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二十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是他十天的工资了。
但比起这二十块钱来说,他更希望养在食品厂的那些兔子,能全部都卖出去。
徐婉宁也知道孙厂长的想法,但她并不排斥。
毕竟,孙厂长帮了她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一下午忙前忙后的折腾了很久,他一句怨言都没有。
徐婉宁态度强硬地将钱塞给了孙厂长,并说道:“兔子的事情,暂时就按照咱们下午说的那样定下来。关于兔子的品质,我有一个要求,希望孙厂长能答应我。”
“你说,你说。”
“每一只风干兔,都必须是健康的兔子宰杀以后做成的,如果是生了病的不健康的兔子,甚至是已经死了的兔子,坚决不能拿来做风干兔。”
“验收货的时候,我会采取抽样的方式来检查,如果不合格,一批货我都不会要。所以,为了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进行,希望孙厂长务必将我的话传达给工厂负责做风干兔的员工。”
“我答应是没问题,但徐同志能跟我详细说说,这个抽样检查,是个什么检查法子吗?”
“大概就跟粮站验收粮食的方式一样,并不是每一只都检查,而是随机抽取一只检查,要是被我抽中的那一只恰好是死兔子,哪怕所有兔子里只有这一只是死兔子,我也全部不要。”
“为了几只死兔子放弃这么大单的生意,实在有些不划算。至于到底该怎么选择,我相信孙厂长心里有一杆秤,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一定,一定。”
孙厂长心里冷汗直流。
明明徐婉宁的年纪只比他儿子大几岁,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晚辈,但在她面前,活了四十多岁的他竟然会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成功人士的气场吗?
不过,被徐婉宁震慑了这一下,孙厂长彻底歇了心思。
徐婉宁说的没错,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说白了,风干兔就只是一块儿敲门砖。
京市是华国的最中心,身处京市的徐婉宁,往往掌握着第一手资料,知道什么生意最赚钱。
只要她愿意透露出一些信息,就足够他们春花食品厂赚的。
只要这次风干兔的合作愉快,以后各种合作还会少吗?
所以,不该有的心思千万不该有,他记住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平稳地停在了林家面前的一片空地上。
因为通往林家的是一条小路,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这儿。
“婉宁啊,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外面风大,雪也厚,孙厂长在车内密闭的空间里呆久了,徐婉宁担心他会不适应外面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