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难不成这花匠空有好身板,却患有隐疾?
我一声轻叹,拍了拍他扶着我的手:“其实能不能吃并不重要。就拿旺财来说,把它拿来红烧定是一餐美味。可若是谁敢烧它,我定烧了那人!旺财它不是拿来吃的,是拿来宠的。媳妇也是一个道理。那档子事不过是锦上添花,只要你把她宠上天。情味远比肉味更令人酥骨*,难以自拔……”
花匠突然道:“那你呢?”
我闻言一愣,只听花匠又道:“我听说将军嫁过人。”
☆、第56章小兰乱流年v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这刚一当上惊鸿将军,所有的过往便全被人挖了出来,就连府里的花匠也都知道。
我揉了揉发涨的额头,一声轻叹:“我跟他不熟。所有冬青镇上的人皆知那人看不上我。”
此时浑身酸软无力的我是被花匠拖着走,他脚步一顿,我便又一次撞到他硬邦邦的胸上。
“你作甚?”我下意识抬头,转而却扬起一抹苦笑。我连花匠的模样都看不到,又怎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半晌后,花匠道:“将军地上有蟑螂。”
“蟑螂?你怕蟑螂?”不想身形如此健硕之人竟然怕蟑螂,我紧攥着手才让自己没有笑出声。
当花匠扶着我继续往前走时,他道:“将军可有想过再嫁?”
这回换我脚步一顿,又一次撞到花匠的胸上。我默了默道:“本将军心太小,装得下天地,独独装不下男人。更何况如今本将军丑得跟鬼一样,谁会娶一个半夜睁开眼还以为是厉鬼睡在枕边的女人。罢了。本将军要求不高。有旺财陪本将军一起喝烧刀子,一起吃烤鸡,一起慢慢老去,本将军便足矣。”
花匠老实地说:“将军,狗的寿命活不那么长。”
“可是本将军也活不长。兴许命比旺财还短。”在这里,我还只剩两年光景。
花匠诧然:“将军何出此言?”
酒劲上头,我一时说漏嘴,只好忽悠说:“你可知本将军为何削尖脑袋想要当这武状元?只因,半年前本将军生了场大病,心疾难治,大夫说我活不长。我琢磨着既然在这世间苟活的时日不多,那我便要名扬天下,让自己的名字载入史册。以前我在蓝府虽衣食无忧,却是寄人篱下,桌上的珍馐野味也不敢多吃,生怕惹婆婆不高兴。如今我每月有俸禄,我想吃什么都能够吃到……”
在我说话时,花匠握住我的手越来越紧。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我拍了拍他手背:“你也别为我难过。人总有一死,早死早解脱。反正这世间……我已无任何留恋。”
花匠闻言没有再说话,在将我送回房间后,我便打发他下去歇息。
安静的房间内,我躺在穿上,睁着眼却与闭着眼并无区别。察觉发髻紧贴在香枕上时异样的触感,我这才想起花匠之前插在我发间的昙花。
今日我对陌生人说的话是不是太多?
取下发髻上的昙花,我拿着手中把玩,却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间,好似总有蚊子在叮我的脸,甚至连我的嘴唇都不放过……
翌日,脑袋痛得快要炸开的我是被府里的丫鬟给叫醒的。
“将军,有位公公说是奉皇命而来,如今正在前厅等着将军前去接旨。”
“奉皇命而来?”我揉着脑袋,倏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唤道:“旺财?”
晓是知道自己昨晚贪杯失职,蹲在床脚的旺财心虚地嗷呜一声。
我蹲下身,敲了敲旺财的脑袋:“走,去前厅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