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家姐姐不知那位如今能招摇过市正是有了依仗,有了依仗还要什么脸面。”
孟玄泠放下手里的瑙玉河洛镯,眼帘轻抬,笑靥转身,眼眸紧缩那身着青紫碎罗裙的女子。
女子嘲讽的面容有片刻的坚硬,随即横眉,“你这是做什么?啊——”
响亮的耳光在室内响起引得店内三两人纷纷侧目。
孟玄泠轻描淡写的收回手,看着面带了惊恐两名女子,含笑道:“本宫想做什么何须旁人置喙,何况本宫如今有了依仗。”
梁金月抚脸怒目,心知她将自己与人调笑的话听的清楚,握紧袖中的手咬牙忍下怒火,“由公主嚣张,但且等着,公主今日违背纲常不守妇道不尊女则日后定要受人唾骂,受尽坎坷!”
话罢,梁金月便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蒋深从二楼走下,脸上没有了往日带着的笑意。
跟在梁家小姐身边的掌事嬷嬷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自然知道这位将军怕是心生不悦了,忙上前拜礼,“女儿家拌嘴,多少有些失礼了,我家小姐年少不更事,是要给将军拜礼道歉了。”
这番话一出口,便有些先发制人的意思,点明了女儿家的事也伏低做小的认了错,若再纠缠下去反而没了气量,梁金月反应过嬷嬷话中的意思忙要拜礼。
蒋深眼帘一抬,将一侧眼帘低垂的自家人儿拥在怀中,眼眸透着几分凌厉,“不用了。”
话音一落,那嬷嬷与梁家小姐具是一喜,心知便算应付过去正要说两句讨喜的话便又听那处传来响动。
“既然你家小姐少不更事,那便是你家大人教女无方了,明日便叫你家大人过来府上,这声歉也该你家大人亲自来说。”
几人面色一僵,笑意有些挂不住。
蒋深却再不看那僵立门前的那两人,半拥着怀里眉开眼笑的人儿离开了四方斋。
不提梁大人本出身贵胄,单是他自己也算是历经两朝官居从一品八面玲珑的人物,年龄也是大了蒋深两个轮回,如今官大一级压死人,却要给新贵赔不是自然面上无光,更何况勋贵之家本就看不得寒门子弟,奈何人家话已原原本本的撂下,梁大人无论在府里如何雷霆震怒,第二日下了朝到底行至将军府赔了不是。
是夜,梁大人面色铁青告罪将军府上的事便传遍京都。
孟玄泠将四方斋白日送来的首饰一一收入镜奁后收敛了面上的喜色,起身走近等了她许久的男人,“我这样仗势欺人是不是不大好?”
平日即便听见些冷嘲热风也当做没听见,毕竟压抑自己惯了,昨天一朝发泄自己的怨气当时是蛮畅快,但也让她有些心虚,她是不是太过小人得志了?想到这里,孟玄泠心底一呸,她才不是小人。随即又是一叹,上一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