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茹又呆了,“那我正楼上住的不会就是……”
“没错,正是我。”夏医婆笑得好得意。
“师傅?”香茹扭脸望着谢医婆。
“本来我是想让你和茜草挤一挤的,宝桐姐说不好,你们两人基础不同,住一块反而会影响你们俩的功课。正好夕月冬至后搬楼上来了,新人要开春才进来,就让你搬去她空出来的房间,这样你哪怕半夜看书到天亮都随你了。”
“是不是觉得奇怪?你先前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干活,要不是观察了你一段时间,觉得你性子人品不错,加之你师傅百般跟我保证你有天赋,不然我才不答应帮这个忙呢。”
香茹赶紧起立再次道谢。
“我就知道,无论什么事,只要求到表姐就一定能成。”
“你就是吃定我了,等我明年走了,看你吃谁去,明年院使大人就到年龄退休,谁继任还难说呢。”
“怕他怎的,谁还敢为难咱们。”谢医婆自有她自信的缘由。
“表姐?”香茹惊讶得杏眼圆睁,居然还有这层关系,她只因为谢医婆与夏医婆只是好朋友而已。
“我没说过么?我跟这位夏医婆是两姨姐妹。”
夏医婆很不给面子的抬杠,嘴巴夸张的一张一合,“没有。”
香茹表情傻傻的眨巴几下眼睛,“师傅,夏医婆,您这又是表姐妹又是堂姐妹的,还和院使大人有关系,难道说您三位都是世家出身?茜草也是世家?”
“我可不是,我爹就是个在乡下开生药铺的。”茜草连忙否认。
“咦?药商也行?不是说只有医家女儿才直送药房么?”香茹觉得自己对女医馆对药房的了解实在贫乏得紧。
“医药不分家呀你个笨蛋,女医馆里药家出身的姑娘不比医家的少。紫嫣,这丫头什么都不懂啊,你可得好好教教她。”夏医婆眼睛一翻,脾气上来了。
“她才刚来哪里知道那许多,这种事又不急于一时,呆久了自然就知晓了。”谢医婆赶忙打圆场,“你莫吼她。”
“瞧瞧瞧瞧,心疼了不是,我就这急脾气,待我走了,你想看我红脸还看不着了呢。”
“嘁,谁乐意看你红脸,跟吃了十斤烈酒似的,脾气一上来谁拽都不听。”谢医婆打趣一番,自顾自的倒茶吃。
“谁又吃烈酒了?有人偷运私货进来了?”一个清冷的陌生嗓音突然临空降落,随话音屏风后头转出来个姑娘,穿着雨过天晴色的袄裙,和夏医婆相似的面部轮廓,但眼神冷冷的,不苟言笑,像个冰山美人,手里捧个攒盒,盒盖上放着一个青花小瓷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我说怎么没找着姐姐,原来在这里窝着呢。”那姑娘来到桌前,眼睛一扫,看到眼生的香茹,面无表情的上下一打量,“你就是那个让我二位姐姐绞尽脑汁也要弄进来的丫头?”
这位姑娘一进来,香茹和茜草都起身见礼,这会子问到香茹,香茹不敢不答,点头应是。
“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天赋怎样,可既然你是大家花了心思弄进来的,要是将来功课不好,你就知后果了。”
“小夏医婆教训得是,香茹一定用功念书,不敢辜负师傅的期望。”香茹心知这位小夏医婆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当下乖乖的。
“你去烧壶水上来,今天不吃厨房做的点心。刚萧同妃给了点心和茶叶,咱们姐妹几个好好享受一回。”
香茹向谢医婆行了一礼后赶紧往外走,身后传来谢医婆问萧同妃啥啥孕期的事,待绕过屏风掀帘出去,被呼啸而过的寒风一吹,一下就把周身的暖意刮了个精光,香茹缩缩脖子匆匆下楼往茶水房跑。
茶炉里本就煨着炭火,稍稍弄弄就把火重新生了起来,坐上水壶,香茹端个小板凳坐在炉子一边烤火一边发呆。
这一下午没白过,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内幕,虽没有明说,但这三位医婆必是世家出身,不然方姑姑不必怕成这样,估摸着她的害怕并不仅仅是因为有院使大人那层关系,嗯,谢夏三位医婆必是出身很好的大世家。
自己何其幸运,能被世家出身的谢医婆收为徒弟,听夏医婆唤她紫嫣,想必这才是她在家时的闺名,同理宝桐就是夏医婆的闺名。
想到闺名,香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身体,何大妮,真是土气到渣的名字,还不如香茹好听呢,若是将来有机会,她要不要改个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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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分一加更,还有最后四天,有没有机会再让虫子加更一次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