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球去到酒楼,但也有可能进到米铺二楼,等到我出巷口时,将铁球扔下。
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进这间米铺问一问。
“老板在吗?”
正在搬米袋的妇人抬眸朝我看来时,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只见被她抱在怀里的米袋径直掉落在地上,袋中的白米随之散落在地上。
妇人见状并未去捡地上的米,而是愧疚地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哽咽道:“姑娘,对不起。我前日不是有意要砸伤你的。”
我闻言一怔:“铁球是你扔的?”
妇人跪在地上痛苦地连连点头,她道:“前日我失手将铁球从二楼窗户掉了下去。不想竟砸伤人。如今米铺的生意不好,我一个寡妇还要供两个孩儿上学堂,害怕你们找我赔钱。我便不敢出来承认。”
我皱眉道:“既然你当时不敢承认,你现在也可以继续否认下去啊。”
妇人满脸是泪地看了看我,垂眸道:“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我每日夜里都会做噩梦,梦到砸伤的人最后死了化成厉鬼来找我。姑娘,我是无心之过,求求你不要报官!”
难怪刚才我一进来,妇人便被吓得直接给跪了。
想到因为妇人不慎失手,险些害死蓝奕。我便不打算放过这个跟孙子一样,砸伤人却不敢站出来承认的妇人,等等……她为何会知道蓝奕只是被砸伤如今已无性命之忧?
看向跪在地上连连给我磕头的妇人,我道:“你一个开米铺的妇人为何白日里会拿着一个蓝色的大铁球站在窗边?”
“我……”妇人目光闪烁,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垂眸道:“那蓝色的大铁球曾是我夫君心爱之物,自从他去世后,我便以这大铁球睹物思人。”
不对!
这妇人定是在说谎。那日砸伤蓝奕的铁球是黑铁本来的颜色,并非我口中所说的蓝色。我这般说,不过是为试探她。如果铁球真是妇人扔的,她定会知道铁球到底是什么颜色。这妇人不可能连自己夫君的遗物都记错。
由此看来,扔铁球的并非眼前的妇人,而是有人故意让这妇人出来顶罪。
既然并非妇人误伤,那便是有人故意要用铁球砸伤我!
此时我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我的孙儿,宋玉折。
那日他定是气不过自己当众出丑,所以事后尾随我和蓝奕,见我和蓝奕进入巷中,他便恶向胆边生,收买米铺妇人,跑去二楼丢铁球。
“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便是。”看向已将脑门磕出血来的妇人,我丢下话转身离开米铺。
半炷香后,打听到宋玉折此时正在河边钓鱼。我急急跑到河边,见宋玉折正蹲在河边挖蚯蚓,我上前径直将宋玉折的脑袋摁进土里。
“宋玉折,你是问上天借了十个胆,还是九条命?你爷爷我的人也敢伤!”
脸被我埋进土里,只听到宋玉折发出挣扎的呜呜声。
估摸着时间,在他憋断气之前,我松开摁住他脑袋的手,提起脚猛地往他屁股上一踹,扑通一声,宋玉折被我踢进河中。
见脸色铁青的宋玉折大口喘着气爬上岸,我又是一脚将他踹进河里。
“宋玉折,蓝奕因你而受的痛。今日我要你加倍偿还!”
“邱……”
“求我也没用!”我说着搬起岸边的大石便朝宋玉折头上砸去。
被吓得两眼发直,宋玉折见状立即将自己的头埋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