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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获得阁楼钥匙(1 / 1)

唐嘉秋十九岁之前的记忆都很混乱,模糊成一团,就像伤口的窟窿被塞填缝合线团,掏出来也要混杂血和肉。

如此一看,也可以说,或许他的大脑在十九岁那年才开始真正发育,在这之前掌控这具身体的,只是个漂亮傻逼。

伤口是在他16岁生日那天产生的。一个阳光非常耀眼的晴天,在夏季,有着茂密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森林。

唐嘉秋被下手不知轻重的朋友推下泳池,膝盖砸在出水口的装饰金属水龙头,鲜血被匀速稀释,在水底散开仿佛血雾。

那时他仰头看见的,便是高过屋顶的树林,树林后被遮挡的天窗,窗户里一双窥视的眼睛。

他被人手忙脚乱的抱上岸,躺在地面呛水,那个失手的朋友扑过来跪在他旁边求他别向大人告状,唐嘉秋没理。

他仰着脑袋,还在看那个被挡住大半的天窗,但那双眼睛已经消失了,树翳在狭小的玻璃投下阴影。

朋友还在央求,反复说着自己不是故意的,不要跟家长讲,不然他会被自己爸妈打死。

太吵了,于是唐嘉秋开口:“别做梦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唐嘉秋不可能不跟他家长说这件事。

他已经十六岁了,但好像青春期还没来似的,身体和心智都没长大。小卷毛软软的,脸蛋软软的,脾气、有时候也软软的。

他们还听过唐嘉秋的妈妈叫他“天使宝宝”。

“天使宝宝”本人在他生日这天的深夜,一个人爬到了顶楼,打开了那扇他从来没去过的杂物间的门,被灰尘呛得咳嗽。

唐嘉秋盯着杂物堆之间的一架折叠梯,梯子的顶端靠着一扇门——如果那个扁扁矮矮还不如唐嘉秋的床头柜高的木头片算门的话,很不开心地说:“你出来。”

没有回应。好安静。

“我知道里面有人,别想骗过我。”

唐嘉秋穿着水军服,短袖短裤,感觉灰尘黏在他身上都快要过敏了。他很爱干净的。

他摇摇晃晃地爬上折叠梯,“咚咚咚”地敲门。

他敲了好久,手都敲痛了,没得到任何反应。难道真的没有人吗?

保姆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唐嘉秋回头看,她正一脸惊惶,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小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唐嘉秋威逼利诱拿到了钥匙,还把保姆赶了出去,把杂物间的门锁上,又把阁楼的门打开。

他探进一个头。

人类在获得上帝给予他人生中最珍贵的宝物时,会不会有所预兆呢?雪暴和冰雹在夏季降临,闪电刺进湖泊使幻象显现,虹光与雾凇同时停滞。

这一切就在唐嘉秋的心里悄然发生了。

“你是谁?”

唐嘉秋质问。

但对方显然回答不了他。唐嘉秋的视线下移,看见他的嘴被口塞堵住,尺寸不小,是中空的。

唐嘉秋把保姆的钥匙举起来,眯起眼睛,找到一把小小的钥匙,把他的口塞取下。

“好了,现在回答我,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唐嘉秋完全爬了进来,手撑着地,小小的阁楼容纳了两个人,空间变得挤挤的,呼吸都困难。

“你受伤了。”

声音哑哑的,发音好生疏。

唐嘉秋被磕的伤口在膝盖下面一点,短裤遮不住,甚至没贴纱布,大咧咧漏在外面。

“已经不流血了。”

唐嘉秋看了它一眼,老老实实地说。

“我能舔一舔吗?”

窗外突然出现一道闪电,把两人的脸照得白亮。

唐嘉秋看清了他好长好长的头发,披在肩后,还有浅得像琥珀的漂亮眼睛。

他的手也被反绑在身后,银色的金属镣铐,低头时长发垂下,才显露出来。

唐嘉秋靠着潮湿的墙壁,受伤的右腿微微屈膝,盯着对方向他的伤口靠近,伸出了殷红的舌尖。

有些刺痛,他瑟缩一下。

伤口被刺激,又溢出鲜血,便被柔软的舌头舔去。

舌尖卷起,探进敏感的粉肉,鲜红染上舌尖,又消失在唇间,舔舐时发出一些粘腻的声音,像小动物。

唐嘉秋的小腿被长发扫过,痒痒的,不过他很安静,一动不动。

只偶尔会抖一下,因为有些痛。

发神间他左右张望,发现这个房间真的好小,没有床,只有一张床单,和薄薄的毯子,铺在地板上,靠着天窗,天窗也小小的,一个正方形。整个空间还没有唐嘉秋卧室里的洗手间大。

那扇门是很老式的锁,里面的锁被取下,只能从外面打开或者上锁。难怪他在外面敲门的时候这个人什么回应都没有,毕竟他开不了门,也没法开口。

保姆留下的托盘就在不远处,唐嘉秋看清了,是他生日晚餐的残羹剩饭,乱糟糟糊成一团。

这是给这个人的晚饭吗?可是现在都半夜了。

唐嘉秋把它端了过来,放在他身边的地板上。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

唐嘉秋再一次开口问。

舔伤口的人停下了动作,抬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倒映着唐嘉秋自己。

“凛拉。”

两个字含糊在一起,最后一个字很轻,比起“”,更像“ra”的发音。

唐嘉秋没听清,胡乱重复:“lia?”

凛拉跪坐在他身边,冰冷的脸颊埋进唐嘉秋的手心,侧抬一半脸,显得很乖顺,很慢很慢地说第二次:

“凛–拉。”

唐嘉秋觉得对方应该很饿。

不过凛拉看了看托盘,又看了看他,跪坐在原地没动。

“吃吧。”

这么说了,他才有所动作。

手被反绑着,看上去习以为常,只是弯下腰,慢慢咬着托盘里的食物。像小猫小狗吃食盘。

长发又胡乱垂下,快要被食物弄脏,唐嘉秋倾身,及时将它们拢在手里。

真可爱。唐嘉秋托着下巴,看他小口小口地吃着惨淡的餐食,脖颈显着无法言说的弧度。

唐嘉秋突然高兴起来。他想玩游戏了。

“凛拉,”唐嘉秋叫他的名字:“停下。”

真的停了。疑惑地抬头看他,嘴里还在咀嚼。

“吃吧。”

唐嘉秋又说。

重新低下头,几缕碎发从唐嘉秋指尖流过,又被重新挽回手心。

“停下,凛拉。”

唐嘉秋原本躺着靠墙,慢慢坐了起来,眼睛在夜色里显得好亮。

“吃吧。”

他站起来,趴在凛拉身边,撑着下巴侧脸看他,两条腿在空中晃来晃去。

凛拉吃东西很好看,很爱干净,慢吞吞,好可爱。

“停下。”

“吃吧。”

“……”

“吃吧。”

唐嘉秋越挨越近,胳膊抵着凛拉的胳膊。对方的胳膊也冷冷的,明明是夏季。

这次凛拉没有听话地重新低下头了。

“吃完了。”

他轻声说。

“凛拉。”

唐嘉秋只是继续叫他的名字。

凛拉安静地看他,像在等待。

“晚安,凛拉。”

但他只等来了对方这样说。

唐嘉秋拿着那串钥匙,叮叮当当响得好吵,他关上阁楼的门,踩在折叠梯的第二格。

保姆肯定会趁他走之后立马来把门锁上。她会向母亲告状,自己就再也拿不到钥匙了。

凛拉被锁在里面,他们以后就再也见不了面了。

唐嘉秋踩着梯子,手里还拿着钥匙。他垂着头,小腿的伤口被唾液刺激太久,还隐隐作痛。

“凛拉。”

他在门外,用气声小声叫他。

这次没有了回应。

就像他来时在那锲而不舍地敲门一样,就像里面仿佛没有人存在一样。

他飞快地重新打开门,“啪”地一下,木门砸在墙壁。

凛拉还跪坐在原地,手被反绑,长发垂在地面,安静地看他,用那双琥珀般美丽的眼睛。

“凛拉。”

唐嘉秋叫他,声音好可怜。

于是凛拉露出一个微笑,他转身,低下头,从枕套和枕芯的夹缝中叼起了什么东西,含在嘴里。

膝行过来,张开嘴,嫣红的舌头上,是一枚金色的钥匙。

将它放在唐嘉秋的手心,因为很少能和人交流,发音很不熟练:

“这是,秘密。我们的。”

好像摄人心魂的精怪,被困在这里,仍能轻而易举夺走他想要的人的心。

唐嘉秋的手心冒汗,脚被窄窄的阶梯硌得刺痛。

他也低下头,卷走那枚金色钥匙,冰凉的金属还有些许湿润,藏在舌底。

“晚安,凛拉。”

唐嘉秋再一次说,笑得很开心,像得到心爱礼物的小孩。今天本来就是他的生日。

凛拉的长发代替本人抚摸了他。

唐嘉秋最近心情很好。

这让他的朋友们都松了一口气。

他是个很趾高气扬的大少爷,娇气得像个小公主,要求所有人都围着他打转,还要惯着他哄着他。

虽然大家都很奇怪,因为唐嘉秋是家里的独子,按理来说,唐家应该更需要一个王子而非公主。

不过今天的唐嘉秋心情一般,因为他的母亲出差回来了。

江女士老来得子,已过半百,但高跟鞋仍踏得很厉害。唐嘉秋一个人在餐厅吃午饭,听见尖锐的脚步声,就知道他的妈妈到家了。

他跑去门口迎接她,江女士看见他了,用某种痴迷的粘稠眼神看他,潮湿的手心捧起他的脸颊。

“天使宝宝。”

她这样叫他。

唐嘉秋被脱光了。站在书房里。

还是白日,窗帘大开,阳光打在他身上。

他的父亲和母亲就坐在他面前,一左一右,严肃的目光审视他。

他交代了泳池被推下水的事情,还有前天因为晚饭汤太闲所以多喝了一瓶饮料,还有沐浴露用完了他想更换其他的品牌。

江女士先驳回了第三个请求,因为她对这次的沐浴露的味道暂时还很满意,然后让唐嘉秋不要再和那个朋友来往,虽然他甚至已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我们宝宝还有别的什么要分享吗?”

江女士的目光让唐嘉秋颤抖。

他吞吞吐吐,说了自己有天晚上睡不着去了阁楼的事情。

——

当天晚上唐嘉秋悄悄打开阁楼的门钻进去时,动作不太自然。

凛拉疑惑地看他。

唐嘉秋皱着眉诉苦:“我被妈妈惩罚了。她说我不该来阁楼。”

他转过身,跪趴着,把宽松的睡裤扒拉下来,松紧带卡在大腿。

屁股一片青紫,鞭痕肿得一条一条,几乎都破了皮。

唐嘉秋就着这个姿势扭头,笑得很狡黠:“她可不知道我每晚都偷偷来。”

凛拉也对他笑,眼睛弯弯的。

唐嘉秋的笑容很短暂,很快愁眉苦脸:“这是我第一次不听妈妈的话。”

突然,屁股传来湿润的触感,唐嘉秋惊吓地回头看他。

不知为何,唐嘉秋会取下凛拉的口塞,但不会取下手铐。凛拉的手还被绑着,弯着腰,伸出舌头舔过他屁股的鞭痕,歪了歪脑袋,隔着唐嘉秋的身体看他。

唐嘉秋猜,应该是破皮的地方,凛拉喜欢。

他放弃用手支撑身体,脑袋抵着地面,把钥匙往后递。

“你用它把伤口划开吧。”

凛拉的脑袋凑了过来,湿润的舌尖卷过他的指尖,咬走了钥匙。

睡裤的松紧带先被咬住,被扯得更下了,褪到腿弯。

凛拉的鼻梁顶着唐嘉秋的臀缝,顺着往下划过。鼻尖的皮肤也冷冰冰,但鼻息热热的。

尖锐的刺痛传来,唐嘉秋微张着唇,呆呆看着天窗外黑漆漆的树叶。

钥匙是锯齿状的,顶部有些尖锐,凛拉咬着匙柄,将破皮的地方划开,鲜血从中溢出,传来铁锈味。

凛拉情不自禁张开嘴,钥匙掉落在木地板上。

可能是臀部肉太多了,和小腿被舔时的感受不太一样。

唐嘉秋咬着下唇,紧闭双腿,不适应地闭上眼睛。

“干嘛…!”

唐嘉秋慌张地睁眼。

凛拉咬上了他的屁股肉,长长的睫毛低垂,像婴儿吮吸母亲的乳液一般,他用舌头舔着牙齿间的皮肤,轻轻吸吮起来,双颊微陷。

他才后知后觉,这是多么隐私的部位,除了他的爸爸妈妈谁都不能看见,不然唐嘉秋一定会一枪崩掉他脑袋。

但现在他正塌着腰让一个手被绑着的人舔屁股呢。多么自愿,还很上赶着。

唐嘉秋失了力气,侧躺在地,表情有些崩溃。

凛拉的脑袋跟着侧过去,还在他的伤口处拱。

“凛拉。”

唐嘉秋叫这个名字太多次,竟也有些和凛拉第一次说出这个名字时一样,尾字很轻,像“ra”的发音。

他说:“我用我的血养你,那你就要当我一个人的宠物,我的玩具,是不是?”

凛拉抬起头,看了他好久。

唐嘉秋的阴茎突然被咬住,牙齿磨着,很轻轻,他身体猛地弹跳一下,没忍住呻吟出声。

被定住一般,唐嘉秋呆呆地看着含住他性器的凛拉。

他还是觉得或许凛拉是只美丽精怪,而他正在被蛊惑。

“我是你养的宠物。”

凛拉伸出舌头,它被鲜血浸润过,显得更红了,他便用这红得近乎妖冶的舌头舔过唐嘉秋的龟头,对他笑:

“这是给你的奖励,主人。”

唐嘉秋射在了凛拉嘴里,被吞咽了下去。

凛拉的技巧很生疏,甚至不知道能把它全部含进去,只浅浅含住龟头,像舔唐嘉秋之前的伤口那样舔舐,显得有些懵懂。

他的手也被绑着用不了,任由阴茎在自己脸前跳动,像追逐逗猫棒一样伸着舌头追舔,几乎是与它嬉戏。

在这样微薄而难熬的快感中,唐嘉秋还是射了,恰巧凛拉刚好再一次追上它,含住了龟头,像吸奶一样吸吮一下,便真的喷出白白的浓稠奶汁。

他甚至没有遗精过,这是他完完全全的初精。

唐嘉秋咬着自己的胳膊,胸口起伏,仿佛被欺负了在抽泣。

凛拉好像真的在品尝味道,眼睛的颜色有些冷调,微微眯起,像是动物,但并不是能被作为宠物喂养的种类。

他具有危险性,不然也不会被戴上口枷手铐,被锁在阁楼。

“如果你,下次再被打。我就杀掉,那个部位。”

凛拉说长句时总是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声音很低,但并不沙哑,是一种很奇特的音色。

唐嘉秋呆呆地看他,很苦恼。

他又决定不了自己会不会被打,他的屁股也不想被杀掉。

唐嘉秋屁股的血止住了,屁股和大腿都晾在外面,挨着冰冷冷的凛拉,大夏天,他也感觉自己有点冷冷的了。

于是他把裤子拉上来,对凛拉告别。

凛拉浅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唐嘉秋慢慢离开。

爬下楼梯,关上门,又悄悄打开一条门缝,露出一只眼睛。

圆圆的,像猫咪。凛拉之前透过天窗见过猫咪。

“晚安,凛拉。”

眼睛的主人说。

凛拉趴下来,侧脸枕着地板,靠得唐嘉秋好近。

他伸出舌头,想舔舔唐嘉秋睁着的眼睛。

但好可惜,门彻底关上了,传来上锁声音,眼睛也跟着消失。

——

唐嘉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房间比阁楼大了好几倍,宽敞又亮堂,每个角落都很明亮。

唐嘉秋洗完澡出来,腿还有些软。

为什么凛拉要被关在阁楼呢?为什么要被关在自己家?

凛拉,凛拉,凛拉,你到底是谁呀。

唐嘉秋在柔软的床上胡乱翻身,把被子弄得乱糟糟。

过了一会儿他从被子里抬起头,脸色通红,打开了手机浏览器。

输入口交的关键词,又顺着个性化推荐一直往下看,唐嘉秋将手机静音,点开了一个视频。

口交。好像和凛拉对他做的不太一样啊。

屁股,凛拉也舔他屁股,但舔的地方怎么好像也不太一样。

哦哦,这个他知道,做爱,要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

男人和男人?

唐嘉秋抬起头,被闷得窒息的两颊潮红。

凛拉,和他吗?

他目不转睛,看着视频里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露出很夸张的表情。

虽然没有声音,不过唐嘉秋觉得没关系,因为凛拉也很少发出声音。

他将手悄悄探进睡裤,握住了刚刚被凛拉舔过的部位。

攥住,然后上下撸动,就像视频里那样。不过他好生疏。

看着视频,想着凛拉的声音。

“这是给你的奖励,主人。”

凛拉对他说。

在唐嘉秋即将再一次获得奖励时,他蓦地停了下来。

已经到达顶端的性器难以忍耐地颤动几下,失落地错过了高潮。

唐嘉秋夹着腿喘息,抖动了好久才重新平静下来。

他只是在想。也许。

也许他应该把自己的每一次高潮都送给凛拉。

这样凛拉应该会高兴。

唐嘉秋想要知道关于凛拉的事情。

他决定讨好自己的母亲。

他在自己的卧室翻翻找找,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躲进厕所里,把它穿在里面。

母亲在餐厅吃早餐,父亲先去上班了,保姆也不在,只有江女士一个人。

她看见了起床的唐嘉秋,让他坐过来陪自己。

唐嘉秋慢吞吞走过来,没坐下,双手交叉攥住衣服下摆,将短袖脱掉随手扔走,又连内裤一起将裤子脱掉,赤脚从布料堆里走出来。

他看见母亲的神色在上下扫视过他一遍后,变得和蔼很多,又露出了他非常熟悉的迷醉表情。

“妈妈。”

这样叫她。

穿着成人尺码的纸尿裤,厚重的纯白布料包裹住臀部,开口处有些勒,将软软的肚皮勒出凹陷。

往往这时,江女士都会变得格外好说话。

唐嘉秋被抱在女人怀里,像还未懂事的懵懂小孩一样开口:

“妈妈,阁楼里的哥哥是谁啊?为什么他要在我们家?”

“你叫他哥哥吗?”

像是觉得好笑,江女士笑了会儿才说话,带着紫调的口红印粘在汤匙上:

“那就让他当你的哥哥吧,你想要一个哥哥吗?我的小天使宝宝。”

唐嘉秋看到了江女士给的他们家的户口本,一页,两页,三页。四页。

第四页,凛拉的姓名印在上面。

显示他的出生年月,比唐嘉秋大三岁。已经19岁了啊,凛拉。

江女士说,凛拉是他们资助的孩子。家乡在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家人都去世了,是一个可怜的孤儿。

他们响应慈善号召,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将他养在家里。

“可是,”江女士对唐嘉秋过于温柔的语气在这时显得有些残忍:“他很不听话啊,只能把他关起来了。万一打扰到我们的小天使快乐成长怎么办,多么罪大恶极啊,是不是?”

唐嘉秋很仓惶地逃走了。

当晚他没有再悄悄去阁楼。

这是自从他生日以来,他第一次缺席。

第一晚,第二晚,第三晚。

凛拉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透过茂密的树叶能隐约看见泳池。唐嘉秋一直很喜欢这个泳池,现在也再也没去过了。

送饭的保姆又来了。粗鲁地将餐盘磕在地上。

凛拉安静地看着她离开,低下头,咬着食物。大概率是晚上唐嘉秋吃剩下的剩菜剩饭,本来会被当作垃圾处理掉的东西,端到他这里,是他唯一的食物来源。

第四晚,第五……

凛拉靠着窗户,安静地看着门。门后传来细微的响动,那是锁开的声音。

门被打开,唐嘉秋纠结的脸出现在面前。

“凛拉。”

听上去很心虚,好像很不安,弱弱的,显得好委屈。

唐嘉秋爬了进来,把门关上。

阁楼很矮的,屋顶是三角形,除了最高处能勉强站直,其他地方都会顶住脑袋。唐嘉秋的情况好一些。

唐嘉秋比凛拉矮,他们肩挨肩躺在一起的时候比过。

他曾经很困惑为什么,现在他不困惑了。

因为凛拉是他的哥哥。

凛拉没理他。肯定生气了。

唐嘉秋好犹豫,他其实准备了道歉礼物。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不过我妈妈很喜欢,我觉得,那应该还不错吧。”

凛拉没什么反应。

唐嘉秋咬着下唇,把自己脱的精光,站在狭小的阁楼里。

窄窄的空间里,他久违地感到了赤身裸体的羞耻。

唐嘉秋往前挪了几步,耻部刚好就在凛拉的面前。

凛拉直视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雪白的,厚重的,出现在一个青少年身上而显得怪异的,纸尿裤。

唐嘉秋忍住羞赧,问:“你喜欢吗?”

凛拉还是靠着窗,动都不动一下。

唐嘉秋好无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明凛拉才是他的玩具啊,凭什么对他生气。

就这样罚站了好久,凛拉才终于开口:

“尿给我看。”

唐嘉秋宕机:“什么?”

“不是穿了纸尿裤吗,直接尿吧,我想看。”

凛拉说得好轻易。

唐嘉秋的腿发软,几乎快要跪下,凛拉又让他不准跪。

凛拉的身体前倾,很感兴趣似的,目光很专注。

“我数一二三。1——,2——”

等等…?

唐嘉秋的腿在发抖。

“3——”

细细的液体声传来,在安静的空间里好明显。

淡色的水渍先从前面晕开,飞速地扩散到了整个尿不湿。

唐嘉秋快要站不住了,睁着眼睛,好空洞,脸色潮红。

凛拉细致地盯着,它肉眼变得沉甸甸,坠在唐嘉秋下体上。

汹涌的热流过去后,唐嘉秋浸在滚烫闷湿的液体里,眼角含泪,还没回过神。

偶尔又溢出一阵液体,像是余韵。

唐嘉秋不是第一次穿纸尿裤了,但还这是他的第一次真正使用。

“哭了吗?”

凛拉好奇地凑过来,从下往上,看他低得死死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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