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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尾随了(剧情)(1 / 1)

“你不像是这么天真的人。”沈觉淡淡地看着他,既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指责。

陈颐眼底布满了血丝,悲伤涌动在里面,他低下头扒拉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好一会儿才说:“我和她已经断了,沈觉,我已经很久没和她见面了。”

“所以呢?”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陈颐微微上前,痛苦地说:“我爱你,沈觉,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沈觉搭在门边的手指微微用力。

“沈觉。”

沈觉吸了一口气,平复着突然冒出来的反胃感,忍耐地说:“算了吧陈颐,别爱我了,你真的……让我挺恶心的。”

他从来都没有跟陈颐用这样冷淡反感的语气说过话。

如果一个人为了某个人放弃所有,说明他爱对方胜过自己,沈觉的粉丝总说他是个傻白甜恋爱脑,这话确实不错,他的确是个恋爱脑。以至于得知陈颐出轨后,他第一反应不是被背叛的愤怒,而是失望和心死。

感情是在一瞬间消失的。

沈觉甚至能够平静地处理离婚事宜,在陈颐外出的一个月里,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联系不到陈颐的时候,把离婚协议寄到所有陈颐可能会去的地方。

如果今天陈颐没来找他,或许沈觉会把情绪闷在心里,永远不会表现出对这件事的厌恶。

而现在,沈觉看着难过自责的陈颐,声音冷了下来:“你是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做事之前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既然想好了,做了,就往前走吧。”

陈颐半天都没有再说出话来,整个人站在门前,仿佛一具被抽了灵魂的空壳。

沈觉“砰”地关上门,闭上眼睛舒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因为陈颐的到来,他的心情变得有点坏。沈觉犹豫了一下,拿过手机给好友发了条消息,随后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十几分钟后,沈觉和好友周程风在一家酒吧见面。

周程风一见他就看出端倪,“心情不爽了吧?他来找你了?”

沈觉没出声,“咕咚”几口灌完了一整杯pakiller,烈酒滑进胃里,激起一丝灼烧感。

“唉!”周程风摇头叹了口气,“也就是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小0才会为了个早泄出轨男失魂落魄的,到底是没体会过大猛1的快乐啊……”

沈觉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陈颐没有那方面的困扰。”

“啧,还替他解释上了?”周程风简直恨铁不成钢,“天底下所有出轨男都该早泄阳痿好吗!”

沈觉对他这种粗俗的攻击方式感到不认同,他把酒杯递给调酒师,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不然哥给你介绍一个?”周程风说,“哥这边资源多的很,什么男大体育生、bds、公狗腰打桩机……应有尽有,任君挑选。”

沈觉又灌了一杯,酒精让他出了一点汗,闷得厉害。他闲适地靠在吧台边,慢慢解开衣领的纽扣,露出纤细性感脖颈,用皮筋把长发扎起,搭在左边肩头。

这个动作吸引了周围众多的目光。

忽略那些狂热的视线,沈觉轻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接下来可能要进组,还是不要了。”

周程风不知被哪个美人吸引了,突然冲着人群吹了个口哨,他对着沈觉挑眉示意,“哎,那个怎么样?看起来床上很猛的样子。”

沈觉随着他目光看向人群,周程风没明说是哪一个,他却一眼就锁定了某个身影,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那人被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的样子让沈觉莫名眼熟。

可惜灯光太暗,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沈觉端起新的酒,抿了一口,视线跟着那人移动,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被人群淹没,他才说:“太小了吧。”

“你看见了?”周程风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眼神可以啊沈觉,这都能看见。”

沈觉听他的语气,严重怀疑这人和自己可能不在一个频道,有点无语:“我是说,他的年纪看起来太小了。”

“啊,年纪啊!”周程风明显失望,“我还以为是裤裆里那玩意儿呢。”

沈觉:“……”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觉认为自己能跟这家伙做这么多年朋友,挺惊奇的,他开始后悔约周程风出来了。

周程风陪着沈觉喝了几杯酒,就开始按耐不住四处乱瞄,寻找猎物。沈觉感觉自己有些醉了,于是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他感觉稍稍清醒了些,看着镜子发了会儿呆。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洗手间里响起,把他唤回了神,沈觉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您好。”

“沈觉,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一个女声歇斯底里的从另一端传来,“你一定要闹大这件事吗?就不能给我和陈颐一条活路?陈颐现在不肯见我他肯定去找你了吧?他是不是想求你原谅?我就知道,他一定是被你逼的没办法了才去找你的!”

沈觉大脑迟钝,花了半分钟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手搭在洗手台边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他说:“颜小姐,你跟陈颐的事到底是怎么样我并不关心,你一直这样骚扰我,让我很困扰,你说的事我不知道,那是你们之间的问题,我不参与,离婚协议我已经寄给陈颐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沈觉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猛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摔了出去!

手机“啪”地砸在墙边,被摔得四分五裂。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有太多情绪无法宣泄,连呼吸里都充斥着压抑的怒意,水珠沿着侧脸边的碎发滑下,在肩头洇出了一片湿痕,像是一滴眼泪。

就在这时,旁边隔间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给沈觉递了张纸巾,声音有点磁性的好听:“你哭了。”

沈觉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在里面,顿时惊了一跳,他看了看递到面前的纸巾,又看向对方,认出是刚才看到的那个戴口罩的人,一时间觉得有点丢脸。

于是,下意识的,他做了一件更丢脸的事——

沈觉迅速退了一步,“你……你这张纸从哪里掏出来的?”

看他表情其实不难猜出他更想问的是:这纸是不是你刚才擦屁股剩下的?

那人轻笑一声:“你真可爱。”

沈觉虽然几年没拍戏,可好歹也接过一些商演,怎么说也还算个公众人物,这时候哪怕是个十八线也该担心自己的形象问题。26岁的男人,被人夸可爱,沈觉属实无法理解。

沈觉什么也没说,直接掉头往外走,他今天真的不宜出门。再不回去,恐怕还有更倒霉的事等着他。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也走了出来,不远不近地和他保持着距离,沈觉给周程风发消息说自己先回去了,直接从酒吧后门离开。

他独自走了一会儿,听见身后有动静,往后面扫了一眼。

那个男人穿了件黑卫衣,很宽松,刚才酒吧里没有戴帽子,现在却把帽子戴上了,黑色口罩加上宽大兜帽把他的脸完全隐没在了一片阴影中,捂得严严实实。

男人双手插兜,沉默低着头,应该也是要回家。

沈觉没有多想,打算先叫个车,拐过路口以后心想这次该不是同路了吧,他还扭头确认了一下,结果发现那个人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这次沈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要不着痕迹地甩开对方,这样哪怕是他想多也不会让别人认为他奇怪。

然而接下来,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在沈觉加快脚步后,男人步行的速度也提了起来,依旧漫不经心地跟着他,高大的身影斜映在地面上逐渐拉长,白色球鞋踩在地上沙沙作响,像极了电影里的变态跟踪狂……

沈觉其实完全可以先动手制服对方,但这个人看起来……莫名,有点,危险……沈觉不能确定最后是谁被制服。

他一个成年男性,破天荒体会了一把女孩子被变态尾随的心惊,脑子里不断回放刚才那人对他说“你真可爱”的画面,甚至脑补出了对方口罩下阴暗的面容……

过了十二点,瑰罗街区这条路人影就很少了,偶尔有车辆经过也只是到jay酒吧接人来的。不过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跟沈觉作对,一辆也没有。

路边灯光昏暗,沈觉听着身后穷追不舍的脚步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想如果这时候自己突然转身问对方为什么跟着自己,身后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那人可能会从口袋里缓缓抽出一把水果刀……

沈觉联想到今天看的剧本,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他还不想因为这种事上头条。

“滚开!”

沈觉突然冲着身后喊了声,下一秒提速狂奔。

他今晚喝得有点多,走路都踉跄,何况是跑?

在听见身后追赶上来的动静之后,沈觉才彻底确认,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一瞬间他的大脑都清醒了,毫不犹豫地朝着车流量最高的地方奔去……

夜风吹起他的额发,将他情绪鲜明的面容暴露在光线下,沈觉剧烈喘息,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只觉得这一切都糟糕透顶,他过往所有的经历,陈颐、颜婧雪……包括今晚遇到的人和事,这一切好像都是不真实的。

沈觉用他前26年从未有过的速度徒步跑出了整条街,为了躲避后面那条疯狗的追击,他没有半秒钟停顿,酒精让他的身体异常亢奋,连路边的出租车都忘了拦。

去他妈的陈颐,去他妈的颜婧雪,去他妈的死变态……都他妈见鬼去吧!

跑到最后,已经演变成了一场情绪的发泄。

沈觉慢慢停下来,他决定了,他不跑了,他要和变态打一架。

管它会不会上头条。

沈觉回过头,一句“你想干什么”没来得及问出口,却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他的情绪积攒到了最高值,原以为打一架就能解脱,结果变态不见了,他顿时像只饱满的气球,呼啦一下跑光了气,茫然而无措地站在路中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过了很久,周程风打电话过来,问他需不需要自己送。

沈觉吹了会儿冷风,这时候已经平静下来,看了看旁边的路牌,报了个地点。

周程风开车过来,把他送回了家,然后跟在酒吧看对眼的小0出去开房了。

沈觉回到住处,倒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这天晚上他没有做梦——自从发现陈颐出轨以后,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第二天醒来,酒醒的沈觉回忆起昨晚自己喝醉后的发癫行为,沉默了许久,他深呼吸几下,最后决定忘记这一切。

沈觉照常做饭、吃饭、看剧本,花了两天时间把剧本研究透彻,然后给柳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可以和杜导聊聊。

柳曼打了鸡血似的帮他约人,时间定在中午,地点是一家有名的法式餐厅。

十一点半,沈觉准时出现在柳曼订好的餐厅,与她一起进去。

“本来是不打算订这家的,不太合适,但杜导听说你喜欢甜品,说以你的喜好为主,这家饭后甜品做的比外面那些甜品店都要好。”柳曼说。

“这么重视我?”沈觉讶异地看她一眼,随后轻笑:“你们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两个人说着就到了包厢,柳曼敲了敲门,先一步推门而入,沈觉跟着她进了屋,发现里面有好几个人,没想到是这么正式的见面,他不动声色扫视一圈。

“小沈来了?”杜冕一见他立刻站起来,给他介绍了桌上的几个合作方。

沈觉一一微笑着打了招呼,最后把视线落在杜冕座位旁边的男人身上,那是杜冕唯一没有向他介绍的人,沈觉知道他,正是今年刚拿过影帝的贺谌——他未来这部戏的搭档。

贺谌穿了件黑衬衣,姿态随意地坐在那里,黑色短发梳了上去,只留下几缕碎发搭在额角,露出完美帅气的侧脸,浑身散发着一种散漫的气息。似乎注意到沈觉探究的目光,贺谌从手机里抬起眼,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撞在一起。

沈觉处变不惊,对他露出一个职业性微笑。

“沈觉。”

突然被点名,沈觉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杜冕身上,“杜导。”

“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杜冕拍了拍他的肩,“这个本子半年前就准备好了,也试镜了不少新人,耽搁了不少时间,可我总觉得少了那股劲儿,我看过你演的那部《戏子》,演的很好,再没有比你更适合这个角色的人了。”

“看来这是我们的缘分。”沈觉轻笑道。

杜冕今年四十岁,虽然不是什么资深老导演,也拿了不少奖,他喜欢拍一些猎奇的作品,风格多变,总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因此他每部电影宣传期都备受期待。

沈觉和他聊了几句,杜冕对他越来越满意,期间还特意叫贺谌往旁边挪挪位置,而贺谌竟也没有提出异议,把位置让给他,自己坐到旁边去了。

“我的要求不高,俩男主一定要拍出那种无形的拉丝感,”杜冕说完迟疑了一下,“你的事我最近也听说了,我知道这对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会有影响,你可以先和贺谌相处一下,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柳曼听着,“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说杜导,你是真不了解我们沈觉,他演戏的时候是不会夹带任何私人感情的,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记得。”

杜冕看了沈觉一眼,又看看贺谌,说:“那贺谌你应该向你的前辈学学,你这个难入戏的毛病什么时候改好,我保证以后所有的戏都用你。”

贺谌似乎对他的话不感兴趣,只是笑了一下。沈觉看着他,怀疑他下一秒可能会反问出“我缺你这一个主演吗”这种话。

事实证明贺谌连这句话都懒得说,他直接朝沈觉伸出手,主动打了个招呼:“哥哥好,以后请多关照。”

这个称呼可比“前辈”或者“老师”要亲切多了,还省去了沈觉一番谦虚客套。沈觉对他的印象有了新的变化,握住他的手,笑道:“不要这么客气,以后大家就是朋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贺谌说,握着他的手却没松。

沈觉不动声色地往外抽,没能抽出来,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

贺谌和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发亮,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在里面,“给我签个名吧?沈觉哥,我是你的粉丝呢。”

手指被攥得发紧,沈觉呼出一口气,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当然可以,不过我今天没带笔,改天可以吗?”

“嗯,那我们先加个微信。”贺谌这回慢慢松开了他的手,把手机往他面前推了推。

“好……”沈觉捏了捏发红的指根,刚才这个地方被贺谌捏了一下,有点发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饭局过后,沈觉直接开车回了家,收到了贺谌的消息:哥哥,周末有空吗?我准备了一件t恤,哥哥喜欢什么颜色的签名笔?

沈觉回到住处看到了这条信息,打字回复:什么颜色都可以,看你喜好。

过了一会儿,贺谌的消息又发过来,是一段语音。

沈觉点开,里面传出青年磁性的嗓音:“哥哥还没回答我周末有没有空呢。”

周末吗?

再过两天刚好是周六,沈觉想了想,自己似乎没什么安排,于是也发了语音过去:“有。”

那边很长时间没有动静。

沈觉打了个哈欠,准备午休一小会儿,给贺谌发了个“午休”的表情包过去,随后换了身衣服,躺到了卧室床上。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贺谌的消息再次跳出来,沈觉困倦地摸过手机查看,贺谌只发了一句话:你家还是我家?

沈觉的大脑没转过弯儿来,懒懒地问:“什么?”

贺谌秒回:周末,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半分钟后,贺谌:还有,哥哥睡觉的时候尽量不要把手机放在枕边,有点危险。

转眼到了周末,沈觉和贺谌约好见面的日子,沈觉照常收拾了一下家里,把前一天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本来只是签个名而已,不需要特意见一面,后面进组一样有的是机会,但沈觉拿不准贺谌的想法,不知道他是按照杜导的意见,有意和自己接触,还是有其他的意思。

因为是和贺谌一起出门,沈觉这次难得揣了只口罩在身上。他这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惹眼风景,那一头黑长发,其实戴不戴口罩都绝对会被认出来。他主要是为了保护贺谌。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沈觉刚把衣服捞出来,他洗了个手匆匆擦干去开门。

“怎么这么早……”

“沈觉。”陈颐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外。

沈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下一秒冷漠地反手把门关上。陈颐的动作更快,忽然伸手挡过来,按住了沈觉关门的动作,“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我应该想要见你吗?”沈觉不答反问,然后又说:“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就算是离婚,也得协商一下。”陈颐一脸悲惨,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伤最深的人,“你不能这么绝情,沈觉,你不能突然要和我离婚,连个见面的机会也不给我。”

沈觉终于看了他一眼,认真地问:“离婚协议你没看吗?”

陈颐摇了摇头,痛苦地说:“我根本不想……不想离婚。”

“你的那部分财产依然归你,我不会要你的任何东西,这样你放心了吗?”沈觉嘲讽地笑了一下,“尽快把协议签了吧。”

“沈觉!”

沈觉笃定了他会放手,关门的手毫不停顿,陈颐咬了咬牙,坚持着没有松开,下一秒关门的声音和男人的惨叫同时响起,沈觉猛地收回手,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深深抽气的陈颐。

“陈颐,别再来了,”沈觉疲惫地说,“死缠烂打不是你的风格,优柔寡断也不是我的风格,就这样结束,可以吗?”

陈颐抱着手,低着头,这一刻他的手指在痛,心也在痛,十指连心大概就是如此。

“那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吗?”陈颐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可以的,对不对?”

沈觉冷淡地看着他,正想说不可以,却被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两位聊完了吗?”

陈颐手正疼着,突然听见另一个声音,顿时火大,转头就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那里,赫然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影帝贺谌。

陈颐隐隐爆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贺谌就已经走了过来,自顾自说道:“聊完了的话,我可以把这个哥哥借走了吗?”

陈颐还搞不清状况,“你找沈觉?什么事?”

沈觉看着走近的贺谌,心情有点微妙的尴尬,好在贺谌没觉得尴尬。贺谌的语气并不客气,甚至是有点冷的:“他答应今天要和我约会,可却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够呢?”

沈觉清了一下嗓子,“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会突然过来,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走吧?”

贺谌“嗯”了声。

陈颐看着两人熟络的态度,心中莫名不舒服,他叫住沈觉:“我们还没坐下来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沈觉说完,摸出口罩戴上。

贺谌耳边也挂了只黑色口罩,刚好和沈觉的是同款,两个人站在一起非常相配,看上去像极了一对情侣。

“沈觉!你是不是……”陈颐想问他和贺谌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可以无缝衔接这么迅速,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么问只会让沈觉更加反感。

他呼出一口气,说:“是不是一定要离婚?”

沈觉已经没有耐心再应对这个人,直接绕过他朝着电梯走去,贺谌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起消失在陈颐的视线中。

贺谌今天开的是一辆银色跑车,不适合开去人多的地方,沈觉于是把自己那辆卡宴丢给他开,两人上了车,沈觉问:“我们去哪里约会?”

他刻意把“约会”两个字说出来,带了一点玩笑成分,但这种话从美人口中说出来味道完全不一样,狭小的车内空间气氛莫名暧昧起来。

贺谌顿了一下,把车开出去,思索着问道:“去爬山怎么样?或者露营,我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是哥哥的。”

他显然是在见到陈颐后突然改了主意,沈觉心想:不知道贺谌一开始的计划是什么?

“你认真吗?”沈觉笑着说,“我很少经历这类野外活动,可能会有点拖后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那我可以照顾哥哥。”贺谌说,“我体力很好。”

沈觉鼻尖有点痒,伸手挠了挠,转移话题道:“刚才的事真是抱歉,让你见笑了。”

贺谌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声。

沈觉不禁侧眸看他,其实沈觉能感觉出来,贺谌似乎是有点生气的,从沈觉的角度他并不能体会这种情绪是从哪里来,大概真是等了他挺久吧……

最后贺谌带沈觉进了一家私人影院,看了沈觉早几年演的那部电影,其实沈觉对自己这部被封神的作品没有太多感触,也只看过一次,完全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喜欢。

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看,心情莫名有些古怪,尤其是影片后期有许多亲密镜头,他的动作和表情都太过生动,沈觉听见身边的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贺谌搭在旁边的手克制地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谈过朋友吗?”沈觉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瞟了一眼昏暗中男人的胯间,轻轻一笑,“看起来有些生涩。”

“没有。”贺谌低声说。

“理想型呢?总得有一个吧?”沈觉问。

“男人。”贺谌的回答很简短,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荧幕上,沈觉甚至能从空气中察觉到他越来越焦灼的情绪。

对于贺谌的性向,沈觉并未表现出意外,他想了想,说:“你之前说的那件t恤,今天带了没有?”

贺谌终于慢慢把目光从荧幕挪开,落在了他身上,他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哑的厉害:“带了。”

他拉开了自己的外套拉链,露出里面纯白色的t恤,沈觉静静地看着他,忽然偏开脸,了然地笑了。

“没谈过朋友还玩得这么花?”沈觉似笑非笑地问。

贺谌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短袖的t恤,昏暗的光线下脸色微红,“那哥哥,你签不签?”

“我敢签,就怕你不敢穿。”沈觉说。

“不怕。”贺谌道,接着怕他反悔,补充一句:“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

沈觉于是站了起来,直接分开腿跨坐到他身上,荧幕里的他勾住了男人的衣领,戏外的沈觉捏着贺谌的下巴,欣赏着这张英俊的脸,低声诱哄:“和人接过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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