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看着有些懒懒的,一口气喝下了一大杯酸梅汤,方才恢复些精神,拉着华鑫十分兴奋地叽叽喳喳,华鑫给她吵得头疼,双手揉着太阳穴道:“你今个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跟被晒蔫巴的青菜一样,这会儿又跟打了鸡血似的。”
昭宁等着就是她这句问,面露得意地对着身边伺候的几个大宫女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退出去守着,还贴心的给两人把门关上。昭宁这才道:“哈,木家那狐媚子要倒霉,我当然高兴了。”
华鑫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琼嫔,于是皱眉道:“你也太口无遮拦了些,当心嬷嬷打你板子。”
这话昭宁不爱听,撅了撅嘴嗔道:“人家有热闹,头一个拿来跟你分享,你还不乐意,哼!”接着又兴奋道:“琼嫔仗着家世在宫里多有横行,母后早就想惩治她了,只不过碍着木家的面子,才给她留了几分情面,这下可好了,木家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看她拿什么嚣张。”
华鑫近日对木家的事也有耳闻,心知是谢怀源在从中安排,于是有点心虚地问道:“不过是办错了事被责罚,应当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昭宁撇嘴冷笑道:“木家这些年也太出格了,木家男儿整日在外惹是生非不说,木家女也是耀武扬威,一个个都要比皇子公主排场还大,真把自己当成国之栋梁了不成?”她仰起头冷哼道:“父皇这次是下了狠手了,削了木虎的爵位,又撤了他两个儿子的职,木家二房的人直接给贬为了平民,木家的几个诰命也都被褫了封号和品阶,看他们还拿什么得意?!”
华鑫心里又是叹了口气,木家谁也别怨,要怨就怨木秀妍不长眼色,惹了不该惹的人也不能惹的人。她道:“这话你与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在外面胡乱说,小心你母后罚你。”
昭宁笑着去拍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哪里会四处胡说?”
……
正午,顺化殿。
这里历来是皇上批阅奏章,召见大臣的地方,如今殿门口立着一个提着食盒的宫装女子,正满面焦急地等着皇上传召。
琼嫔依旧是一身丽装,妆容也十分明艳,只是遮掩不住脸上的疲惫憔悴之色。这时,一个穿着靛蓝色宫服的公公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道:“主子请回吧,皇上说了不见您。”
琼嫔这一个上午等待的焦躁,忐忑和疲惫全都在听完这一句话之后爆发了,她勃然高声道:“皇上怎么会不见我!?定是你这奴才从中使坏!”说着就向前跨出几步,似乎想要硬闯,一边高声道:“皇上,臣妾的母家冤枉啊。您听臣妾说一句吧!”
那公公急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一边半阴不阳地笑道:“您就这么闯进去,万一惊了皇上,咱们做奴才的可担待不起。”他眼神有些阴冷地道:“我劝您最近还是收敛些好,木家现在不比以往,已经禁不住您再四处惹是生非了。”
琼嫔勃然大怒,似乎想要抬手指着他,再骂几句‘阉奴’,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况,又硬是忍住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这公公旁边的一个年龄不大的公公有些担忧的问道:“李大人,您这样待琼嫔娘娘,是不是有些过了?”
那公公不复刚才的咄咄逼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在宫里做事就要学会审时度势,木家现在已经不行了,至少三代之内,绝无再复起的可能,宫里等着踩落水狗的人多着呢,咱们对琼嫔越敷衍越搪塞,就有人越赏识咱们。”
年龄小些的公公捂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回到飞仙阁,琼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