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鑫生怕他有所怀疑,立刻踮起脚搂着谢怀源的肩膀道:“兄妹情深,情深似海你懂不懂?!”又嫌弃道:“你这种家里一屋子汉子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钟玉“……”我看你也挺像汉子的。
谢怀源看着他冷冷道:“谁许你不通传就走进来的?!”
钟玉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鼻子,幽幽地道:“你这人可真是翻脸不认人,当初你有要事,那时我正洗澡,你不也把我浴桶里拖出来过?!我不过是进一下你的书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华鑫“……”这语气,这说的,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
华鑫本来想走,结果钟玉接下来的几句话将她成功定在原地:“今日你没有上朝,有几件事要跟你说一下,头一桩不是件大事,听说宫里的李嬷嬷死了,可惜啊…当初我们钟家为了给皇后娘娘添助力,还花费了不少银钱来拉拢呢…咳咳,这是桩闲事,下面才是正事,说起来还和你家有些关系。”他面色一肃:“今日以魏太傅为首,还有许多文官,和大皇子杠上了。”
☆、59|7.19
华鑫问道:“李嬷嬷,是哪个李嬷嬷?”
钟玉没想到她对这个好奇,略想了想便道:“就是昨日暂代你教养嬷嬷班的那个,今日被人发现在永西巷中的一口水缸里淹死了,好似是醉后失足,宫里懒得细查,给了一笔丧葬费也就罢了。”
华鑫下意识地转头看着谢怀源,只见他老神在在地找了最上首的椅子坐下道:“宫里的事最为无常,也许是天意,也许是人为,可与你我有何干系?”
钟玉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话明着虽是对着钟玉说的,其实却是在安慰华鑫,华鑫低了低,虽然明知他就是这样的人,但还是难免心颤。
钟玉咳了一声,似乎很费解两人对一个过了气的老嬷嬷的纠结,看两人眉来眼去完,才慢慢道:“今日在朝上,魏太傅头一个站出来,状告大皇子的三条罪状,分别是僭越,欺压良善和品行不端,头一桩是那些酸儒研究的礼法问题,与咱们无甚干系,欺压良善吗…也不是咱们该管的,最后一桩跟你家倒是大有关系。”
谢怀源问道:“何事?”
钟玉嗤笑道:“魏老头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万言书,共列举了大皇子的九大条罪状,其中有一条就是品行不端,暗指他背地里私会女子,还被一众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看到,折损了皇家颜面,皇上听了当即大怒。”
华鑫这时插口道:“可是因为郁喜?”
钟玉懒洋洋地理了理自己宝蓝色的曳撒:“除了她,说的还能是谁?大皇子那里自然不肯认,有那支持他的也帮着辩驳,朝堂上吵成一团,皇上龙颜大怒,拍着‘镇山河’把一众人都骂了一番,魏太傅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这时偏还不依不饶,非逼着皇上给天下苍生一个说法,皇上面子上挂不住,只好把大皇子狠狠地责罚了一番,又喝令他近日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