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就行,这么客气干嘛?”见他们带来的礼物可不普通,朱慎锥摇头笑道。
“六叔,礼不可废,何况是这样的喜事。”朱敏沣正色道,一旁老实巴交的朱敏汌憨厚笑着也连连称是,至于朱求杞更是笑呵呵说这是他们应该的,叔爷不必和他们客气,这两年他们能过现在的日子,多亏了叔爷呢。接下礼物,招呼他们进院坐。
因为家里地方不大,所以流水席就摆在院里,反正现在的天也不冷,在外面吃还方便些,再说今天来的都是走的近的宗室亲戚,大伙儿也没那么多讲究。
将军府的人来过后就走了,倒不是没有挽留,主要是地方太小,再加上将军府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一顿饭。所以吃席的都是些普通宗室,为了照顾大家,朱慎锥这回办席用的都是硬菜,什么大鱼大肉的统统有,馍馍之类更是管饱。
都不是外人,朱慎锥也知道大伙盯着这顿饭已久了,而且来的有几个宗室一看就知道是特意饿着肚子来的,上了席后两眼冒着绿光死死盯着桌上的鸡鸭鱼肉,心里琢磨着怎么比别人先下手呢。
自己也是这种日子过来的,朱慎锥当然清楚大家的想法。所以朱慎锥没怎么绕圈子,等人差不多全到后,看时间也不早了,直接说了两句场面话,话中无非就是自己添了麟儿,老朱家后续有人了,今天孩子办满月酒,感谢亲戚朋友们来捧场,大家吃好喝好。
说完,朱慎锥干了一杯酒,随后让大家开吃。这话音刚落,众人就和饿死鬼投胎似地拿起筷子雨点一般朝着早就盯上的吃食下手,狼吐虎咽往肚子里塞……。
“五弟,还记得那年立冬在将军府祭祖么?”朱敏沣看着周围的宗室们这副吃相,嘴角挂起一抹笑意,他没和别人一样去抢食,如果是两年前朱敏沣肯定和大伙差不多,但现在自家已是不同了,家里殷实起来,日子不能和将军府比,却也算得上平阳城中中上人家了。
“怎么能不记得?”朱敏汌苦笑道:“那一次你和小十八来的晚,坐下后还问桌上的糕点那去了,叫嚷着将军府管事欺负人没给上呢。当时就把我给羞的话都说不出来。亏得六叔在一旁打了圆场,小十八后来也回过神,你们还偷偷把将军府又端来的糕点全给我打了包,让我带回家给老婆孩子呢……。”
“对对对!”朱求杞在一旁笑着点头,这个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临走时候朱敏汌还带走了半只烧鸡,自己弄了个蹄髈,原本是打算给朱慎锥的,可后来朱慎锥死活不要,拉扯了好一会儿,最终勉强各取了一半,另一半还给了朱敏汌和朱求杞。
时间一晃就这么久过去了,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三人不由得感慨无比,他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很是不错,比起之前来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再看看四周和饿死鬼投胎的这些宗室,再联想到自己当年的情景,全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是谁带来的?不就是朱慎锥么?也是那一次立冬日后,朱慎锥把他们三个召集起来,商议定下了弄垮刘家的决定,然后再通过刘家的倒台从中获得了好处,最终翻了身。
整垮刘家之后,朱敏沣和朱敏汌兄弟两人置办了田地,朱求杞对地产没两位叔叔这么看重,拿着钱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还娶了一个媳妇。
之后,朱慎锥还给了他们更多的机会,尤其是担心朱求杞这小子坐吃山空,特意帮他们谋了一份差事。他们三人虽然不属于恒通商行,可做的事许多方面和商行又着联系,其中包括商行的一些物资购买、销售等等,作为采购、分销合作方,仅此就有了一份不错的稳定收入。
随着恒通商行的不断扩张,他们自己的买卖也慢慢做了起来。三人之后一商量,决定也开了一个商行,作为恒通的合作方。
尤其是今年大半年,他们三人的商行借着恒通的渠道赚了不少银子,这些钱是以前从来没想到过的,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心中对朱慎锥的感激也是越甚。
喝着酒,说着这些往事,在看看四周的这些宗室,他们三人都清楚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好日子多亏了朱慎锥。今天来吃席,一方面是祝贺朱慎锥的嫡长子满月,另一方面也是好些日子没见朱慎锥了。
吃席热热闹闹,知道宗室们日子过的不好,朱慎锥除了吃席外还特意做了准备,他们走的时候给了回礼。所谓的回礼也都是实在的东西,烧鸡烤鸭外加整只羊腿什么的,这些东西他们带回家足够让家人饱餐两顿了。
说实话,大部分宗室的送礼只是很寻常的玩意,有的宗室的送礼仅几块普通糕点罢了。相比回礼,送的礼根本不值一提,当走之前拿到回礼的时候,这些宗室不由得露出诧异的表情,紧接着心中阵阵感动,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对朱慎锥这种安排翘起了大拇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