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火的人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跳个不停,深吸了口气,元肃又道:
“你们要弄滕家是你们的事,我可以帮,以我个人的身份可以,但我的员工,我的家人我要对他们负责,他们就是普通老百姓,我凭什么、我有什么资格权力替他们决定未来生活的走向。
别他娘的保证这保证那,是、你们是大官、是三代有钱,但人算不如天算的道理还需要我说么?你们到底凭什么觉得步步为营就能得偿所愿?”
“那你算计薛宜的事叫什么?老五你得偿所愿了么。”
叶峥没想到盛则会开口,更没料到对方能这么‘针锋相对’。
“元肃,别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你究竟是气我们拉薛宜入局,还是别的,你心里清楚。”
元肃觉得自己真憋屈,在酒吧看见瞿迦那个疯女人带着良民薛宜包男模时他就想发作,碍于盛则叶峥在场,他硬生生打碎牙齿往嘴里咽,虽然他和薛宜的事在叶峥这是明牌,但盛则好歹不知道。
可现在盛则锋芒毕露的诛他心的样子,他就知道,叶峥这漏勺绝对全透底给对方了,一旁的叶峥看元肃那双能喷火的眼睛落到自己身上,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给盛则透底的事元肃知道了。
【这叫什么事,三哥突然针对他这愣头青干嘛。】
“小姑娘想怎么玩你管不着,男人也好工作也罢,都是她自己选的,你没资格替员工选,就有资格替她选?”
盛则‘呵’了声,看不出喜怒的眼睛淡淡的瞥了眼一楼和那个赝品打的正欢的女生。
“我觉得她挺自如的。”
盛则敲了敲玻璃无所谓似的摇摇头,便握着酒杯又坐回了沙发里,垂着眸的男人看看着酒杯里的酒,又看看玻璃墙边忍着火气一双眼似乎要把玻璃烧穿的元肃,又开口,只是这语气依旧让人分辨无能他的情绪如何。
“既然没得偿所愿,那我建议你还是别越俎代庖,轮不到你元肃管。”
元肃被盛则的话气的头发昏,他根本不懂盛则现在这态度什么意思,一副正宫的语气搞的他不爽无比,可对方说的话又结结实实的将他的心脏扎了个鲜血淋漓。
那天叶峥在茶室发给他宴平章纠缠薛宜反被泼水那视频时,元肃觉得爽炸了,尤其是听到薛宜怒骂‘不知道去死’,元肃痛快的从老板椅上跳了起来,男人觉得自己当年在宴平章那吃的亏的可算还回去了。
死挖墙脚的贱小三。
是十九岁的元肃听到宴平章胜券在握的对他说‘现在你是薛宜男朋友,但日后未必,你和她不配,我和她才是最适合的。’时,给对方下的定义。
当时的他碍于身份,没给对方来上一顿拳,可现在薛宜骂回去了,元肃有种自己是正宫老婆,被野狐狸精骂了,结果老公去怒打狐狸精的得意感。
嗯……虽然那视频里还有个npc尤商豫……
“三——”
“打住啊你俩,咱哥几个出来,净聊别人算什么,歇啊,别忘了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别说元肃不懂,叶峥更不懂,眼下这场景火药味太重。
“你俩也是搞笑,为了人小姑娘的事还在这辩论上了,要我说人薛宜的事,你俩一个都管不着,人有哥哥有男友,大男人嘴那么碎。”
叶峥混不吝的一顿,盛、元二人的确都没在说话,只是一个坐在沙发里一杯接一杯,一个握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石狮子似的顶着一楼。
“三哥,你惹他干嘛,还真想拿薛宜那小姑娘绑老五啊。”
“呵。”
叶峥用只有他和盛则才能听的见的声音试探着,可老僧入定的男人压根不接茬,轻呵了句,盛则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你俩在我这抽哪门子疯,我最冤种!”
盛则没搭理和事佬叶峥,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闲庭信步的离开了房间。
“干嘛去啊,三哥。”
“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