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胖胖的宫人打扮的女子有些踉跄地到了花园中,她似乎很不舒服,干呕了几声,本想在一处石凳上坐一坐,结果脚下一软,瘫软在了一株树下,无力地靠着树干。
肖衍看她满面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明明难受到了极处,却还是频频向着前头的建筑处张望,不知是在等什么人来,还是提防什么人来。
不由地跟着向一扇虚掩的后门望了一眼,再转回目光时却是吓了一跳。不过片刻间,那宫女竟是肉眼可见地胖了一圈。双方离得极近,肖衍能感觉到她身上某种能量在急剧膨胀,却又不大像神血之能,却也不是妖力。
疑惑地问了饕餮,饕餮拧着眉,也有些打不定主意。不过他本就是来找茬的,眼见一个不正常的落了单,当即蠢蠢欲动,伸爪子比划怎么下手能让那胖女人束手就擒。
肖衍见状,也知他憋了几日,早就快闷坏了,巴不得动动手活动活动筋骨,便也惯着他,晃了晃尾巴寻思如何助一臂之力。
结果两人刚要动手时,又有两人走来,吱呀一声,后门开了。
幽不复当日柔弱无比楚楚可怜的模样,微微抬着下巴,一脸高高在上地走了出来。身侧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宫女,却并不进后园,只守在门边,侧着身子,一半冲着花园,一半冲着前头,显然是在望风。
难受到近乎在地上打滚的宫女眼中亮光暴起,拼命想要直起身子,努力到一半又倒了下去,竟是直接在地上往幽那头蠕动了几下,呼吸急促,含糊地从口中发出一种难听的嘶嘶声:“药,药……”
幽依然抬着下巴,只以眼角的余光微微往下一扫,嘴角挑起:“这会儿知道哭了?”
宫女身形一直在涨,短短几分钟内已膨胀了近三分之一,成了一段浑圆饱满的肉段,露在外头的皮肤全部坼裂,眼泪鼻涕混着血流了满脸,她伸手要去抱幽的腿,却被后者退了两步避开了,只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姐,姐姐,我,不不不,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药……给我药……”
幽的嘴角越挑越高,似乎对那宫女的痛苦状极兴奋一般,只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满地打滚,时不时地走开两步,避开她血淋淋的手。
那宫女苦苦哀求,眼见对方依然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忽而声音尖利了几分:“幽鴳,你也别太过分了,咱们三人一同进了这丈夫国,那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平日也算你手下的人,若是当众现了形,你说……啊——”
她忽而一声凄厉惨叫,幽厌恶地皱了皱眉,回头看了那高个宫女一眼。那望风的宫女手持一个构造复杂的盒子,正中嵌着一枚圆滚滚的紫晶,正微微发着光。
她冲幽摇摇头,示意无事,声音一点不会传出去。
幽放下心,忽而又是一声冷笑,忽而抬腿重重一踹,将那宫女狠狠地踢了出去,砰地撞在了树上。那宫女本就难受至极,又遭重创,怒骂顿时再也难出口,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幽挑起一边眉毛,慢斯条理地蹭了蹭鞋尖上沾染的血迹,淡淡吐出两个字:“贱人。”
这时只见那宫女喉头嘶嘶两声,身体又起了变化,两条腿渐渐变粗,拉长,瞬息之间就盘曲着延伸开老长,尖端细细,赫然是两条蛇尾。
幽,或者说那似人似蛇的宫女口中的“幽鴳”似乎见怪不怪,抚掌大笑道:“肥遗啊肥遗,你也有今天。当日在灵山上,你仗着原型凶悍,被囚还不忘欺负我们这些弱小的,直到化了形不得不听那些臭巫师的命令,你还是仗着本事大,从来都对我们吆五喝六……怎么着?想不到吧?想不到有朝一日,你会因为化形后的长相不如我,而闹得生不如死吧?”
她们体内被动了手脚,负责诱惑丈夫国人的同时,还得不断地助那些人搜集生气才能得到解药,否则不说维持这人形,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