人家要死要活的,诸君可莫要再说二人相似了。”
陈紫云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顾修明不信,毕竟她那脾气性子,怎么可能会低声下气。
楚国周清云,貌似谪仙,才华惊世,不屑于功名利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常年云游在外,寄情九州山水,书画千金难求……
世人对他的赞美数不胜数,那人倒真是个神仙人物,顾修明如此想着。
“周清云……”陈紫云又呢喃了一句,她皱着眉,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女人的面容脸色。
天气已经转凉了,晚上带着几分寒气。
顾修明感觉有些冷,轻轻拉开陈紫云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撑起身子,给陈紫云拉上被子盖好肩膀,又给人掖了掖被角,这才重新躺下。
十二年前——
我和死对头打架打急眼了,一路交战,直直打到了悬崖边。
一支箭飞了过来,猛地在我眼前炸开,我没想太多,毕竟顾修明这狗东西狗是狗,但并不屑于使阴招,我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使诈!
箭身爆炸,里面的石灰粉散了出来,糊了我的眼睛,一片灼烧感袭来,疼死姥子了!
瞎了之前,我似乎看见顾修明瞪大了眼,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他二大爷的狗东西还挺能装!
被长枪扫下了马,我当即彪了满嘴脏话,问候他十八辈祖宗。
打了这么久了,我们有种不用言语的默契,这话虽然挺恶心的,但我们确实有一种无声的默契,谁也不许使唤阴招,要战就光明正大地打!
有箭凌空射来,我听见了破空声,连忙听声躲开。
箭矢似乎捧到了什么铁器,“乒乓乒乓”被打开了,我没感觉有箭矢攻击到自己周围。
“您做什么?!”
不知道哪个瘪三吼了一声,那嗓门差点把我天灵盖掀开。
此处是悬崖边,我忙着躲开箭矢,一个不慎踩空,下意识伸手抓着周围的东西。
我抓着了一件冰凉的铁器,似乎是一杆枪。
周围用枪的只有顾修明哪个天杀的玩意,临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我当即凭感觉打了上去。
“陈紫云你疯了?后面是悬崖!”
这声音果然是那个天杀的!
又有箭矢的破空声袭来,他果然想杀了我!
悬崖边果然危险,更别说我现在瞎了,一个不慎脚下踩空,幸好我反应快,死死抓着顾修明一起掉了下去。
失重感袭来,我凭感觉把顾修明和自己调转体位,让他在我下面,这样的话掉下去以后他肯定比我先死。
悬崖上的小树被我们压断,树枝冲击的伤害都被顾修明抗住了,估计他伤得不轻。
我听见顾修明张嘴了,似乎是要骂我。
“陈紫云!你……”
他话还没说完,巨大的水花响起,水面炸开了花。
我就说嘛,我陈紫云的美貌放在话本子里高低是个女主角,哪有那么容易死。
这不,掉下悬崖又怎么样,下面有个深水潭接着我。
但我似乎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姓顾的狗东西突然用手臂扼着我的脖子,“带我上去,不然你也别想活。”
“你威胁谁呢?”我冷笑一声。
他威胁我带他上岸,绝对是自己受伤了重伤,如今他怕是强弩之末,要不然早就自己跑了。
“此处荒无人烟,合作吧,不然都要死。”
我冷哼一声,生硬道:“给我看看哪边离岸上近。”
顾修明给我指了方位,我带着他游上了岸。
他腿断了,走不了路,一路都是被我拉着上岸的。
铠甲被我们扔在了水中,如今上岸,湿衣紧紧贴着肌肤,我穿的是白衣服,挺薄的,估计我的大红花肚兜要被顾修明看见了。
那可是我娘亲手给我绣的肚兜,我娘绣工顶顶好,那肚兜也好看得不得了,他可没有,羡慕不死他,这肚兜他想穿还没有呢。
我正用水清洗着眼睛,一件水淋淋的衣服劈头盖脸砸在我头上,有病吧他?
“刚才我没有乱看,现在也闭着眼睛。”
什么意思?这是想让我披着他的衣服遮羞?
我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甩回去扔给他。
“谁管你看到什么东西,姥子脱光给你看都不带脸红一下的,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呢?使阴招的时候也没见你光明正大啊。”
顾修明不再用衣服砸我。
“我从未下令用石灰箭,若我真想用下作手段,刚才何必替你拦下箭矢?”
闻言,我渐渐冷静了,想了想事情经过,顾修明要是真想我死,当时直接走远了就好,放箭就能把我逼下悬崖,没必要凑过来。
原来真的冤枉他了……但是转念一想,要不是他和我打急眼了,我也不至于跑到悬崖边上,我不管,归根到底都是他的错!
我有错,但我就不认错!
“哼……一向听闻顾大将军治下森严,这怎么还有不听指挥擅自行动的,你这主帅当得有点东西啊。”我干巴巴地阴阳怪气他。
虽然看不见顾修明的表情,但是我猜他一定被我气到了,心满意足了。
“顾修明,你看看哪边有柴火,我要烘衣服。”
我蹲下身子,示意他上来,我背他。
顾修明特别排斥我,我能感觉到。
“你乱动什么?”我颠了颠下滑的他。
从前总是背着翠翠玩,我习惯了耍流氓调戏翠翠,都是女孩子闹着玩,所以肆无忌惮的。
我顺手拍了拍顾修明的屁股,习惯性地吹了声口哨,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美人,挺有料嘛。”
此言一出,四周瞬间死寂,鸟叫声格外清晰。
我沉默了,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和嘴,这都养成了什么破习惯啊?!犯贱也不能这么犯啊!
想也知道顾修明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这会子估计被雷得不轻,一声不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他突然扼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仿佛要勒死我,语气冰冷,浑身都是杀气。
“陈紫云,你把嘴放干净点。”
他以为我在故意羞辱他。
血液不通,我面色涨红,感觉自己快窒息的时候,顾修明松了力气。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打了这么久了,第一次找不到话来骂他,最后我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谁看得上你啊?”
我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他长得又不好看,我……
我……
我良心有点小痛。
好吧,我承认,顾修明确实有几分姿色,屁股拍起来的手感也确实不错……但是,这不是他自恋的理由!
就冲那张和周清玉有几分相像的脸,足够我恨屋及乌恶心一辈子。更别说他往我身上刺了不止一个两个窟窿,谁会看上自己死对头啊?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
……
……
两人移动了许久,赶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处山洞栖身。
陈紫云被砸中脑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的自己,还以为被挑衅了,当即炸毛了,“你干什么啊?!”
顾修明言简意赅,“果子。”
陈紫云怒气冲冲,想也不想,张牙舞爪地骂骂咧咧道:“哼,谁要吃你的破果子啊?姥子不食嗟来之食!”
骂完直接把头别过去,气人得紧。
“爱吃不吃。”顾修明冷声回应。
他算是明白了,不论自己做什么,陈紫云都能找出八百个理由骂自己,也不知道这什么狗脾气。
女孩抱着手臂,气鼓鼓地坐在原地,等了一会,似乎有些饿了,面露犹豫,冷哼一声,摸索着四周找到了果子。
她把果子摸瞎擦了擦,小声嘀咕,似乎有些底气不足,“我自己捡的果子,不算嗟来之食。”
顾修明:“……”
这人是三岁小孩吗?怎么这么幼稚?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他看着女孩的眉眼间的一丝青涩,陷入沉思。
算了,他长了她六岁,没必要和一个死孩子计较。
晚上的野外格外危险,陈紫云瞎了,看不见危险,顾修明揽下了守夜的活。
问题很快就来了,白日里他们要寻找出路,夜里还要守夜,很明显陈紫云一个瞎子什么都做不好。
顾修明每天的睡眠时间太少,三天过后,整个人都蔫了。
又是一个夜晚,今天运气好,又碰到了一个山洞。
陈紫云一脸犹豫,用树枝戳了戳四周,戳到了顾修明。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整个人别扭极了,“顾修明……”
顾修明扫了她一眼,以为她又想犯贱了,直接送了陈紫云一个字。
“滚。”
听到这个字,陈紫云猛地炸毛了,把树枝扔到了地下,“你才滚!”
“今天晚上你睡觉,我瞎了又不是聋了,能听见附近的动静。”
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够厉害,又冷哼一声,补充道:“别成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恶心!耽误我白天赶路。”
相处这么多天,他对陈紫云有了新的认识。
什么天纵奇才的武将?就是一个死小孩,狗德行,一天不找事她就浑身难受。
他确实困倦,虽然觉得陈紫云不太靠谱,但还是接受了陈紫云的提议。
瞎了以后实在是不方便,前半夜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听着四周的动静,后半夜突然下起了雨,雨声越来越大,让陈紫云格外烦躁。
虽然大雨可以冲刷两人留下的气味,但是雨声也干扰了她的听力,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靠近,她发现的时间要晚。
夜里本就凉,雨水一来更加寒冷。
她听见一声极为轻的话。
“冷……”
“这里又不是你老家,你还想找个棉被盖上?”陈紫云嗤笑,“矫情。”
周围陷入了死寂,只剩下急促得让人心烦的雨声。
空气里伤口化脓的味道越发清晰,陈紫云感觉有些不对劲,叫了一声顾修明,没人回应。
他不可能睡得这么死。
他本就伤得比她重,这几日又没有休息好,即使白日里他们会采草药敷伤口,但是荒郊野外的,毕竟没有军医随从,伤口恶化太正常了。
陈紫云伸手摸索四周,摸到了一片滚烫的肌肤。
她摸了摸顾修明的脸,这烫得能让她烤肉了。
“顾修明?顾修明?顾修明?”
“醒醒,醒醒,嘿,你娘叫你回家吃饭了。”
“顾修明,你再不起来我就去你家抢饭喽。”
“你娘不要你了。”
“我摸你屁股喽。”
叭叭了一堆话,但是死活叫不醒他,他偶尔吱声,也都是在说冷。
陈紫云抓了一把头发,这都什么事啊?
她摸索着走向洞口,撕下了自己的衣服布料,接了冰凉的雨水浸湿布料,回去将湿布盖在了顾修明的脑门上。
就这么提心吊胆地照顾了一夜,顾修明烧得反反复复。
天破晓了,顾修明昏昏涨涨地醒了过来,只见陈紫云顶着黑眼圈坐在自己身旁。
“陈紫云……”
他嗓音沙哑,喉咙刀子割一般疼,忍着不适强撑着眼皮,“行路吧。”
难得她夺回了被狗吃掉的良心,她问:“你要不多睡会休息休息?”
“再睡怕是醒不过来了。”
这话说得,陈紫云沉默了,顾修明要是死了,自己一个瞎子在这里太危险了。
她这么温柔漂亮而又举世无双的女人,老天爷不会让自己死的,赌一把,没准今天就找到村庄了呢?
一咬牙,背起顾修明就走。
下了一夜的雨,路上泥泞崎岖,格外难走。
好几次陈紫云差点摔了,身后的体温越发滚烫。
顾修明的指路越发糊涂,好几次差点说错了。
“你可别死在这里,好歹等我平平安安回去了再死。”
闻言,反应了一小会,他有气无力地冷笑一声,“就不该救你,那些箭怎么就没射死你?”
陈紫云颠了颠下滑的顾修明,“你会死在我前面,气不气?气不死你。”
她的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
“等你死了我就吃你的肉充饥,有老虎来了我就扔下你的尸体喂老虎,让你死了也没有全尸。”
陈紫云走得很急,几乎是跑了,脚下一个不稳倒下去,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下,两人滚在泥地,一身狼狈。
她慌慌忙忙摸索到顾修明,“没死吧你?”
对方半死不活地骂了一句,“滚。”
她摸摸鼻子,笑出了声,重新将人背到背上。
这一路上疯狂挑衅顾修明,不过对方似乎没有骂他的力气了,一路上说的话只有指路。
可是随着太阳的西移,他指路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虚弱。
身后人忽然没了动静,灼热滚烫的体温几乎要将她烤熟,陈紫云憋屈极了,骂了句脏话。
“你别死啊,你想想你娘,你死了你娘怎么办?”
“我死了我娘肯定是要哭瞎眼睛的,你忍心让你娘也瞎了吗?”
“别误会,这个也的意思不是也和我娘一样,是也和我一样,因为我是不会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
“我会活着出去把你燕国打趴下,打得屁滚尿流!别告诉我你忍心看到燕国百姓流离失所。”
“你娘可就你一个孩子,你死了不要紧,万一你娘想不开怎么办?就算没寻死,生了心病,病死了怎么办?”
“你忍心让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听到关于母亲的话,顾修明缓缓撑起眼皮。
“陈紫云……”
陈紫云一喜。
他回忆着自己恍惚间听到的字——【你娘……死了……】
“当心你的狗嘴。”
陈紫云拉下一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