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闻言,直将他看作玉林,心神恍惚,泪如雨下。阿岳伸手摸摸玉凝的脸,擦干他的泪水,却将沾了泪珠的手指放在嘴里吃了吃,顿时小脸皱紧,叫道,“哥哥、难过!眼泪、苦!”
玉凝见他这样天真,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伸手摸摸阿岳的脑袋。阿岳抓住他的手,两手紧紧握住,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满是正经,道,“哥哥、不哭!爷爷、说玉林、玉林不死!玉林睡、睡觉!”
玉凝只以为他把死当作睡觉,两者分不清楚,却鬼使神差般,定定道,“玉林死了。”
阿岳急急摇起头来,道,“没有没有!玉林、睡、睡觉!”
玉凝这下心如死灰,又道,“玉林真的死了……”
阿岳急急摇头,连声道没有没有,又道,“爷爷!爷爷说!”
玉凝只心灰意冷,失神道,“你的爷爷,也死了吗?”
阿岳不停摇着头,嘴巴里说不清楚,憋了半晌,只道,“爷爷!白、白头发!”阿岳见他听不明白,心里很是着急,想了想,便匆匆跑进屋去。半晌才跑出屋来,手里捧着何物,一路捧到玉凝面前,又是叫道,“爷爷!爷爷!”
玉凝定睛一看,看见那竹简,忽地心下一沉,失声叫道,“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壹佰贰拾叁强留不得意
兔儿扶着花花站在一旁,见那长生手持雪魄剑已对镇山石连砍数刀,但仅在刀刃砍击之时,山石表面会闪现几道光亮,便再没有其他异动。
她心中担忧小家生产在即,又见花花给那道士出谋划策,说什么要破坏阿岳设置的结界,定要先行破坏灵力来源,因而将这道士引到山上,还将雪魄剑给他,教他击碎镇山石。
此番举动,教兔儿这种脑瓜,是怎么也想不通透的。她心下又是十分着急,便屡屡忍不住去问花花,花花却不理不擦,不禁让她生了怒气,压着怒火低声骂了花花许多次,尽说花花背信弃义,关键时刻不去保护主人,反倒向敌人投降,倒打一耙,教授敌人破解之法,要害何支与小家。
花花听她越说越急,声音也愈来越大,生怕被长生听到,让他生疑,索性把心一横,强撑着一口气,道,“我若是不说,他定会杀了我们两个!再等玉佩灵力耗尽,进去抓了主人和主人娘子,岂不是半点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兔儿闻言,这才有些领悟他的“用意”,便闭起嘴巴不再说话。可心中微微思量,又觉着不太对劲,正要说话,却见花花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这才彻底闭上三瓣嘴,老老实实待着。
花花看了看长生,见他此刻无力分神,便悄悄转过头来,找到躲在兔儿身后的一黑一白,口中轻声念咒,在两只兔崽子身上设了法术,避过长生,低声道,“你们快回去找我主人。找到机会,爬到……”
他才说至关键之处,忽听长生大喝一声,便立即转头回去,手中暗暗作势,示意两只快走。一白一黑两只兔崽子便溜进草丛之中,快速逃走。
便见长生愤愤丢下雪魄剑,快步走到花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