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京今见他不敢再说话,便转头对华鑫笑道:“小姐有所不知,这帮子人会算命虽是假的,但确实有些门道在身上,好似还会些幻术,这才敢大肆行骗的。”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怀源,生怕他拿了自己问责。
华鑫倒是觉得这事怪不得他,正要开口说几句,就看见大力奋力拨开人群跑了过来,走到谢怀源旁压低声音道:“大人,谢老二出事了!”
……
幽暗的卧室里,样式古朴,色泽幽幽的博山炉袅袅地吐着香气,大皇子散着头发,伏在案上,本在挥毫泼墨,但在写到“千山望郁陶”中的郁陶二字时,突然面色一厉,挥手就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挥到地上,旁边伺候的太监无缘无故被泼了一身墨汁,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一下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他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还是没娶到谢家嫡长女,反而纳了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庶女,心中不由得大恨。若是谢必谦身后没留那书也就罢了,好歹郁喜也算占了个嫡出的身份,可现在呢?谢必谦一死,曹氏又被休弃,谢郁喜提供不了给她任何帮助,他要来何用?!
他一挥袖,厉声道:“把谢郁喜那贱人给孤带上来!”
那太监一溜烟爬起来,唯唯诺诺地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郁喜带到,她面颊红肿,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散乱不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向大皇子的目光惊惧不已,再也不复当初刻意做出的娇柔。
大皇子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来人啊,给孤打!”
几个内侍应声而入,手里执着竹板,一下一下实打实地拍在郁喜的腰臀上,很快,本来就散乱的衣服渐渐被血迹浸透。
大皇子听着郁喜断断续续传来的惨叫,心中的戾气稍稍散去,嘴角隐约浮现出一丝笑意。
郁喜疼的神智已有些模糊,只能伏在地上低低地喘息着,混沌中,她却突然记起了当初谢必谦还在,自己母亲又大权在握,自己过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日子,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大皇子见她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多少还要给自己母妃留些面子,倒也没打算真把郁喜打死了,便挥手叫停,让人把郁喜拖了下去。
郁喜被几人拖麻袋一般的拖到自己屋子,却不敢再像那样颐气指使,甚至连一丝抱怨都不敢有,任由几个内侍把自己重重扔在屋里的青砖地上。
她在地上呆了许久,才觉得恢复了些力气,慢慢地动着身子,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又过了半天,有个身量高大的太监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下不屑地打量了她几眼,把托盘扔在桌上,转身欲走,却被郁喜低声叫住了。
郁喜低声下气,一边咳嗽一边道:“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