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听后,立即豪迈的教导起秦枫来:
“秦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婆娘就该在家里操持家务、服侍咱们老爷们才对,怎能让弟妹去外面抛头露面、风吹雨淋的跑生意呢?
这一走大半年的,也忒不像话了一些!”
张大牛好不容易逮住秦枫一个缺点,越说越来劲了:
“我也知道兄弟你在弟妹面前,有些硬气不起来,不过要想重振夫纲,咱也有的是办法,你可以这样这样……”
时间就在笑谈声中,慢慢流逝,
当夜幕降临之时,外边下了一整天的小雨,也终于停歇了下来,
张大牛父子于是站起身来,告辞离开。
秦枫把他们送出门外,将要转身回屋时,忽见鹅卵石铺就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马踏之声。
随后,便见一副侠女打扮、英姿飒爽的林婉儿,从远处打马疾驰而来。
张大牛见了,顿时将脖子一缩,对秦枫小声道:
“秦兄弟,切记我刚才交待你的法子,重振夫纲、重振夫纲啊!”
说罢,便有些心虚的带着张小牛匆匆离去。
秦枫直接无视了已消失大半年的林婉儿,回到了屋内,在床边的桌案上,提笔练起字来。
林婉儿将马拴在了门柱上,走进屋来,自行斟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完,然后瞪着秦枫,气呼呼的讥讽道:
“你倒是悠闲自在,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受困于此?”
秦枫没有回答她,继续迎着窗外的微风,在纸张上挥洒笔墨。
林婉儿沉默了半晌,静静的坐在那里,黛眉微蹙着,接着缓缓说道:
“这方世界并不大,也就人间界五个郡县的规模,
但这么小的地方,却分作了十个国家,彼此征伐不休,问他们有什么仇怨,却没一个人能回答出来……”
林婉儿耐着性子,说了许多她在外面的见闻,本意是想让秦枫帮忙分析分析,看其中有无什么奇异之处,从而找着离开的办法。
不过当她说得口干舌燥之后,却见秦枫还在那练着书法,也不知有没有细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猛地一拍桌面,气鼓鼓的怒声道:
“我这三年来,在外面风吹日晒,走遍了此界每一处角落,把每一个可能的出路,都探寻了个遍,
你却一直待在这小小的永安县中,怡然自乐,什么都不做,一点力都不肯出……难道真的想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秦枫将毛笔放到了笔架上,盖了盖印章,然后拿起作品吹了吹,似乎十分的满意,
他不紧不慢的,将这幅字挂在了墙壁上,才对林婉儿道:
“你又怎知我什么都没做?”
秦枫指了指门外走过的那些行人:
“你可知道,这永安县中,有多少口人?”
“谁要知道这些人偶有多少?就算有一万人又或是一百万,与我有何干系?”
秦枫笑了笑:
“当然有干系了,我觉得离开此界的玄机,就在这些人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