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客气做什么?”
“好!我不和你客气,大哥,我们去喝酒吧!”...
时澜双眼潋水,如有雾气氤氲,脸颊嫣红“...徐大哥,你知道吗?...呵呵呵呵我以为...我会很开心,我得到了...得到了丝潇馆,我从一个小倌...成为一家倌馆的老板呵呵呵,能有几个小倌能做到哈哈哈,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呵呵...”
“你是挺了不起的兄弟!”
“可是,呵呵呵呵我得到了这些,我又不开心...我不开心,没到手,天天惦记着...这一到手又没那么那么满足...那么想要了,你,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时澜,你醉了!”
“我,不开心,呵呵呵呵呵我一点都不开心...不开心..”
“哎!你这,这是怎么了?”
“徐大哥,我....我们再喝一杯!”
徐峰扶时澜躺在床上,见他红红的唇轻轻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附耳一听却是在喊人名:沈熙楼?是去年闹大笑话的沈老板吗?徐峰有些疑惑再听却是“哥...哥...金戈...爹,爹,娘娘...”徐峰本又一丝期待看可不可以听到自己的名字的,却,什么也没有了。徐峰伸手抚了抚时澜微皱的眉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当年鲜衣怒马,挑帘便看见少年美好的容颜如同山间盛开的不知名的鲜花,开在峭壁悬崖,少见得让人忍不住凝望,越看越让人渴求摘到手,后开真的摘到手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遭了变故,徐峰叹了口气物是人非,见到现在的时澜,虽然比以前更美了,可是看不到当年那一丝少见的纯真也许他当年的纯真是假,可也假的让人着迷,假得让人无法自拔,想从他身上找到当年的感觉,却总也找不到,徐峰替他掖了掖被角,轻轻吻了一下时澜的额头。
“哈哈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都死了!”时澜躺在床上大哭大笑,原来初七里去买酒...
“哎!你听说了没?....死了...”
“什么?韩将军死了!!
“哎,大年三十没了消息,昨个才找到尸首。”
“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仗,年年打,这平安王爷去了,有韩将军补上,韩将军去了,自有别的将军补上,哪是我们该操的心!就算是那些蛮夷闯了进来,他也不能将我们怀玥的百姓都杀了吧,他总得修养生息是吧,这不听说还有议和,放心!!朝廷挡着呢,打不进来!”
“兄弟,你咋知晓这么多的?”
“嘿嘿,我跟你说我呀,有个.....”
自六岁被卖几经周转,慢慢红了有钱了,托人打听家人的消息得知弟弟饿死,爹娘不知是死是活,没了消息,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可他又在自己六岁那年在家里大闹一场跑了,一时不知从何找起。后来从哪些客人那里听到一位新晋的将军姓韩,并和自己的大哥同名,心中一惊,又有些好笑自己痴心妄想,但还是隐隐有一丝期待,那时的自己年少貌美穿梭在各种人之间,他们有江湖草莽,朝廷大臣,富商巨贵消息便一点一点地抓出来了,山间寺那封书信,便是徐峰再次替自己确认韩琛的出身巨细。心里对自己哥哥出息了,还是很骄傲的,只是自己为哥哥骄傲,但哥哥却以自己为耻吧!
这癫癫狂狂地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再上街发现人心惶惶,往日的谈笑声减少了不少,大多行色不安眉宇间悬着股忧愁,国人笼罩在一片惨淡之下,华月城知府大人辞官回老家了,新任知府每日流连花丛不问事事,各种不堪言论传闻。
这日时澜刚醒,便听见各种叫骂声,惨嚎声,凄凄地哭声,狂肆地笑声盘旋在华月的上空,明明是春暖花开,杨柳抽新丝,鸟声婉转都被那样被一股贪婪和掠夺渲染的失了原有的颜色。
时澜不慌不忙地将所有的积蓄翻了出来用力地倒在床上,痴痴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便从衣柜里找出那件最华美的血色衣裳穿在了身上,他