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见着故人是件美事,不过任谁在鬼故事里游荡一番,在碰见朝思暮想之人时都得先平复一下心境。
“殿下......”
“殿下!”
梁蔚还没来得及和梦中的李尘徽说上话,便被近在耳边的呼叫声唤醒,一睁眼便瞧见了梦中人长大后更欠揍的脸。
李尘徽蹲在梁蔚床边叫了好一会,他不知道梁祖宗有没有起床气,但耐不住门外炳刃催的急,他只好冒死来叫醒梁蔚,只是不知平日里像狸猫一样灵敏的公主,晚上还能睡的这般沉。
梁蔚睁眼的瞬间就翻身坐了起来,把李尘徽惊的够呛,他身子向后仰的有点急,脚下没蹲稳,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还好梁蔚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何事唤我?”
李尘徽瞧见梁蔚捞起被被子遮到胸前,心道不好,还是冒犯到了人家,只得无辜地把头转向一边。
外间的炳刃听见梁蔚应了声,急忙开口道:“邱大人派人传信,请殿下速去刑部一趟!”
“知道了,就来。”
大抵是刚起床的缘故,梁蔚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李尘徽听见梁蔚下了床,紧接着便是一阵穿戴衣物的“窸窣”声。
待动静停下李尘徽才把头转回来,“殿下恕罪,我看炳刃这般着急,想是有要事找你,所以才斗胆叫您起来......”
“事急从权,你做的没错,”梁蔚绕开李尘徽坐到妆台边梳妆,“过来帮我梳一下头发。”
李尘徽:“!”
半刻后,李尘徽半是恍惚地站在梳妆台边,手上还残留有梁蔚头发泛着凉意的温度。
梁蔚的头发长且密,带着丝绸般光滑的触感。李尘徽方才帮梁蔚梳头时,柔顺的头发缠绵在木梳和他的指间,好像有羽毛若有若无地拂在他的心头,激起他一阵阵轻颤。
李尘徽自问不是肤浅之人,并不会过分沉溺于色相,可不知怎的他面对梁蔚时,总会时不时被她吸引。
他瞥见了镜子里梁蔚隐在乌发里的脸,每一处都美的不可方物,恰好长在李尘徽的心坎上,满足了他对绝色佳人的所有幻想......
“要了亲命了,这可不能再想下去了。”
李尘徽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默默念了几遍从老道士那里学来的清心经,把不该有的绮念按捺下去。
“来人说钱枫昨夜死在刑部狱里了。”在得到梁蔚的准许后,炳刃小心翼翼地把事情说给了梁蔚。
坐在车上的梁蔚掀了掀眼皮,“什么时辰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