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知道里面不止教父一人,敲门的声音控制在了一定分贝以内。
池慎放下床幔,走到书桌旁坐下,才唤人,“进来。”
穆十陵戴着配好的新单镜片走进来,行礼过后,走到池慎身边,附耳压低声音汇报外面的情况。
“让她进来吧。”池慎听完说道。
穆十陵便出去传话。
“教父心情还算不错。”消息给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女人感激地点点头,向他致谢。
书房很大,女人走到书桌前几米开外,便停住了脚行礼。
这一礼下去,便没再起身。
池慎刚喝了酒,现在正端着被醒酒茶。
他小啜一口,问:“何事?”
“请教父救救我的女儿。”上面的气场太强大,女人开口已是带了点颤音。
不是走投无路了,根本不敢求到这位的头上。
“孩子丢了,你应该去找警察。”茶杯空底,池慎将它放到一边。
穆十陵见状,上前斟茶。
“教父,虽然,虽然我们家都是纯人,”女人将头埋得更低,“但每个月我们都向帮会缴了善款,还请教父通融通融。”
上京不过四个帮会,却全都是兽人所办。
但他们也会接受纯人的加入,保护帮会所管辖的区域内的纯人。
生物进化后,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权利,皆在兽人手里。
物竞天择,体质和智力都稍弱一些的纯人,只能接受兽人的管制。
大部分纯人同以前一样做着社会上的基本工作,警察也多是纯人,参与政治、管理层面的才是兽人。
少部分拥有天资的纯人有幸能进入管理层,不过依旧没有实权。
换做是其他帮会,看在缴了钱的份上,那就不得不管了。
但池慎不同。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答应了,岂不是以后谁都能为了这种小事,求到他头上来?
他点了点金角翼龙头,穆十陵会意,要出言带人走。
床幔里传出点点呓语。
“教父待夫人极好。”女人轻笑,发现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后,又闭紧了眼道歉,“对不起,教父……”
池慎杵了杵手杖,“池言下学了吗?”
女人闭了嘴。
“还有十分钟。”穆十陵放下茶壶,看了眼怀表。
池慎啜了口热茶:“临街二十三号是吧?”
屋内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