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自己要化身码字机了/(ㄒoㄒ)/~~
☆、蒹葭苍苍(十一)
“楼主,借了轻衣侯的手,连家一事,总算有了进展。”
蒹葭轻声道:“有何进展?”
梨花糕递了一沓纸,蒹葭接过,细细地翻阅着。
蒹葭忽然把纸重重地扔到了桌上,轻声道:“蔺家……真是欺人太甚!”
梨花糕心里咯噔一下,她查知此事时,也颇为惊愕,谁又想过,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蔺家,竟也会是背后捅人刀子的黑手。
梨花糕道:“楼主,请勿动怒,您若是乱了手脚,岂不是趁了那些人的意?”
蒹葭摇了摇头,道:“我并未生气,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些事罢了,对了,你可查到蔺晚屏的踪迹了?”
梨花糕道:“蔺夫人把她藏在常去上香的寺庙里了,没想到这蔺夫人倒是爱女如命,蔺晚屏闯下这滔天的祸事,她竟也甘愿替她掩盖。”
蔺夫人的确是一个爱女如命的好母亲,为了一个女儿的性命甘愿眼睁睁瞧着另一个女儿去死。
不过,按着她娘的性子,她娘同陆判官早有勾结,都盼着她死,这也是说不定的事。
蒹葭用手轻轻地叩着桌子,嘴角有几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慢慢道:“把蔺晚屏劫出来。”
梨花糕道:“劫出来之后呢?”
蒹葭道:“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许人同她说话。”
梨花糕本不明白蒹葭话中的深意,几番思索方才明白。
蔺晚屏之前假死陷害前楼主,本以为能将前楼主逼到绝境,谁知清风楼却依旧屹立不倒,此刻蔺晚屏定是坐卧不安。
好好地伺候着并不会让她心安,反倒会让她心生更多的惊惧,又不许人同她说话,长此以往,蔺晚屏定会如惊弓之鸟一般日日惶恐,这才是最折磨人心的法子。
毕竟,使人恐惧的事,常常是未知的事物,而非已知的事物。
“许双刀那头可有什么动静?”
梨花糕道:“属下安排了人专门盯着卢豆蔻,她似是要动手了。”
蒹葭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道:“我们只需隔岸观火便是,不必空惹一身腥。”
“是。”
梨花糕顿了顿,犹疑地道:“属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问罢。”
“楼主为何要查连家之事?”
“你果真想知道么?”
梨花糕点了点头。
“因为我是连家之女。”
梨花糕愕然,虽然楼主姓连,她却从未将楼主与京城连家联系起来过。
楼主竟是连家的后人么?
但连家的后人不是早死在了被蔺家收买的山匪的刀下么?
蒹葭又笑道:“梨花糕,你可问完了?”
心头一酸,梨花糕发觉她似乎戳了楼主的伤心事,若楼主果真是京城连家的后人的话,那楼主未免也太苦了一些。
蔺家勾结陆判官毁了连家,而这其中,有没有楼主的娘亲蔺夫人的手笔,亦是不可知之事。
前楼主便是因蔺晚屏的污蔑失了性命,而蔺夫人在这场针对前楼主的围剿中,又充当着什么角色呢?
梨花糕觉着这答案,还是不知晓的好。
梨花糕点了点头,道:“那属下这便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