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序川把他打成这样,北山侯都没舍得说他一句狠话,可见世子在侯爷心目中是不同的。
“今日你要是不给霖宇一个交代,我就死给你看。”周老夫人叫道。
北山侯沉声问,“娘,你想我怎么给个交代?”
周老夫人指着周序川,“要么让他休了沈时好,要么他就不配当我们侯府的世子……”
“好。”北山侯点头,“那娘你也准备准备,等我把奏折送去上京,咱们一家老小也差不多活到头了。”
“你……你吓唬我!”周老夫人骂道。
“怀霁跟沈时好是赐婚的,太后和皇上都没发话,我们家能让怀霁跟郡主和离吗?还有,怀霁从出生就是世子,并非我请封的,我还没有这样的权利去免了他的世子。”北山侯沉声说。
叶宛攥紧手里得绢帕,又是这样的说法,就因为周序川是长公主生的,所以周家永远都不能越过长公主。
除非他们不必受制于皇权……
“那你让他给霖宇道歉!”周老夫人指着周序川说。
周序川嗤一声冷笑,“他要是不给我媳妇道歉,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只要他赢不了我,早晚我要把他打死。”
北山侯冲着他喝道,“你也闭嘴,还嫌不够乱。”
“父亲。”沈时好明妍纤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阳光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柔光,看起来明耀动人。
“你还敢回来,你这个烂货,就是周家的灾星,你……”
哐啷——
整个木架被周序川一手掀翻,所有的花瓶瓷器全都摔得稀巴烂。
周老夫人像是被人捏住脖子,后面的话被掐在喉咙里了。
“……”朱如菲看到沈时好回来,已经害怕得牙齿咯咯颤抖。
“娇娇,过来。”周序川朝着沈时好伸出手。
沈时好环视周围一眼,握住周序川的手,“这是怎么了?”
“你把如菲打成这样,还有脸回来!”周老夫人叫道。
北山侯沉声问,“媳妇,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时好淡淡一笑,将经过都说了出来,“……父亲,我不知道朱二姑娘跟咱们家是亲戚,还以为是外头上不得台面的小娘子,要知道她是朱二姑娘,这巴掌我就留着给老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