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急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颤着音说:“有人追我!”
他一惊:“哪里有人?”
我猛地站了起来:“外面,外面!”
刚准备跑,却被他一把拉住:“没有啊,外面静的很。”
我正欲反驳,突然一听,是呀,外面怎么没有动静。
正暗暗吃惊,犹豫着要不要看看情况时,他已经掀帘而出。
然后我便听到了道歉的声音:“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班子里的姑娘突然犯了心绞痛,所以才冒冒失失跑了下去!冲撞了各位实在抱歉!且一会让她出来,亲自给各位道歉!”
一听这话,我知道了外面并无事,那我刚才的样子不是太滑稽了吗?扯着嘴角想要自嘲地笑笑,可是心里还是狂跳着,始终静不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掀帘而出。
底下的人本已缓了脸色,一看我出来又是一阵不满。
我深深行了个大礼,开口道:“对不起了,小女实在无意冲撞各位,只是刚才突然犯、犯了病,一时没多想,便匆匆跑了下去。冒犯之处还请各位原谅。”
这时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姑娘现下好了吗?”
我循声一望,是一个穿着华服和颜悦色的大叔,随即轻轻颔首:“谢谢大叔体谅,已经好多了!”
他一笑,点了点头。
我看向之前的那群人,一个一个面含愁容不再看我,而那当铺小哥也是垂着脑袋,盯着地面。
我暗暗缓了口气,原来真是自己多虑了!
熄了油灯,只觉得经过今天一折腾,累的很,遂褪去了抹胸放在枕边,只着一件白色的薄寝衣,躺在了床上。
这屋子还算暖和,我裹了裹被子,细细想着今天的事。
看来果然是自己多想了,人无追我意,我却疑人心。自己这般如惊弓之鸟,如何是好。
那信件应该已经到了韩无忌的手里,字字请求,只希望韩公子不要再这样了。
晋国内是一片什么情景呢?听说晋国还是放弃了陈国,陈国投楚,晋国也不用被楚国牵着鼻子走了;听说鲁国的国君去晋国朝觐了,鲁君好似才十三岁吧,却已经即位八年了,年少即位,年轻有。。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为”。
晋国仍然是中原霸主,继续彰显着它的国力。
大周呢,听说我的小侄子诞生了,虽未谋面,但我真想抱抱他,就像小时候二哥抱我一样。长在宫中的孩子,如果可以,就请多给他些童年的欢乐。听说他的名字叫姬晋。
姬,晋。
秦国好似不涉中原事,只一味的西进扩大土地。
哎,生活在这世代,人是那么的渺小。
我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有些恻然,竟越想越睡不着。
这时,突然一阵微微的熏香飘了过来,我没太在意,结果,慢慢地,味道越来越浓,我的头开始微微犯晕,有些困意。
我一侧身,余光瞟到窗户上,借着月光,竟看到了一个人影微微慌了一下。
我心里一惊,立即狠掐了自己一把。正想悄悄爬下床,结果自己头晕的很,痛楚一消,意识又渐渐模糊。
我心想着这样不行,于是一皱眉,冲着自己的手腕狠命咬了一口,强烈的痛感让我的脑子登时清醒了。我张张口,嘴里充满了血腥味。
我立刻小心翼翼地屈身走到桌前,缓缓伸手摸到桌子上的茶壶和茶巾,慢慢地拿了下来。为了不发出声响,我几乎蹭着地面把茶壶里已经变凉的茶汤倒在茶巾上。我第一次对自己爱喝过夜茶的习惯充满了十二分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