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是个傻子,我本来是带他找大夫的!”紫鸾指指正在渔网里猛拍大腿、到处吐口水的达旺。
宁风不屑的冷笑一声,“从你打听方显中开始,我的人一路指引你来到这里,其间你还走错了两次,让我们好等。”
说完冷下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跟我们走一趟!”
紫鸾眼见混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宁风去丞相府,本还想在路上找机会逃脱,可宁风似乎早有预料,命人捆住紫鸾的双手,丢到一辆破旧马车上,达旺长的壮,更是被捆成四马攒蹄式,可能因为他乱吐口水,连嘴都被破布堵上了。
紫鸾在车里,身体随着颠簸的马车左右摇摆,心也七上八下的,看情况方显中肯定是被丞相抓了,那丞相是针对公主的吗?联想到城门上的通缉画像,迟钝的紫鸾终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紫鸾用手悄悄把车帘支开一条缝,正看到骑马护在车旁的宁风。
宁风看似随意,实在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立马发觉紫鸾在偷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吓的她乖乖的缩回车里。
紫鸾怕归怕,还没有被吓傻,心知若被带到丞相府,才真的是插翅难飞,心思急转,却又苦于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听到达旺在她脚下哼唧,便用脚踢了他一下。
达旺不满的又哼唧了几声。
紫鸾又踢了他一下,达旺竟然发起火来,开始在车厢里奋力挣扎,可被捆的实在结实,最终结果只是用头把车厢撞的梆梆响。
有人威胁的敲了敲车壁,紫鸾厚着脸皮说:“他想上厕所!”
宁风用马鞭掀起车帘,冷冷的说:“尿到车上好了。”
紫鸾嘿嘿笑着,“他坏肚子了。”
宁风皱眉道:“别耍什么花招,老子什么没见过?信不信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胳膊腿都弄脱臼了?”
紫鸾瑟缩一下,乖乖的贴在车厢壁上,恨不得变成车厢的一部分,暗暗祈祷马车永远到不了丞相府才好。
可惜事与愿违,京城中有品的官员大多住在皇宫脚下,马车很快就从偏门进了丞相府。
紫鸾下了马车四处打量了一下,可惜并不认识。
“分开关押吧,免得他们串供!”宁风如是说,结果就是紫鸾被单独带到一处看管起来。
紫鸾见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心中稍宽,用牙咬开手腕上的绳索,四处打量一下:这处只是一所位置偏僻的宅院,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窗户被木条钉死,门从外面锁上,门口还有人看守。
查看一番,紫鸾颓废的靠着发霉的墙壁坐在地上,心中万分想念龙桂。
龙桂此时正拿着加急的讣告看,前后看了几遍,才终于相信:皇上,不,先皇是被自己气死的!
“拿这种说辞来堵天下悠悠之口,他们是疯了吗?”龙桂嗤笑一声,把讣告丢给天残子。
天残子接过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终于坦然承认:“公主,我看不懂……”
龙桂吃了一惊,问道:“那你怎么看经书的?”
“不不!那些常见的字我都识得,可我看不懂世俗的官样文章。”天残子连忙解释。
积功升到公主亲卫队长的李长河在一边说道:“公主,这上面肯定都是胡说八道的,咱们这就回去找他们理论理论!”
“可是……”龙桂沉吟,“就怕军中有人不明白我的苦心。”
“怕什么?公主这些日子所作所为,救百姓于水火都是兄弟们亲眼看到的!”李长河一拍胸腹,“我这就去找人把这件事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