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逸珏拍了拍宫宴墨肩膀,“比起无法挽回的伤害,这个至少可以放宽心。”
宫宴墨颔首,“我留下陪沈童,你们回去歇着。”
“有事call我们两个。”
拉着黎贺,游逸珏识相离开,现在时间应该留给小两口。
宫宴墨数不清多少次看见沈童惨白的脸,他说娇生惯养着,沈童脸上却不见红润,体重亦不见上涨。
他这个哥哥相当的不称职,那些真心实意的话语变得无足轻重。
鞠一把冷水扑在脸上,过度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宫宴墨看着镜子里眼睛布满血丝,头发凌乱不堪的自己,吐出口浊气。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至少要保证沈童睁开眼看见的不是愁容满面的自己。懂事的小孩太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憋着心思自责。
“醒了?”欣喜一闪而过,宫宴墨探出手在沈童面前左右摇晃,“沈童?”
“嗯?”头好痛,沈童直愣愣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好漂亮的手,喜欢……
“沈童,清醒了吗?”
“哥哥,”沈童下意识呢喃,脑子慢半拍反应过来宫宴墨正喊他,“哥哥,我的生日蛋糕呢?”
他怎么会在这?
“蛋糕……哥哥马上买。”宫宴墨拿出手机下单。
“不是,”沈童挣扎着想起身,“我们在医院吗?我晕倒了?”
“别乱动!”宫宴墨一着急,顾不得声音高低,“做完手术,伤口容易裂开。”
“为什么做手术?”沈童呆呆躺着,懵懂无措。
“什么都不记得?”好在医生提前告知脑震荡可能造成的后果,宫宴墨耐心问道:“摔下楼也没有印象?”
“摔下,啊——”头仿佛被刀劈开,沈童粗喘着气,双手握成拳头,记忆纷纷袭来。
“记不起来我们就不记。”
“……记起来了。”沈童无辜的垂眼,长长的睫毛落下小片扇形阴影。
“头还疼吗?”
“……好像…不疼了。”知道发生什么后,沈童反而淡定下来,眉眼弯弯,“哥哥放心,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